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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句算是关洁的警告,唐晚猛然意识到这姑娘活得通透,看得也清楚。
    可有时候命运的齿轮不是她想停就能停,也不是她想往哪走就能往哪走。
    唐晚想,她这辈子应该是绕不开傅津南的。
    他这种人只见一面就注定忘不掉。
    关洁第三天才出院,唐晚中间去过医院几回,有次还碰到一个男人跟关洁在病房里大吵,好像是关洁那个有钱的男朋友。
    不过因为那件事,他俩闹崩了。
    关洁也不当回事,只轻描淡写说一句,老娘又单身了。
    经过这事唐晚两人感情倒是好了不少,回到学校两人时不时约在一起吃饭。
    关洁偶尔也跟唐晚说几句自己的事,唐晚则当个合格的听众,陪着关洁坐在无人的地方喝点酒、抽根烟。
    —
    这天,唐晚去学校附近的舞蹈室上最后一节舞蹈课。
    刚换上舞蹈服,还没来得及穿舞鞋就听见角落里有人在哭。
    唐晚没理,继续弯着腰穿舞鞋。
    脚尖一抵,整只脚便伸进了软底足尖鞋,接着,唐晚捏起丝制鞋带绕了一圈脚脖捆了起来。
    角落的人哭个不停,边哭边跟电话里的人讲:“他这种人我怎么敢死缠烂打啊。”
    “我可不想放弃他,他这样的,就算我不图他钱图他身份,光那张脸我也爱啊。”
    “我跟他就见过两面,只知道姓傅,其他什么都不清楚。不过他很大方,我那晚就替他喝了点酒就给了我二十万。”
    “没发生关系,但我觉得他性.冷.淡,肯定不是我的问题。”
    听到姓傅两个字眼,唐晚下意识抬头望了眼角落里的女生。
    这才发现女生就是那天晚上从傅津南车里走出来的那位。
    原来,只见过两面啊。
    还性.冷.淡?
    换好鞋,唐晚穿着紧身开叉黑裙跳得格外认真。
    舞姿轻盈、衬得身形曼妙、腰细腿长。随着动作幅度的变化,一个又一个高难度动作被她展现出来。
    练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唐晚终于停下。
    女生早已不见,舞室只剩她一个人。
    唐晚换衣服才发现后背湿透,身上满是汗味,简单擦了下汗水,又往脖子上喷了点香水才提着包离开舞蹈室。
    走出去才发现天早黑了。
    离学校虽然不远,可步行也得二十几分钟。等红绿灯的间隙,唐晚掏出手机翻了一下消息。
    通话记录里躺了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李慧芸打的。
    怕有什么急事,唐晚直接拨了回去。
    响了两声就被对方接听,唐晚率先问:“妈,怎么了?”
    李慧芸在那头叹了口气,说:“刚刚你周成康周爷爷去世了。晚晚,你要是有空就请假回家一趟。毕竟这位周爷爷可是你梁叔最尊敬的长辈。”
    “你梁叔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也有数。这些年可全靠他,要不是他,我们母女俩恐怕也——”
    李慧芸没说透,意思却跟唐晚明确传达出来了——无论她有没有空都得回去。
    “我这周五就回来。”唐晚闭了闭眼,哑着声回。
    “最近学习压力大不大,有没有去学舞蹈?晚晚,你梁叔经常跟人夸你舞蹈跳得好,还夸你懂事,你可别忘了练。”
    “对了晚晚,最近周医生给你开的药还在吃吧?效果怎么样,要是不行,我再让他给你开两副中药试试。你情绪不能太激动,遇到事了别着急,万事慢慢来。”
    “妈!”唐晚胸口起伏不定,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手上的舞蹈服被她攥紧,攥成捆结的麻绳,手背骨头凸起、青筋冒了一根又一根。
    “怎么了晚晚?你别激动、别激动,听妈妈的话先冷静下来。”
    李慧芸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她好像在安抚一个三岁小孩,而不是一个20岁、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成年人。
    明明之前的李慧芸不是这样的。
    唐晚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装成忙碌的样子,咬唇回:“没事。我这不方便接电话,先挂了。”
    电话挂断,唐晚心里很烦躁,只觉手上拿着的舞蹈服碍眼。
    有那么一瞬间,唐晚很想撕碎它。
    —
    唐晚到校门口已经晚十点,门口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准备刷卡进去,结果翻了半天都没找到校卡。
    保安大爷见了,眼一斜,嘴一瘪,阴阳怪气问:“是不是又忘记带了?”
    接着不分青白吐槽,“你们这些学生就是太不懂事,整天丢三落四的,只顾往外面跑。”
    唐晚刚想回一句就见保安大爷不停招手,试图阻拦旁边缓缓靠近的车辆。
    “社会上的车得先登个记才能进去。没登记进不去。”
    “大爷,我就R大毕业的,您不认识我了?”背后传来男人散漫、慵懒的嗓音。
    唐晚听到动静,嘴唇一闭,掀开眼帘觑向旁边那辆车。
    是那辆京A776的保时捷,通体漆黑,打着近光灯。
    橘黄的灯光晃过来,有些刺眼,唐晚顺势抬手挡眼,只透过指缝偷偷打量起傅津南。
    男人端坐在后排降下一半车窗,任由大爷审视他的身份。
    光影浮动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模糊不清,唐晚只能从搭在车窗口的那只手臂和那紧抿的唇瓣中窥探出两分男人的耐性快要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