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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我孙女,微臣意气难平,势要亲自看他伏诛不可!微臣恳请派犬子赵柯迎公主回宫,押刺客抵京,绝不让其有失。”
皇帝道:“双阔你的意思呢?”
双阔道:“微臣以为,派冉敬处理此事,最为妥当。”
皇帝道:“何必兴师动众。公主不过年少不懂事,贪玩而已。吕怀忠,你叫个太监去传旨,让副将竹行简带兵回京。顺便把公主也带回来,她若不从,强行羁押。”
众皆默然。
吕怀忠伏地道:“奴才遵旨。”
。
在此之前,崔末早已受了许多苦头。
玉雯命全军在影湖旁扎营,又让人推了一顶马车来,又命人把崔末绑了抬上马车,玉雯巧笑嫣然地看着他,亲自捉住他的后脑勺,推着他的额头使劲往马车木壁上撞去,一下不过瘾,又连撞了两下。
崔末手脚被缚,只得认栽,被撞得额头红肿,却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玉雯道:“很好!冒充硬汉子,你可得忍住了!”吩咐左右道:“抬进来!”
士兵又把崔末抬到中军帐,七八个人拖住手脚,生怕他挣脱绳索。
玉雯看着崔末的眼睛,笑着点点头。
竹行简并七个神箭手和帐中百十来个士兵看着玉雯的笑,都觉毛骨悚然。欢歌和沈醉等人都在近旁,看着玉雯不知她要出什么损招,脸上忧虑重重。
玉雯命欢歌道:“你过来,点他京门穴。”
欢歌哪里愿意,只背过脸去。
玉雯笑道:“我数三下,你不点,我就让神箭手射死他!”
欢歌听了,怕玉雯说得出做得到,连忙上来道:“我点,我点,千万别放箭!”果真上来,对崔末道:“主公,得罪了。”崔末黑着脸不语,欢歌只得在他腰间轻点了下。
力道刚出,崔末面部就开始扭曲,似在忍受极大痛苦,再过片刻开始嘟嘴咬牙,玉雯看得哈哈大笑,拍手笑道:“你终于有表情了,不错,有进步。”又命欢歌:“继续点!点重一点!”
欢歌只得再点。
崔末忍了五六个呼吸,腰间实在麻痒难当,张嘴透气,哪知嘴张开就破了攻,身不由己地笑起来,只是笑得极为勉强,不太好看。
原来京门穴又称“笑腰穴”,乃是笑穴,常人一碰就笑,何况欢歌点得不轻,按理被如此点中笑穴,只有放声大笑才能缓解,崔末定力惊人,虽笑却不发声。
饶是如此,玉雯已高兴地手舞足蹈,指着崔末道:“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又吩咐欢歌:“再点重点!”
欢歌瘪着嘴,眼里噙着泪,看崔末身受痛苦,心痛不已,劝道:“主公,要不咱求饶吧?”
崔末寒着脸不答话,玉雯又开始倒数数,欢歌只得忍泪点下去。
这回崔末终于克制不住,仰着脖子大笑起来,样子却无半分潇洒愉悦。
玉雯绕着崔末欢笑不已,一会儿跺脚,一会儿拍手,一会儿弯腰捧腹,一会儿仰面垂发,笑得花枝乱颤,欢声雷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好!你就给我笑三天三夜!”
行辕中官兵皆被崔末和玉雯的笑声感染,忍不住都笑起来,一时间天地之间都是大笑喧哗之声。
惟有崔末手下四十五人脸比哭还难看。
玉雯本说笑三天三夜,谁料才笑不到盏茶工夫,她自己反倒累了,坐在将军椅上,看着崔末站在中间狂笑,喝茶当戏看。
崔末毕竟内力高强,穴道不久即可自解,收了笑容,仍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杵立帐中。
玉雯道:“我累了,咱们歇一歇再玩。”忽见案上放着崔末的剑,命竹行简拿来给她。竹行简连忙跑去,双手托着躬身递给玉雯。玉雯细看那口宝剑,果然不凡,剑鞘龙吞夔护,珠宝晶莹,剑柄两面镶金嵌玉,将靶一掣,剑身明亮冰冷,寒气侵体。玉雯很是喜欢,问道:“这剑可有名字?”
崔末道:“此剑名为‘镜水剑’。”
玉雯没想到哑巴会开口接话,想了想道:“镜中花,水中月。这剑倒是空幻之剑,你为何给它起这个名字?”
崔末又封上了嘴,不开口了。
玉雯道:“我不信撬不开你的嘴!”对竹行简道:“不是说,酒后吐真言吗?拿一百坛酒来,我就不信他不说话。”
竹行简不愿担当浪费酒醪的责任,劝道:“公主,准备酒水要点时间,怕宫里派人来催,而且一万大军在外,空耗军饷,不如早日班师还朝,宫里想怎么处置他不是更简单吗?”
玉雯斜睨他道:“那支差点射中我的桦木箭,找到它的主人了吗?”
竹行简连忙垂着眼皮答道:“找着了。”
玉雯道:“很好!拖出去斩了!”
竹行简愣了愣道:“奴才遵命。将军。”过后不久,他随便砍了个死人头权当交差,玉雯看也未看,此后未再提起。
俄顷,一百坛好酒备好,玉雯又命人抬了个大浴桶来,把酒倒入木桶,瞬间酒气冲天,漫天彻地,随后命人把崔末扔进浴桶里,以酒代水,让他尝尝“溺酒”的滋味。
崔末仍不说话,仰面漂在酒水上。
玉雯又命欢歌把崔末按进酒水里,欢歌跪地告饶,死命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