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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鬼。”
“那你呢?陆小四,你让我走,那你怎么办?”
陆问行没说话。
赵如意联想到昨夜他说的话,突然明白过来了:“难怪你昨夜让我以后找个男人再嫁人,原来你早就想好了,你没打算走是不是?”
赵如意刚说完,眼睛便红了。
陆问行没敢和她对视,却抬手将她眼泪擦拭干净:“如意,不是我不想走,是我走不了。我是皇上身边的近侍,没他恩准,私自逃离京城,被抓住了就是个死罪,到时候还会连累你。”
他哪里舍得看她哭?可如今不舍得也要舍得了。以后的事儿都没个准信,或许他们这辈子都见不着了。
可他还是狠下心,吩咐仆从准备马车。
赵如意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跟他卯着,陆问行没办法,只能吃力地将她抱起来把她塞进马车。
可她仍左倔右犟,紧紧抱着陆问行,不论他说什么,都死死的抱着他:
“陆问行,你别这样,我留下来,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嘛,要死就死一块,你这样食言,你知不知道真的很让人讨厌!”
陆吉祥站在门外,宫内的事儿又来催干爹来了,可干爹正好干娘胶着,倒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陆问行不敢回应,他生怕自己一下心软答应了。于是用力掰开她的手,放下车帘,一字一句道:“赵如意,我陆问行这一辈子没求过人,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听我一次,快点走,也让我心安行不行?若是没事,我就要让人接你回来。”
赵如意掀开车帘,反问:“那要是有事呢?”
他又不说话了。
天阴沉下来,不知从何来的大片乌云遮住明耀的朗日,风沙渐起,无边落木萧萧下,赵如意看到他一向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也微微有些凌乱。
好一会儿,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蹭上前,温柔地抱了抱她,然后修长的指尖拂过她的脖颈。
赵如意便在他的怀里陷入沉睡。
“那就忘了我。”
须臾他放下帘子,叫道:“含桃!”
“诶!”含桃忧心忡忡地上前一步。
“照顾你家娘娘,要是咱家发现她没出宫,就把你的脑袋割了挂在凌波殿!听到没?”
含桃浑身一震,有些瑟缩的点头。马车逐渐驶向宫外,含桃掀开窗帘,回头看向陆吉祥。
他好像是没缓过神来,皱眉跟着马车小跑了几步,突然又像懂了什么似的,朝她摆摆手,然后懊恼的低下脑袋。
含桃心想,若是真的见不着了,这个闷骚的小太监恐怕这辈子都没能把自己压在心底的话亮到明处来。
马车驶向宫外,直直往京郊的方向。
路途实在太寂寞,含桃忍不住掀开车帘想看看外面的景色,没想到往日热闹的夹道,今日没有一个人影。萧条的热风带着湿漉漉的潮气扑面而来,紧接着大雨倾盆而至。
“哒哒哒!”
又巨响从远处传来,官道上,山野里甚至离他们越来越近。
马夫乃跟着陆问行看过不少大场面,当面吁停俊马,飞身下地,将耳朵贴在地面。
“哒哒哒——哒哒哒——”
是战马奔驰而来的声响————
太极殿,杨铭宇将手里批阅好的奏折向皇上陈述后,略躬了躬腰,然后一双布满血丝的眼挨个从吹出熏香的青铜丹鹤、房梁上的鎏金飞龙、再到皇上脚下踩着的白玉龟寿延年,最终把目光锁在他脸上。
萧图南依照崔是的嘱咐,昨夜又和嫔妃厮混了一夜,白日里上朝本就是强撑着精神头,如今又听到杨铭宇平坦无波的“念经”声,更觉得瞌睡得不行。
杨铭宇凝着他,开口道:“皇上?”
萧图南忙的睁开眼,问:“可是朝政又有什么大事?”
杨铭宇没有说话,萧图南这才发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脸上有些久了,刚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火气,却听他道:
“...奴才斗胆,发现皇上和太后生的极像,世人皆说,儿子肖母,都是有大福气的,奴才看,皇上就是这样的人。”
若萧图南还没从崔是那边知道杨铭宇的真实身份,此时他夸赞的话,他听听也就罢了。
可他知道后,再听到此话时,只觉得他字字如同催命符一般,砍向他的脖颈。
可他偏生不能露出一丝半点破绽,甚至还要乐呵呵附和他道:“你说的不错,当年先帝在的时候,也说朕生的像母后。”
杨铭宇低头不语,勾了勾唇。
心想道,是啊,就是因为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又生的像她,先皇爱屋及乌,怎会不心生怜悯?连名字都取得这般好。
图南、图南。
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这可惜竖子昏庸,还什么资格背负青天?更有什么能耐图南?
杨铭宇按捺下心中翻腾的鲜血,温柔道:“皇上,既然宫中的事奴才处理的差不多了,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