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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的事怕是比登天还难!
好在赵如意不是个矫情的人, 既然心上人是个贤良淑德的矜持人,那她便要做专乱他心弦的妖女, 故意把他撩拨的情火焚身、情难自持,而后一齐丢弃礼义廉耻,再一同坠向欲花似锦、难以挣脱的无间地狱。
打定主意后,赵如意抬头看了看天色。如今日头还早, 待会儿陆问行怕是又要上值,她思忖片刻,准备再出一趟宫。
嫔妃复宠这件事说难也难, 说简单也简单。男人好色, 女人好鲜,这是刻在人骨子里的习性。再者,皇上在宫里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只是有些东西平时太多容易得到,反让人不爱珍惜。赵如意打定主意准备先想法子让那嫔妃在皇上的心里留下钩子,继而藏着掖着, 只待皇上日思夜盼、寤寐思服再将人给送过去!
这种后宫争宠的手段,赵如意往常不知看了多少, 可她一向懒得做,觉得没趣儿。可那三位嫔妃倒是个刺头儿,她平日都不舍得让陆小四伤心难过,她们倒好, 刚入宫几天,都敢给陆小四耍脸色了!这要是改明儿揣了龙胎,岂不是要骑到他头上去?
赵如意一想到陆小四被人欺辱, 哭的眼眶红红,心就揪了起来。关心则乱,一时倒也忘了陆小四在宫里向来便是难缠、从不吃亏的角色。
等陆吉祥收拾好着装准备上值时,就看到干娘坐在屋外的长廊等他。
陆吉祥掩好门,忙上前,问“干娘,你这会儿找儿子有何事?”
“你这些天做事的时候离你干爹不远吧?”
陆吉祥点点头,不知她是何意。
赵如意这才没把锦帕拧的那般紧了,紧皱的眉头也松了些:“是这样的,如今你干爹不是受贬了么,我担心在他上值有人欺负他。吉祥你年轻力壮,万一你干爹遇到什么事”赵如意咬牙,言简意赅:“别让他吃亏!”
陆吉祥:“...啊?”
陆吉祥把干娘的话来回咀嚼了好几回,才确认自己真的没听错。干爹...有人敢欺负他干爹?除了那三个刚入宫东西敢不知死活的虎口拔牙、吐了恶言,这宫里谁不知道陆问行是个心眼小、难缠的角色?再说了,干爹那还有一本恩仇录了,要是得罪了他被他记了名儿,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赵如意如今满脑子都是先才陆问行在屋里被他欺负的可怜样,哪还记得他曾经的阴阳怪气和从不吃亏的芝麻小眼儿?
夏日本就炎热,陆吉祥在旁边听着,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刚刚饮入肚腹的酸梅汤冻了一下,冰冰凉的。他总有一种错觉,干娘过来嘱咐他是假,如干爹一样在他面前炫耀秀恩爱才是真。
虽然心里郁闷出了血,陆吉祥仍是好脾气的应了她。本来这事到这儿陆吉祥也准备忍忍便算了,谁知向来稳妥的干爹在上值的路上也没个正形儿:
“吉祥,你那儿还有宫里从前畅销过的话本子没?”
陆吉祥摇头:“干爹,儿子每天从睁眼忙到闭眼,哪有那闲工夫看话本?”
“哦。”
陆问行背着手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日头橙昏的颜色温和地轻抚他的侧脸,他皱着眉,时而抿唇笑,时而又惋惜般地叹气,为数不多的行为动作愣是让陆吉祥看出几分少女特有的娇羞和苦恼来。
陆吉祥:!
干爹...这是中了邪?
陆吉祥不由有些惶恐,他想问又看见干爹他对影自怜,偶尔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有些怅然若失,他实在没忍住,问:“干爹要话本子作甚?难道是干娘想看?”陆吉祥思来想去,觉得这个理由最贴合实际。
谁知陆问行转身,走到他跟前,小声道:“不是,是我想看。”陆问行似是有些难以启齿,闷在心里又觉得忍不住,于是只能把自己的心事朝自己最信任的干儿子吐露:“你干娘...唉,就是唉...我想我总不能什么都不会吧?是不是得学着点儿?”
陆吉祥:?什么唉啊唉的,干爹到底再跟他打什么哑谜?
“就是...就是那个话本!”陆问行本来就不好意思,一瞧陆问行不懂,瞪眼:“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我和你干娘晚上在屋里难道还看春秋兵法?”
陆吉祥终于在干爹的恼羞成怒中顿悟了,赶忙道:“我知道哪有!就是...儿子听人说那个口味颇有些重...”
陆问行一愣。他是阉人,又没那等东西,房中事能重口味到哪去?再说了,他不找话本先学习观摩,等到时候像个呆头鹅一样戳在赵如意面前,不是光让她看笑话吗?
他伸出指尖,轻轻摸着自己的唇肉,回想着晌午后她亲近而来的甜蜜。今儿的事儿她独占鳌头也就罢了,下回怎么也该他占上风吧?
陆问行思了又思,大袍一挥洒脱道:“没事!你寻好了就悄悄送到我房门来,记得莫让你干娘晓得了,咱家啊改明想给你干娘一个惊喜!”
于是二人各揣心思,面上却不显半分,陆问行春风得意,在面对杨铭宇时也耐着性子,甚至再看到他和李德正并肩从皇上的寝殿走出来,还能温和地对着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