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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煜表情很淡,淡到看不出,面对关洁的追问,周煜面色没有半点变化,连皱眉的迹象都没有。
良久,周煜冷静理智说:“她不会知道,我们也不会有可能。”
关洁惊叹:“嗯?”
临近六点,太阳已有落山的迹象,几缕残留的阳光洒在玻璃门上照得一地金黄。
玻璃门尽头,关洁坐在长椅上神色复杂地望着周煜,周煜站在长椅边一如既往的平静。
拎了拎手上的蛋糕,周煜面色平静说:“我没想过跟她有除了‘姐弟’之外的关系。比起我,她有更合适的人选。我只要能跟随她的脚步就够了。”
“就这样?”关洁顿了顿,内心深处发出质问。
周煜顿了两秒,说:“希望她健康快乐、长命百岁。”
他说她身体不好,从他认识她那天起,她一直在吃药,还动过好几次手术,所以健康对她而言很重要。
又说他们认识时间太长,他也分不清是爱情还是亲情,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这辈子不会再对另一个女孩这么认真。
关洁被周煜的话震得哑口无言。
最后只能答应周煜,替他保守这个秘密,替他瞒住今天的生日惊喜。
好像年少轻狂的好日子,一懂事就结束了。
—
上海正值雨季,这两天雨没停过。
一下雨,整座城市就阴绵起来,弄得人心烦意乱,没点好心情。
傅津南就这样在酒店睡了一天一夜,直到峰会闭幕式那天,张奇文打电话过来交代他要接受一个采访,傅津南才想起自己还在上海。
本来没傅津南什么事,张奇文非要领他去见一位故人。
傅津南一听故人两个字就忍不住头疼。谁见故人不是找一茶馆或是饭店,慢慢喝着茶、吃着饭叙旧的?
恐怕情到深处还要喝点小酒助兴。
傅津南倒不是怕应酬,就是烦躁。
这雨下得没完没了,不少航班因着天气原因被临时取消,他订了回京的票全被取消了,要再待上海他都快发霉了。
到底是恩师嘱咐,纵然百般不情愿,傅津南还是得从床上爬起来出门。
实在提不起兴趣,傅津南随便找了身能穿的休闲装套上,简单收拾完,傅津南捡起手机、车钥匙就往外走。
开到一半,雨势越来越大,像下冰雹似的,砸在车窗上噼里啪啦响。
傅津南耐性本就不足,见这状况,更是烦透了。
车堵在外滩附近,压根儿不能动弹,好不容易能动了,跟蚂蚁似的,半天走不了一截。
等傅津南赶到饭店,已经迟了两小时。
傅津南心情坏透,推门进去,没给人留点好脸色。
饭店包间坐了一圈人,傅津南进去那瞬,里面的人全都将目光投递在了他身上。
张奇文最先反应过来,推开椅子站起身替诸位介绍傅津南:“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们提过的最得意学生——傅津南。”
“原来张老的学生是傅老板,早有所耳闻,上次听说他在上海,还想约他做采访来着。可惜,一直没约上人。今天沾了张老的光,总算见到了这位出类拔萃的青年企业家。”
要是没那场暴雨,傅津南或许还有点精力应付两句。
现在心情低到谷底,傅津南懒得搭理众人拍马屁,随便选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刚坐下,耳边传来一道不满的声音:“原来你叫傅津南啊,上次怎么不告诉我呢,害我问了好多人。”
傅津南斜眼睨了睨出声的人,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来,“你谁?”
陆小婉登时瞪大眼,不可置信问:“你不认识我啦?就上次站你边上的那个记者啊。我还跟你聊了好几句呢,你怎么就忘了呢。”
服务员正在重新上菜,全是酒店的招牌菜,摆盘精致漂亮,傅津南看了却勾不起什么食欲,倒是有点怀念唐晚做的西红柿蛋汤面了。
碍于张奇文的招呼,傅津南拿起筷子随便挑了两箸便搁在碗面没动了。
桌上一圈人年纪大多四十往上走,算下来,也就傅津南和陆小婉还勉强算作年轻一辈的“同龄人”。
一中年人的饭局,她一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插/进来干嘛?
“桌上全是大佬,你怎么一点都不怕?”傅津南正纳闷,陆小婉手肘撑在桌沿,弯腰凑近傅津南问。
眼前猛地多了一脑袋,傅津南吓得不轻。
傅津南寡淡地瞥了眼人,笑骂:“你脑子没病?”
“你说话能别这么刺嘛!这桌上就我俩同龄,我不找你说话能找谁啊,你没来之前我都憋了一下午了。再说了,你上次骗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陆小婉吐了吐舌头,捧着双颊埋怨。
傅津南听得头疼,挪了挪椅子,傅津南歪过身玩手机,懒得搭理陆小婉。
张奇文本来在和好友聊最近的状况,无意看见这一幕,张奇文皱着眉发出一声干咳,提醒傅津南人前注意点影响。
傅津南眼皮都不带掀一下。
张奇文满脸无奈,最终放下酒杯,主动给两人搭线:“小南,这是新闻日报的主编赵峰赵主编,也是我跟你二叔的大学室友,大学期间,我们叁关系最好,如今久别重逢,情义常在。”
“你在上海做事,要有什么不便的,可以多问问赵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