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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都想着明哲保身是吧?”他冷笑一声,狠狠甩了袖子,欲离去前,对上陆问行的眼,阴冷道:“你且先得意着!日后你若落到我手里!呵...陆问行,你就自求多福吧!”
“哼!”
丑剧落幕,好戏却刚刚开台,陆问行目送着他气急败坏的出门,而后微笑颔首对诸位大臣道:“刚才失礼了,以后暖阁会加强巡视,免得什么疯狗都来这儿咆哮一顿,昨儿皇上问咱家,黄河改道的事进行的如何了?诸位大臣可有新的意见?”
而这厢,张耀宗关上殿门,屏声退了出去。一行黑衣的锦衣卫跳跃在朱墙碧瓦间,张耀宗探查到吴三思的踪迹,在窗口朝干爹打了个手势。
陆问行轻轻点头,回头望向暖阁里的诸臣,认真地听着他们的讲解。有人忽然提到太后四十大寿,倒是要在宫里大办一场,太后喜欢看戏,到时若能将戏班“云水谣”请进宫来,太后定然高兴。
陆问行听罢点点头,看着窗外的红花翠柳,白润修长的手指轻点案桌。
请戏班好啊。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那日敲锣打鼓、张灯结彩,倒是热闹的很。吴三思能死在一个这么锦绣的日子,也算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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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吴三思回到自个儿屋里,气的一脚把门链都踹掉了。
自打吴三思被贬斥到御马监饲喂良驹之后,从前巴结他的干儿子还有小宫女都对他避之不及,甚至宫里的人也捧高踩低,看人下菜,给他分了座无厅无室的通间房。
是以,他刚踹完门,坐在炕上缝衣服的夏青就听到了动静,可她缝衣服的手只是顿了顿,然后仍低着脑袋做自己的事儿。
吴三思一进门就看到她这副死气沉沉的丧气模样,狠踹了她一脚,喝道:“没看到本公公回来了吗?还不去备饭!”
夏青不过才二十五六,却被生活蹉跎地华发丛生,脸上又干又黄,对于吴三思的恶行也只是麻木的瑟缩了一下,然后小声道:“屋里没白米了,前些日子宫里又只送来一些粳米,等我把这件衣服缝好了,找人去换一些过来。”
吴三思冷漠地盯着她半晌,语气刁钻道:“找人换粮食?就你这缝缝补补的手艺,谁愿意跟你交易?”说着,他又上下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在夏青回避似遮掩的高耸处,冷笑一声:“怕是出去也不干净吧?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越说,越觉得自己“男人”的地位受到威胁,左顾右看,准备找东西折磨人。
夏青本是尚衣局的绣娘,自被吴三思看中后,就来伺候他。哪想到这吴三思是个表面君子,因着自己身体有缺陷,总爱用各种东西折磨人。
吴三思曾经有权有势的时候,下手没轻重,床榻上折腾死不少女子。可自打他失势后,宫里的人脉虽能保他一条小命儿,但是多余的便不愿再给他了。是以,吴三思又折中想出不少能让自个儿解气又能折腾夏青的法子,弄得夏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青不是没想过逃,可吴三思说了,若她敢逃,就让人出宫将她父母亲族都杀个干净。不给家里增光就算了,哪能还给家里添麻烦?是以,夏青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这夜,吴三思将她折腾完后,上塌就睡了,夏青衣衫凌乱、呆愣地坐在床榻边。她的眼眸间或一轮转了一下,麻木地拢好衣服,然后出门,掩上房门。
只有吴三思睡了的时候,她才能歇口气儿。她从井里打来凉水,冲洗着胳膊上的红痕,可怎么都洗不掉。哪怕搓破了皮,那些难堪的痕迹仍大大咧咧戳在原地。
夏青再也忍不住,抱着胳膊低声掩泣起来,突然,院子上头有乌鸦掠过,发出刺耳又凄凉的声音。夏青听到吴三思骂骂咧咧地打碎了桌上的杯盏,生怕他发现自己出来哭又来折磨她,于是抹干眼泪准备往屋里走。
她低着头,皎洁的月光圣洁地披在她的身后,而她的脚下却踩着两个人影。
“谁?”随着一只干燥的手掌捂住口鼻,夏青顿时失去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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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吴三思是被喜鹊的叫声给吵醒的。
夏青已备好早饭,温顺地坐在床榻边,吴三思起床踹了她一脚,夏青从发呆中惊醒,手忙脚乱地去打水伺候吴三思。
吴三思看着她副模样,讥诮地笑了下,伸手在她的胸部狠拧了一把,直到看到她吃痛地皱眉,不像条死鱼那般无动于衷,这才把洗脸帕丢在她身上:“今日本公公会晚点儿回来,不必备饭。”
今日的夏青却像是丢了魂一般,好半天,才嗯嗯哦哦地应了一声,如此蠢笨迟钝的模样,吴三思看得更是生气。
不过他一想到只要借着朝中的那些大人趁机扳倒陆问行,加官进爵对他而言不是想当然的事儿?到时候这个女人...
夏青被毒蛇一般的目光盯得背后凝了层冷汗,她不安地握紧手,内心惶恐万分...昨夜的事,吴三思是不是发现了?他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奇怪的折磨人的法子想用在她身上?
突然,他阴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