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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喊:“快!进密室!”又吩咐沈醉:“把玉姑娘带上。”
沈醉道:“我先护送主公要紧。稍后再上来背她。”
崔末道:“快去!我自能应付!”语气不容置疑。
沈醉刚踏出一只脚,脚背上突然一痛,一支箭射穿了他的脚板。
就在此时,对岸上喊杀声陡起。
崔末等人转头看时,原来有三人浑身火焰,冲入敌阵,欲擒敌首。
带头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封永森!
原来封永森骑马奔逃,慌不择路,被另一队人马乱箭射中马眼,坐骑摔倒,他在稻田里乱窜,借着黑夜掩护,徒步逃回水阁,见主公被大军包围,楼阁起火,与另外赶回来的两名弟兄商议,决定擒贼首以止战火,拚死护主。
三人抢了萧敬儒军用油脂,点火烧身,冲入敌阵。敌军见三团火球,都吓得懵了,哪里敢拦。封永森身已烧焦,发着恶臭,趁敌兵躲避之机,奔到湖边,欲抱萧敬儒跳入池中。
萧敬儒毕竟武功不俗,深谙战事,见了火人并不慌张,举起长?枪直捣封永森心窝。封永森使两把剔骨尖刀,架起枪杆,萧敬儒双手用力压下,封永森毕竟长途奔波,又被火烤多时,力道不济,被压得险些跪在地上。
封永森使出浑身解数,扔下双刀,任凭枪杆砸在肩上,纵身扑了过去,一把抱住萧敬儒,推他下水。萧敬儒早有防备,侧身避过,回手一枪,刺进封永森背心,把他钉在岸边,眼睁睁看着封永森烧成灰烬。
其他两个火人早被乱枪捅死。
欢歌早哭成了泪人。
沈醉双目圆瞪,指着玉雯对崔末喊道:“这是他们的公主,我要杀了她!”
崔末青筋暴起,语声一字一顿:“我说了!进密室!”
湖面的大火持续燃烧,噼里啪啦响了个把时辰,直烧到天亮,才渐渐熄灭,赤日丹枫水阁已被夷为平地,茅草和木头烧成的碳灰炭柱漂浮在水面上,黑黑沉沉,荡荡悠悠。
萧敬儒意气风发,“来人!升起水桥!”
昨夜窥探到水阁秘密的那个小兵,带人研究了一夜,终于摸清了水下隐桥的机关,而今按下水中一块石子,就听“哗哗啦啦”的流水声,一座木桥排开湖水,缓缓浮出水面。
萧敬儒又道:“竹行简!带人上去看看人都死透了没有。要是死透了,给本官抬上来,上交朝廷。这可是大功,你给我把人数点仔细了!”
副将竹行简带人上水阁,在废墟里翻来覆去找了三遍,找到十几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抬上岸来给萧敬儒过目。
萧敬儒看了看道:“就这些?”
竹行简道:“就这些。”
萧敬儒咂着嘴道:“那就奇怪了,根据昨天小兵所说,这个木楼里有二十多个贼匪,昨晚偷马贼也有二十多个,一共应有五十人左右,怎么可能只有十几具尸体?而且前晚那个刺客个子较高,似乎并不在内。楼已成了平地,难道他们插翅飞了不成?!”
竹行简跪地禀道:“末将仔细翻找三遍,的确只有这么多,请将军明察。以末将看,这座木楼有古怪之处。论理,木楼上层皆已损毁,地基应该坍塌,尸体和木梁木板应漂浮于水面才对,但此楼地板虽烧坏,却依然能够承重。末将推测,贼匪是不是又像河畔柳茶楼一样,早已通过水下密道逃之夭夭了?”
萧敬儒扒开竹行简道:“那还不快追!”
萧敬儒领头,赶到齐水平台,见废墟里站着一人,吓得顶梁骨走了真魂。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梦公主玉雯。
玉雯笑靥如花,歪着头看着他道:“你好啊,萧将军!你敢杀我!你敢用箭射我堂堂洛国公主。你这可是要诛灭九族的,萧将军,你很好!”
萧敬儒慌了手脚,抹了把脸和眼睛才道:“来人哪!云梦公主里通外国,私交贼匪,行刺皇上,给我拿下!”
玉雯两只眼睛咕溜溜地转,看着竹行简和萧敬儒带来的八个神箭手,那几个人见废墟里的美人儿如此明艳动人,又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哪里敢动手,也不忍动手。
玉雯慢悠悠地从袖中取了块绸绢,自缚双手走到萧敬儒跟前道:“来,我不过是个弱女子,我让你杀,看你到底敢不敢动手。”
崔末等人在密室中,本打算等萧敬儒上平台,擒获他后全身而退。不料玉雯义愤填膺,坚持手刃仇人,崔末料想她只想教训教训萧敬儒,便同意她独身出了密室。
众人在密室里,把平台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都替玉雯捏一把冷汗,但既然是洛国内部事务,他们都懒得插手,也不敢贸然出密室插手。眼看萧敬儒双目凶光乍起,握紧长?枪就要刺杀玉雯,眨眼再看,萧敬儒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只有崔末和沈醉清楚,玉雯在萧敬儒膝盖上射了两针。
玉雯拍手道:“怎么了?不杀了?跪下来求我,是认罪伏法了?”
萧敬儒手握重兵,此时未输,岂肯认罪,正要破口大骂,却被玉雯扶住肩膀,继而一股大坝决堤似的真气洪流直冲向心脏,连忙运气阻挡,哪知自己的内力与玉雯的内力相比,好似螳臂当车,僵持两三个呼吸,再也抵挡不住,萧敬儒只觉洪流冲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