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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明白当时他就已经有些失控了,易感期的Alpha会执着于某件事,还会变得很暴躁,很符合裴刻当时的状态。
想得越多,宋遇星越烦躁,问姜河:“那他没事吧?严控科不会把他抓起来吧?”
“那肯定不会,一般易感期结束严控科就放人了。”姜河想了想裴刻的状态,“而且我看裴刻一点都不严重,应该很快就回家了。”
两人又说了片刻姜河才离开,宋遇星拿了手机重新查了一下易感期的资料,以前他也请过易感期的假,但是因为没真正经历过,所以无法具体带入到个人身上。
翻了许久手机,宋遇星总结出易感期的大众状态:占有欲强、排他、领地意识过剩、易怒、暴躁、难以控制破坏欲、厌食、等级越高易感期越长等。
宋遇星想了想裴刻当时的状态,觉得有一大半不符合裴刻的状态,因为在他看来裴刻真的还挺正常的。
张亦弛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谢子都和叶时雨整个人都很丧,一句话没有,脱了鞋就睡,倒是张亦弛问宋遇星是不是没事,宋遇星说没事,张亦弛也没表现出诧异,洗了澡就上床了。
今晚的宿舍格外的安静。
*
宋兴燮是第二天一大早来的,直接和卷哥请假说要带宋遇星去隔离,原因是他有信息素接收延迟症,昨天被裴刻的信息素影响,今天才爆发。
回宋家的路上,宋兴燮同宋遇星说了好多,要他抽出特定的时间表现出特有的症状,之后再请一次假。
宋遇星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懒懒的应了,因为一夜没睡好,在车上很快睡着了。
回了宋家,宋兴砢竟然白日在家,见到他一句话没关心他易感期的事情,第一句就问:“你和裴刻打架了?”
宋遇星愣了愣,不懂宋兴砢是怎么知道的,他语气含糊:“就一起玩闹。”
宋兴砢显然没有被他糊弄过去:“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怎么敢和他打架?”
宋遇星被骂得没头没脑,宋兴砢是忘了当时为什么送他去一中的事情吗?不过宋遇星也没辩解,任由宋兴砢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教育了一番,最后是停好车赶过来的宋兴燮替他解了围。
回到房间,宋兴燮才解释:“你二叔现在和予安合作挺多的,所以才在意你和裴刻的关系,你不用管他说什么。”宋兴燮从不参与宋遇星交朋友的事情,却还是问了裴刻,“你们为什么打架?”
宋遇星不想再提打架的事情,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宋兴燮见他不想说也就没多问,只叮嘱他:“裴刻是个好孩子,有什么误会你们要及时说清楚,不要再打架了。”
宋遇星只是应好,多余的话一概不说。
因为怕宋遇星的“易感期”出问题,宋兴燮特意请了一天假,却发现宋遇星状态不怎么对,打游戏都没以前那么兴致高昂了,起码几局下来没骂人就很不正常。
才玩没多久,又扑到床上说是要睡觉,睡了十分钟不到又开始抱着手机刷论坛,看到热帖后又烦躁了许久。
他和裴刻打架这件事,在校论坛上传疯了,现在几乎全校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裴刻打架了,而且还是他落了下风,因为有人拍到裴刻把他摁到水里的画面。
宋遇星觉得拍照片的人挺过分的,他打人的照片一张都没有,全是他狼狈的画面。
丢了手机,又开始重新睡,这次终于睡着了一会儿。
待到他睡醒的时候谢子都给他发了信息,问他怎么样,还说裴刻已经到家了,在家里隔离,人没事让他别担心。
宋遇星看着“你不用担心”几个字,闷闷的想,他才不担心。
宋兴燮一直在房间里陪着宋遇星,见他情绪稳定了下来,才去拿了饭来给他吃,宋遇星一点没顾及易感期厌食这件事,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一直到周三,宋遇星才结束了“易感期”回到了学校,让他没想到的是裴刻竟然已经在上课了。
他是上午第二节的大课间回的学校,一路走到教室接受了无数道“爱的瞩目”,还听到有人小声喊“来了来了,这就是和裴刻打架那个”,宋遇星有些无语,打个架而已,他还是“被打”的那个,怎么还都围观起他来了。
进教室后,那种被围观的感觉更强烈了,因为他的到来,教室里瞬间安静了。
宋遇星朝自己的位置看了一眼就和裴刻对上了目光,他光速移开目光,然后沉默的走回自己位置,坐下后立刻拿了一本课本放在桌上,听裴刻说:“下节课数学。”
宋遇星看了眼自己桌上的化学书,不太高兴的说:“要你管。”
裴刻没再说话了,却还是看着他。
宋遇星单手支着头,形成一道屏障,不去看裴刻,也不让裴刻看他。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裴刻收回了目光,但他却没改姿势,一直坚持到了上课。
数学老师进教室,喊上课起立的时候宋遇星不小心把钢笔碰掉了,裴刻几乎是立刻帮他捡了起来递给他,宋遇星有些生气,却还是接了。
坐下后,数学老师开始讲昨天的课后题,宋遇星翻开课本才发现自己的题被人写完了,而且一看就是裴刻的笔迹。
宋遇星被气得要死,不但没接收到裴刻的求和信号,还觉得这人有毛病,那天把他摁在水里想弄死他,今天又帮他写作业,简直神经病。
他拿了刚刚裴刻帮他捡的笔,把裴刻写的字一行行全部划掉,划的时候发现最后一道大题裴刻没有帮他做,于是他就自己提笔写了起来。
写到一半,裴刻又和他说话了:“那里是sin2X,你写错了。”
宋遇星“啧”了一声,这人一节课有听老师说一个字吗?他看了裴刻一眼,却什么都没说,把桌子往旁边拉了拉,然后把原本堆在前面的课本和卷子都放到了左手边,意思很明显,让裴刻别再关心他的作业了。
裴刻看了眼两张桌子之间比拳头还宽的缝隙,没有再同宋遇星说话了。
下课之后谢子都喊宋遇星一起去买东西,路上一句话没提裴刻,只问他易感期有没有什么事,宋遇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因为不想说裴刻的事情,就也没问。
回到教室的时候,宋遇星发现上节课被自己拉开的桌子又被拉了回去,紧紧和裴刻的桌子挨在一起,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快上课的时候裴刻才进教室,宋遇星原本在假装看题,就听到裴刻说:“宋遇星,让让。”
两人坐靠边两竖排,裴刻坐的里面,因为教室宽敞,所以进出很自由,裴刻一次没说过让宋遇星让一让,宋遇星也就假装没听到,不想和裴刻没话找话。
不少人的目光都看着这处,看到宋遇星不理裴刻的要求,和裴刻杠上了,没让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