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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这么近,但没有躲。
    静默无声的对峙。
    秦镇比纪廷森高半个头,微微垂眸,一手大力的掐住眼前人的腰,一手的两指捏住纪廷森的下颌,凑近,便要亲下来。
    完全的掌控姿势。
    在两人即将唇齿相贴的时候,纪廷森推开了秦镇。
    他直视秦镇灰蓝的眼,失望的叹息:“太晚了......”
    秦镇笑了,眼底却只有冰冷的审视:“我不管你是欲擒故纵还是别的什么,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我们之间只有银货两讫这一条路,不要再痴心妄想,你这样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多看一眼。”
    他后退一步,理了一下衣襟,又道:“合约期间,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若再丢秦家的脸,我就将你送到Y国战·区去做慰问品。”
    房门再次关上。
    纪廷森掀开衣服,果见腰侧有手指印,低声道:“年轻人,脾气可真暴躁。”
    还有,演戏真是累。
    ......
    纪廷森并没有立即离开酒店。
    这间套房很大,洗手间也不止一个,他去了干净的一间,站在镜前打量自己。
    镜中人也回视他,是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容貌,除了面色不再苍白,脸颊微微丰盈,其他的几乎一般无二。
    照过镜子之后,他回到方才醒过来的大床上躺好,还不忘将手机调成静音。
    最后一次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对空气道:“醒的很贸然,也不知你去了哪里,这是你的身体,现在还给你,若我还能醒过来......那就多谢了。”
    这次没有病中刺骨的疼痛,纪廷森睡的很安然。
    两个小时后,他睁开眼。
    周围的环境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原本还在东边的日光倾过来,从窗外探出一点靠在床脚,形成一片亮闪闪的光斑。
    这一次,算是真正的新生了吧?
    纪廷森有一种预感,虽然他不知原主去了哪里,但大概再不回来了。
    谁能想到书中的世界竟与现实一般无二,又或者,在这个书中世界来说,他原本生活的那个世界才是书中。
    真真假假已经无法探究,珍惜当下才是。
    当务之急是约个全身体检,刚才那种心悸的感觉,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
    纪廷森睡觉的时候,经纪人付从打过电话。
    他回过去,付从秒接:“乖宝啊,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心情不好?有个好消息,你要的东西我搞来了,这次纪明芮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乖......宝?
    纪廷森面上有一瞬的僵硬。
    听惯了纪总、纪少、纪哥之类的称呼,这什么“乖宝”听起来很怪。
    不过眼下不是计较小事的时候,他想了想才记起来,之前原主让经纪人准备了什么东西对付纪明芮。
    纪明芮在演戏上很有灵气,又因为样貌出众,大学毕业后就签了娱乐公司。
    之前出演一部现代剧中的小少爷,只这一部戏就从素人变成了七八线,非常的有潜力。
    原主从小就讨厌纪明芮这个弟弟,生怕纪明芮将来在娱乐圈盖过自己的风头,想在纪明芮出头之前彻底将他按死。
    他知道纪明芮大学时曾去酒吧兼职,让付从留意纪明芮在酒吧是否留下什么不佳的影像,想以此捏造纪明芮私生活混乱的的黑料。
    事实上原主这次确实成功了,纪明芮被黑的灰头土脸,要不是自身坚韧加上酒吧老板的澄清,没准真的会就此退圈。
    付从不知道纪明芮是纪廷森的弟弟,最宝贝的艺人说什么,他当然是照办。
    反正娱乐圈里什么事没有,只是爆个小虾米的黑料,小事一桩。
    听纪廷森不说话,又试试探探的喊:“乖宝?”
    纪廷森:“我在,付哥,你将那些资料发给我,后面的事不要管了。”
    付从:“有我在,你好好歇着,几个能爆料的大V我都联系好了,你放心,他们给咱们友情价,一定能让你出了这口气。”
    原主当初要针对纪明芮,付从问过原因,原主只说是拍戏的时候碰到纪明芮,结果对方不太尊重自己,所以付从会说“出气”的话。
    纪廷森断然道:“不用了,是我认错了人,付哥......纪明芮人......”
    他想说“人不坏”,至于两个人是兄弟的关系,还是当面告诉付从的好,可是那种诡异的胸闷气短又一次出现。
    上一次出现,是他坚定的说不爱秦镇的时候。
    付从:“什么?”
    纪廷森按着胸口,语调平稳的付从道:“东西发给我,不要留底,这件事先放一放。”
    他挂了电话,强制自己升起对纪明芮的恶感,胸口闷窒的感觉骤然一轻,就像是突破了什么禁制一样。
    难道......
    白得的命,要付出的代价是像原主一样不断坑害别人,最后狼狈的死去?
    因为不舒服而略显惨白的唇紧抿了一瞬。
    纪家的人,从不认命。
    ......
    从酒店离开后,纪廷森叫了车回家。
    这个家指的是他目前和秦镇居住的房子,在蓝展花园。
    蓝展花园是秦家开发的房地产项目之一,京市数得上的高端小区,给自家留的自然是位置最好的房子。
    其实纪廷森更愿意住酒店,或者原主名下其他的房产,但介于契约精神,他需得与秦镇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同住是结婚合约上的条款,即使在婚房中两个人是分房睡,也许与秦镇命格的事有关。
    一梯一户三百平米的大平层,后来打通了上下两层,就变成了跃式,空间很大。
    纪廷森有理由怀疑,秦镇应当是讨厌原主一有机会就在自己面前出现,所有将空间弄的很大,最好两个人连呼吸的空气都远远的隔离开才好。
    当然,这正合他意。
    两个人的卧室都在二楼,但一南一北隔的很远,如非必要几乎不可能碰面。
    纪廷森喜欢安静的环境,秦镇好像也是如此,以单纯的雇佣关系相处的话,婚姻合约中剩余的两年倒不难度过。
    现在已经是中午,他洗了澡换了家居服,准备下楼做点东西吃。
    纪廷森会做饭,而且厨艺还很不赖,前世在国外留学的那几年练出来的。
    家里当时闹的凶,跟着他过来照顾饮食起居的佣人三不五时的会传递一些消息,无非是他那位好父亲又看上了哪个佳丽。
    佣人是他母亲的亲信,所以可想而知......
    后来他干脆就将佣人送回国,说自己喜欢清静,做菜的手艺就这么练起来了。
    前尘往事,想这些做什么。
    他将思绪从过往的繁乱的中抽离,禁不住摇头失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