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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说:“既然你已经长大了,怎么还这么聒噪”
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我聒噪,今天这顿脾气,真是发得好没缘由!
回到家,他也只吩咐下人们带我去梳洗,自己却径直去了书房。
第 9 章
已经很多天,我都没有见到二叔,听季洛说,他自请去姑苏审视河工了。
我实在不明白,时值初秋,无旱亦无涝,有什么好查的
这几天,陈齐也时来招惹我,或是偷偷拿笔戳我的后背,问我有没有带吃的,或是把我的头发打上些小结子,或是在我的书上画上小乌龟。
但我根本无心与他玩闹。
快要放学时,他忍不住问我:“兰豆豆,你莫不是中邪了吧?”
“没有。”我答得敷衍,更不想在他身上耗费体力。
“没有是不是又被公孙临骂了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我说:“都说了没有!再吵我打死你!”
待静下来,我又想到了一些旁的事:陈齐虽然算不得一个正经人,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男人想什么,只有男人最懂。
我唤他过来,他也傻傻地过来,只是拿手死死护住了自己的两只耳朵。
我说:“你是男人吧?”
他说:“废话!我当然是男人!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说着,竟要脱裤子!
我慌忙制止:“别,别!我信你!”
这厮做作至极,双手往后抹了抹自己的头发:“敢说我不是男人”
“那你说,我二叔他在想什么旁人都说女儿家的心思不好猜透,可我看这男人的心眼子也小得可怜。像你,我不过打了你一顿,你便处处针对我,还有我二叔,那天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
“谁知道啊!公孙临本来就是个怪人!”他回过神,又说,“你才不是就打了我一顿,你打了我好多顿了!我父皇和母妃都没有打过我!”
哎,算是白问他了。
我叹口气,又转回自己的书桌上去,漫不经心地抄写今日的课业。
陈齐像被打翻话罐子,没个休止:“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那么怕公孙临?”
我没有回过头去,只说:“我不是怕他,我是景仰他。”
“什么?景仰?他有什么好值得景仰的”
那自然是比这个草包王爷好得多了去!
我丢了笔,转过身去问他:“那你呢?你为什么那么怕我二叔”
“我没有!”
他环顾四周,马上捂住我的嘴:“你别乱说话,我乃堂堂献王,岂会怕一个臣子”
我才不吃这套,仍旧问他:“你为什么怕我二叔”
他泄了气,迅速扫视周围,低声告诉我:“其实我也不是怕他。你知道皇贵妃那事儿吧?她死后不过半年,就给查出来是被冤枉的,还是我母妃那婢女栽赃给她的。”
这事儿我知道。当年,丽贵妃还是丽嫔,因一件琐事责罚了自己宫中的婢女,引得她心生怨恨,便对其行了巫蛊之术,事发之后还嫁祸给公孙一。
可是公孙一母子并未等到沉冤得雪那一日。她的儿子夭折,她也自尽,我还听说,老将军连给她收尸都不愿意,也不准我二叔去祭拜她。大抵是嫌她怯懦吧!毕竟皇嗣和宫廷里的明争暗斗,都会被外人与前朝的外戚联系起来。她死得不明不白,极有可能连累整个公孙一族与她一同蒙冤。
“那件往事,我母妃虽也是受害者,但到底是有些关联的。现在母妃尚在,又高居贵妃之位,但皇贵妃,到底是没了。”
我不太明白陈齐的意思,他是因为公孙一的死,怀愧于公孙氏吗?若当真是,这还是我认识的献王吗?
陈齐似乎也不愿在我面前表露出慈悲,连连解释:“我可不是对公孙临有愧啊!谁知道他有没有将此事记在我母妃的头上!我只是不愿意主动去招惹他罢了!”
嗯,这才是陈齐嘛!
这么些年,我也大概知晓了当年那桩案子。因为公孙一的冤死,皇帝极力弥补公孙氏,才有了我二叔今日这般威风凛凛。不过二叔常说,过去了就过去了,回不来了。
陈齐说:“现在该我问你了。”
“问什么”
他想想,突然认真起来:“听说,你是武林盟主”
“对啊。”
“真的!那你能告诉我江湖上的事么?”这家伙眼睛在发亮,“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独门暗器你们都能闻声杀人么?还有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秦风,他当真可以百里之外取人首级吗?”
问题真多!
但他问到了江湖中事,这是我最擅长的,自然乐意一一回答。
我说:“你们朝廷也有暗器呀!武林中各门派的暗器与朝廷的差不多,大同小异而已,但是都能杀人。闻声杀人也是真的,你们不会吗?习武之人,但凡有些造诣,都该会的!至于秦风叔叔……没有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