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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囊着鼻子说:“不用,看过医生了。”
“医生怎么说?”
“吃药,多喝水,多休息。”因为嗓子太干,她选择用最简短的方式回答。
傅城:“药在哪?”
英贤:“吃过了,晚上睡觉之前再吃一次就好。”
沉默很久,他问:“想喝水么。”
英贤噗嗤笑了,抬手搂住男人脖子,鼻尖触着他颈上的汗:“傅城,我知道你责任感很强,但是也不用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你来之前我就发烧了,不是被你亲的。”
傅城不语。
他知道,他也不是因为害怕担责任才问。
夕阳的余晖倾斜着打在英贤脸上,烘得她睁不开眼,又有点暖洋洋。她阖上眼睛,沉浸在这昏黄的温暖中,呼吸一并沉静下去。
两人静静坐在沙发上相拥,气氛温馨得有些诡异。
英贤不是没感觉,但她今天太难受了,四肢酸痛,脑袋也昏胀,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警觉了,于是放任自己稍稍沉溺其中。
她说:“我想喝水。”
“好。”傅城应声,轻柔地把她从自己大腿移开,起身去倒水。趁她喝水功夫,整理好自己衣服。
英贤喝得很慢,喉咙干痛,每一次吞咽都是折磨。喝完最后一口,她疲惫地垂下手臂。
傅城第一时间接过杯子,轻声问:“要躺下吗?”
英贤点头,抬了一下手。
傅城抓起她手臂,帮她缠住自己脖子,然后将人抱起来,送进卧室。
他放下她的时候,动作很小心。
英贤蓦地贪恋起来,在他离去之前,抓住了那只手。她想说话,但是喉咙太涩,于是话变成了从鼻子里哼出的一声模糊呻吟。
她的手也烫,像团火灼着他皮肤。
傅城犹豫一下,掀开被子躺进去,将那个滚烫的人抱入自己怀中。
这个时候的他,不像男人,更不像玩具,他像一个父亲,一个她年少无知时幻想过的父亲。
蒋家很大,大到能装下上百人的宴会,蒋家也很小,小到容不下一个软弱的人。
英贤吐出一口浊气,顺势缩进他怀里。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临近午夜,冷汗淋漓的醒过来。她的身上全是汗,鬓角都是湿的,但她不觉热,反而觉得冷。
她难受地喘出一口气,身旁立刻响起低沉声音:“要不要喝水?”
英贤点头。
身侧骤然一空,冷空气侵袭上英贤身体,她打个寒颤,下意识希望他早点回来。
很快,傅城带着水和退烧药回来,扶她坐直身体。
干涸的身体得到了滋润,虽然还在出汗,但是感觉好多了,英贤哑声说:“谢谢。”
许是因为睡过一觉,这一次,英贤躺下很久都没有睡意。
她试着叫了一声:“傅城。”
“嗯。”
知道他也醒着,英贤莫名放松下来,安静几分钟,忽然翻身贴住他,伸手进他衣服里面摸。
她的手上也是汗,湿漉漉黏腻,并不舒服,但是傅城没有阻止她,随便她在自己身上乱摸。直到那只手开始往他胯下探,他才一把抓住她。
英贤挣扎,反被他攥得更紧。
“别闹。”男人听上去有些无奈,看向她的目光中又有点不易察觉的纵容,“你发烧了,不行。”
他那么一本正经,英贤突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沉寂几秒,闷闷地说:“我睡不着。”
小孩子一样的话。
黑暗中,傅城撑起身体看她。
他替她拨开黏在额头上的汗发,沉声问:“那怎么办?”
哄小孩一样的话。
英贤随口说:“讲个故事吧。”
傅城隔了一会才回答:“我不会讲故事。”
不知道怎么的,英贤很想笑:在间隔的那段沉默里,他是在搜刮自己脑中的故事吗?
她好脾气地说:“那就说说你自己的事吧。”
又是一阵安静,他问:“你想听什么。”
英贤想了想,说:“说说你去过的最漂亮的地方。”
房间再次安静下去,英贤听着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出神,就在她以为他不想说时,他开口了:“是一个不知道名字的沙漠。”
“嗯。”
“我的小队当时在追踪一伙反政府军。”
“嗯。”
“那天,我和一个队员正进行日常巡逻,在一个区民区里发现了其中一个小首领的行踪。我们就直接跟了上去。”
“嗯。”
“他很快发现了我们,开车逃进市外的沙漠,我们也追了进去,在追踪的过程中,被他打爆了车胎。”
“当时没觉得怎么样,等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路了,电话也没有信号。”
“我们身上有定位器,但是当时也不能确定定位器还有没有用,因为不熟悉地形,不敢随便深入,我们决定原地等待一晚,等天亮再说。”
“沙漠的夜晚很冷,车座都是冰的。因为怕睡着后身体失温陷入昏迷,我们两个人轮流值夜,每次只有一个人休息,另一个人负责站岗。”
“快天亮的那一班是我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