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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不久的,还没有在集团宣布。
    他不迁怒,前提是对方听话。
    来伯心头先是一悲又是一喜,嗓子眼就梗住了,说不出老太太没有自己不行的话。
    人老了,心就软,尤其是在儿女的事上。
    被砍掉了一条臂膀,老夫人这下真是面如金纸,可是秦镇没搭理她。
    他唯一一点对长辈的濡慕,在五年前被推出去做替死鬼的时候就熄了,现在对老太太还有多少敬,取决于对方给他多少真心实意的关心。
    关心里掺杂了算计,那他也就没必要当什么孝子贤孙。
    语言的恫吓不过是开玩笑,下刀见血才会震慑人心。
    希望老太太以后离他的森哥远点。
    再有一次,那就是老宅风水不好,该给老太太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养神了。
    秦老夫人看着一地的狼藉,喃喃道:“我错了吗?”
    明明打着的旗号都是好的,可秦镇一句都没问,那种满是寒气的笃定让人心惊,什么都不屑问,就这样......
    她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就不......
    ......
    四个小时之后,秦镇接到了纪廷森的信息,说自己这里结束了。
    严特助就将秦镇送到了绿丰园。
    秦镇没上楼,纪廷森是个成年人,他再想巴巴的跟着,也很努力的给对方一定的活动空间。
    爱的一部分是尊重,这是他从父亲身上学到的。
    他被迫学着机关算尽心狠手辣,原本的自己似乎早已面目全非,但少年时所见父母恩爱乃至被潜移默化过却又尘封的东西,在某一个时间,在遇到某个人的时候,已经在渐渐觉醒。
    纪廷森和白宁以及尹连云告别,直说是秦镇来接他了。
    白宁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很淡。
    他的人生因为纪廷森而回到正轨,对眼前人有感激有爱慕,最后全汇聚成一种希望对方好的敬爱。
    尹连云笑说了一句:“纪哥,你和秦总感情真好。”
    羡慕的很。
    当初他鼓足勇气出柜为着的那个人,在他落魄后早已琵琶别抱,这几年就一直都再不敢......现在倒是又被激起了些找个伴的心思。
    纪廷森笑了下:“他......很好。”
    在感情方面,由于某些限制,他是个内敛到极致的人,一个“很”字,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上了车,纪廷森腿上就是一重。
    是秦镇侧躺着,又将他当靠枕了。
    肌肉瞬间绷紧,但没有上次那么严重,纪廷森也没让他起来。
    心里觉得好笑,这人看上去是耍赖,但其实他更觉出一种步步为营,牵手是,亲吻是,现在躺他腿上也是。
    有第一次了,后来次次都要,像是要打下什么烙印似的。
    秦镇仰面躺着,似有若无的观察纪廷森的神情。
    这种观察很隐蔽但也很仔细,确信对方神情没有忍耐之类的,就抓起纪廷森的一只手捏着玩儿,一边道:“森哥,以后我们不去老宅好不好?”
    很家常的语气,带着商量。
    老太太的算计没必要让纪廷森知道,但老太太和纪廷森之间关系好像还挺融洽,突兀的命令就很不合适。
    有些东西,秦镇不想让纪廷森接触,舍不得。
    能办的能挡的,他背后就全都归置了。
    纪廷森垂眸:“怎么了?”
    他问的不是为什么,是怎么了,很细微的差别,触发点就完全是从秦镇这边来的。
    秦镇察觉到了,将纪廷森的手按在胸口处:“老太太心疼二婶和秦轻,想让那两个常去老宅,我不喜欢,你也......你也别喜欢,行吗?”
    他这话完全似瞎掰,几个小时之前老太太完全是惊怕懊悔状态,哪里还敢提秦轻之类,不过那一切都不重要,让纪廷森平稳的接受不去老宅的事就足够。
    纪廷森说好。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回了纪家。
    纪爸爸和纪妈妈很高兴,纪爸爸还拉着秦镇用白玉棋盘下了几局棋。
    秦镇耐心十足,六盘棋赢二输三平一,把控的相当到位。
    纪爸爸意犹未尽又心情舒畅,若不是纪妈妈勒令,差点再下六盘。
    睡前,纪廷森定了早上六点钟的闹钟。
    他要赶回剧组。
    翌日一睁眼,发现时间已经到了早上七点半。
    再一看闹钟,早被关掉了。
    这一下真是惊坐起,飞机现在肯定是来不及了,下午还有戏......他很少失约......
    正自考虑如何弥补,一只手臂拦腰将他压回了被间。
    秦镇凑上来:“睡饱了吗”
    纪廷森:“......闹钟是你关的?”
    要是以前,他不至于如此不警觉,可不知不觉之中早已习惯了秦镇的存在,这才......熊孩子!
    秦镇承认了,又继续供认不讳说早通知了付从和赵一凡,让他们不要打搅纪廷森睡觉。
    那两人,现在应该已经登机了。
    至于怀里这个,剧组够辛苦的了,好不容易放个假还要早起赶飞机,看着都心疼。
    看纪廷森着急,又凑上来:“没事,我送你,典卓会开飞机,航线的事也办妥了,来得及。”
    这件事在纪廷森来的那天他就计划好了,一点波折都没有。
    纪廷森:“......为什么?”
    秦镇亲了他一口:“见不得你受苦,不行?”
    他向来会抓时机,简单的表达了自己的行为动机,趁着身下的人微怔,早安吻直接进阶成了湿吻。
    再然后,大喇喇的顶着睡裤的小帐篷去洗手间解决个人问题了。
    纪廷森淹没在被褥间,看着天花板愣神。
    睡衣被撩起来一半,刚才某个小混蛋手伸进去过,然后被他拽了出来......忍住了没推开对方,但......还是不行。
    后脊到双腿大的骨骼和肌肉,通通僵硬的像铁,好几分钟后才恢复正常。
    坐起来了,看向洗手间的方向,还好......还好他已经可以控制面部表情,应该没有露出排斥的难看脸色。
    与此同时,洗手间,
    本该解决生理需求的秦镇,那里还张牙舞爪,但却只看着自己的手掌。
    方才柔和的神情,在洗手间门关上后就变成了沉郁。
    他盯着手指,刚才触碰的感觉似乎还留在指腹,温热紧致还有......僵硬。
    比上次还清晰的僵硬。
    上次探班之后去见心理医生,医生说什么来着:“如果情况确认的话,对方可能曾经受过什么创伤,尤其是身体方面的......比如骚扰甚至是侵犯,所以抗拒亲密接触......如果在事后没有对你疏远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