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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解释:“因为你们的精神力刚激发,还无法熟练运用,使用过度会加快体力消耗,这个问题在第二课里有着重解释。”
天魁比其他人接触天白的时间更多,所以他是隐约知道精神力这种东西的存在的,只是他不知道原来像他们这些普通人也有精神力。
天魁:“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让我们学?”
夜空摇头轻笑,“我不止想让你们学,还想让所有人学,不过这事急不来,得分批进行。”夜空在兽神殿的地位只是一名刚入职的侍女,根本没有资格命令他们做事。
可他身上却总有一种让人信服以及想臣服于他的魄力。
天白回到议事厅的时候已经半夜了,大厅里漆黑一片,其他人都已经先回去了。
他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打开办公室的门,却在下一刻突然顿住。
“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你钦点的秘书,误工了好几天当然要回来上班了。”
夜空笑盈盈地从办公椅上站起身,走进茶水间,片刻后拿了食盒出来。
“你还没吃饭吧?”
天白扫了眼桌上的食盒,冷淡地移开视线,“这里没别的事,你回去吧。”
夜空就跟没听到似的,走到办公椅后面,帮他按太阳穴,“你这几天有好好休息吗?事情是做不完的,跟我一起回去吧。”
隐隐的胀痛得到了缓解,天白舒了口气,伸手将夜空的手拉开,“游戏已经结束了,你还想待到什么时候?”
夜空绕过椅子双手撑在扶手上,俯身和他对视,“这不是游戏,我从来都是认真的。”
天白烦躁地移开视线,压着情绪低声说:“无论怎样,结果都不会改变。”
周围的空气安静得让人窒息,天白正要出去,却被夜空一把按回了椅子。
“之前我就很奇怪,为什么你会为这里的人做到这个地步,交给他们有效的狩猎武器,帮他们建立体制,要时刻控制猎区异兽的数量和强度,却逐渐收回精神力庇佑。”
夜空将天白圈在椅子和自己之间,眼神很认真,“以你的性格,就像当年在岛上一样,宁可自己处理,将虫洞全部封锁,这样还比较简单。”
天白看着他,没有说话。
两人的视线胶着,夜空轻轻抚过他的脸,眼神光却很锐利,“其实真相也不难猜到,他们感恩戴德、至高无上的兽神,不过是在做着随时舍弃他们的准备而已。”
只要这里的人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天白就可以在时机成熟后离开。
天白一把推开他,不发一语地往外走。
夜空快步跟上拉住他的手,音量拔高,语气也不再如平时那样温柔,“不回家也不再守护这里,你打算干什么?一个人找地方藏起来吗?!”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天白想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
“我不管谁管?!”夜空死死地拽住他。
“放手!”
“你答应跟我回去我就放手。”
天白本就烦躁,被这么一通质问后就爆发了,而夜空也不准备在这件事上忍让。
两人就像初见那次,在办公室里打了起来。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两人根本都没给对方留喘气的机会。
天白抓住他的手猛地推到墙上,脸色非常不耐,“我最后说一次,请你立刻回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夜空眼里积蓄着怒气,按着的肩膀一转,两人的位置对调,“你找了千年才找到我,真的想让我就这么回去?!”
天白冷冷地看着他,“既然已经找到了,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可我有!”夜空被气得心口要爆炸了,身体压近,将天白紧紧地抵在墙上,“你之前答应过我,永远不会离开我,为什么现在就要赶我走?”
天白被死死的压着,怒气又冲了上来,“因为你的机甲随时在待命,因为你随时都会离开!”
夜空也吼了回去,“我说过很多次,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以为我还能相信你吗?!”
看到夜空一瞬间受伤的眼神,天白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地语气说:“林钊的话你听到了吧?我很快要沉睡了,这是本能我无法抑制。一旦入睡,短则几年长则几百年,撇开寿命不说,你等得了?”
夜空都被气笑了,“为什么你可以轻易给空子承诺却不能给我?为什么空子等得了,我就等不了?”
“因为空子的眼里只有我,而你不是。”天白自嘲地笑笑,“可惜的是,空子不过是一个虚无的幻影,我又被你骗了。”
“傻瓜。”夜空将他抱紧,头埋在他的肩头,声音闷闷的,“我会等的,无论多少年都会等。”
颈侧传来的温度炙热地仿佛要将天白灼烧,可他却一点都不敢靠近,就怕感受过这温度后,再也割舍不下。
夜空牵住他的手,将手指卡进他的指间,放到嘴边落下虔诚的吻,“哥哥,不要再逃避我了好不好?这次我会和你一起承担一切,当年的我给不了的,现在的我可以。”
天白咬着牙移开视线,半晌才低声开口,“我暂时无法离开,也不想让你因为我抛弃一切,等待的滋味太苦了,我不想让他们也……”
终于听到了真心话,夜空笑了,无论小时候还是现在,天天一直都是这样,看似很凶其实很软很善良。
当他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时候,他就会把你的感受当成衡量一切的标准。
哪怕因此会让他陷入无尽的孤独中。
“爸爸他们有彼此,即使我不在也不会感到孤独。”夜空蹭蹭他的脸,在眼角落下一吻,“我有很多可以信赖的人会帮我处理国事,爸爸他们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再不济我还有个妹妹,虽然现在年纪很小,但她早慧,不用几年也可以分担了。”
夜空看着他的双眸,无比认真地倾诉,“非我不可的只有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天白抚上他的脸侧,坚定的立场因为他的一番话彻底崩塌。
“空空……”
夜空在他的手心蹭蹭,脸上的笑容更深,“你第一次这么叫我。”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在逐渐升温的空气中,两人唇舌交缠,坦诚地传达着对彼此的感情。
回到神谕殿,夜空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天白正靠在床头看书。
看到这一幕,夜空突然觉得很开心。
短短几个月,他竟然不仅和天天相认了还相爱了,简直像在做梦。
“愣在那里干什么?”天白放下书,走到一边的沙发旁朝他伸出手,“过来。”
夜空坐到沙发上,天白拿过他头上的毛巾帮他擦头发。
“爸爸他们还好吗?”天白随口问。
“他们很好,一点都没变。前些年父王忙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