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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回去,皇上欢喜,才能康复。”
玉雯这才停下脚步,她明白,皇帝龙体染恙,臣工决不能打探,否则可能被视为有谋逆之心,冉敬小小统领都知道父皇病重,那必有极明显的外露行迹,因此问:“父皇怎么了,你说清楚。”
冉敬垂下眼皮,不敢看公主,道:“卑职不敢说,公主回宫便知。”
玉雯对冉敬颇为客气,道:“那走吧。”
返回影湖军营途中,冉敬从怀里掏出个绢包递给公主,道:“这是卑职沿途拾得的金针,知道公主研磨金针不易,因此搜集了来,公主或许能用得上。”
玉雯笑着收了。
路上又遇到七名神箭手,九人回到军营,远远看见一把曲柄五龙黄金伞下,太子竟已持剑候在那里,身着五彩?金龙黄袍,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冉敬连忙稽首三次行国礼,太子命他起身方敢退开三步,侍立一旁。邓平等神箭手没见过太子,俯伏在地,不得太子免礼,不敢抬头。玉雯叫了声哥,便命神箭手起身站到她身后。
太子命众人退开,对玉雯柔声道:“妹妹,你这次闹得太不像话了,父皇因为你,急得茶饭不思,虽然有母后和哥哥照料抚慰,终究是隔靴搔痒,你是父皇的心头肉,你不在宫里,父皇如何安心得下,你快随冉统领回宫。父皇下了旨命我带回守备军,你把兵符给我,我整顿好兵马随后就来。有你逗父皇开心,兵马又能复位,父皇心喜,身子自然就好了。至于刺客,哥哥再请旨追捕。”
玉雯对太子并无偏见,且回宫后,她的“玫瑰将军”称号失效,没得玩了,拿着兵符也没用,因此给了太子。
玉雯坐上公主专用凤辇,带邓平七人,随冉敬从南二门入城。
将到皇宫门外,冉敬禀道:“公主,卑职想着,公主出宫多日,皇上皇后思念甚笃,若空手而还,恐有见责。不如带些小礼物进宫,一来可全公主孝烝之心,二来可宽皇上皇后忧愁之心,三可给公主减些责罚。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玉雯道:“好倒是好,可送些什么呢?宫里什么都不缺。”
冉敬道:“卑职已替公主买了几件民间俗物,给皇上送的是一座竹根雕塑,是南极仙翁之形,寓意皇上早日痊愈,万寿无疆。给皇后送的是一个柳条编织的花篮,盛有一株紫芙蓉,两枝桂花,和三棵稻穗,寓意富贵太平,五谷丰登。不知可使得?”
玉雯心知冉敬一向心思缜密,常替她考虑地十分周全,因答道:“亏你想得比我这个亲女儿还周到,父皇母后见了,必然喜欢。只是,以后你把心思放在皇上身上,不可再在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上费力劳神。”
冉敬听了这句话,脑中轰然作响,心口绞痛,定了定神道:“卑职遵命。”
。
夜已深了,紫芙宫里静悄悄的,丫鬟太监们靠着栏杆打瞌睡。双瞳和侍卫们精神抖擞,枪戟森列,守在宫苑外。
“父皇,母后,我回来啦!”玉雯刚到宫门口,还没进去,就嚷开了。
丫鬟太监们吓得连忙跪呼:“恭候公主大驾回宫!”
玉雯径入内院,吕怀忠已迎出来,道:“知道公主不时回鸾,皇后娘娘已等候多时了,快进来。”
皇后在正室门口立等,见了玉雯,一把抓住手道:“野丫头,你还知道回来!这么大人了,还没日没夜往宫外跑,一点也不体谅爹娘的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自个儿怎么活呢!”想起死去的皇长子,又想起皇帝的病,更觉凄惶,两行眼泪竟收不住。
吕怀忠连忙劝慰:“娘娘,当心哭坏了身子。皇上听到了,也不好。”
玉雯转着圈儿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少,你就少操心了。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呢,还说我。”
皇后被她说得带泪笑着要打她,道:“没规矩!在外没少受苦吧?”
玉雯道:“你女儿这么机智多谋,怎会受苦。只不过外面吃的睡的没有家里舒服,其他的倒是好玩。”便要讲这几天的经历给父母听,因问:“父皇呢?”
皇后笑容逐渐消失,眼睛躲躲闪闪地道:“你父皇已睡下了,明早再和你闲话。天不早了,吕怀忠,带公主回青罗宫早安歇吧。”
玉雯早看出其中有名堂,转身掀帘进槅间。
吕怀忠连忙在侧旁拦住道:“公主,公主,且慢。皇上接连着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眼前好不容易睡熟了,您可千万别吵醒了。公主先回宫歇一宿,明晨重新梳洗了早些来探望,皇上见了才高兴呢。”
玉雯越发疑心,进到里边,只见皇帝果真睡在炕上,走近看时,顿时喉咙发紧,鼻孔发酸,克制不住,哭了出来。仅过四天,皇帝已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嘴唇皲裂翻皮,眼睑鼓皱,喉咙深陷,大有不治之兆。
玉雯惊得跪倒床边,哭嚎两声“父皇”,又问皇后和吕怀忠:“怎么会这样?为何会如此严重?”
皇后用手帕掩面啼哭,吕怀忠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劝起,只得说:“公主,让皇上睡会儿,明日再来吧,啊!”
皇帝早已醒了,见玉雯哭得伤心,眼泪沾住了头发,便伸手替她拢发,道:“玉雯,你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