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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抬眼看去,发现叶斟的右臂也果真血肉模糊,看上一眼都觉得疼,好在叶斟修为高深,如今止血了正在疗养之中。
    想要白骨生肉不难,只是叶斟这只手,却得有一段时间好好养着了。
    现在外面正是黑夜,苏清看了一眼,这里应该有点偏僻,苏清站起来动了动身体,没什么损伤,就是腰疼,他看了看闭目中的叶斟,然后解开腰带看了一眼。
    腰上有一条红痕,很细,却有点透血了,当时那黑线太细了,的确疼。
    不过如果不是叶斟关键时候拉了他一把,一旦被拉近鬼魅之门里面,苏清打了个寒颤,指不定怎么遭,死倒还好,怕就是生不如死啊。
    想到此苏清就一阵的后怕,虽然他觉得这事可能跟他有点关系,因为那道身影的确过于眼熟了,只是苏清也记不清在哪儿见过。
    这般想着,苏清把衣服给穿好,然后拿起旁边的树枝把火堆给掏了掏,他看了一眼叶斟,对方还在闭目疗伤中,有这么重吗?
    苏清朝着叶斟过去,发现了点不对劲,他转到叶斟身后一看,立刻目光顿住了。
    只见叶斟的后背已经看不出原样了,无数的血肉翻滚着,后背的衣服早就不知道撕裂成什么样,这背后上还遗留着之前的戒鞭,看着无比触目惊心。
    难怪叶斟不得不一直闭目疗伤,这就伤势,能活着就不错了。
    这人对自己也太狠了吧,只是内伤是一方面,外伤也得处理吧,苏清从叶斟身后坐下来,然后从纳戒里面取出伤药跟纱布,好在叶斟这伤口干净,不用怎么清洗,但上药就有点麻烦了。
    “你忍着点,我给你上药。”苏清拿出一盆灵水,用丝帕沾湿然后小心清洗,血顺着背留下来,透出不正常的黑色。
    苏清看着,有些于心不忍,硬着头发清洗完,然后上药。
    他散修惯了,身上伤药跟纱布一直都准备得不少,不过上完药就得包扎,苏清看着那破烂挂在身上的衣服,吐出一口气拿出一把剪刀开始剪叶斟的衣服。
    剪刀咔嚓咔嚓的响,布料的声音在耳边听起来沙沙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对方的衣服给剪开,然后又仔细的包扎一翻,等做完这些苏清额头都出了一层细汗。
    月光从山洞外落进来,依旧温柔。
    苏清看着那月光,目光闪烁了一下,一回头就对上叶斟那双目光灼灼的双眼。
    叶斟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苏清,那张坚毅的脸庞在火光之中,如此清晰。
    “你伤得好重。”苏清上前几步,然后蹲在火堆旁边对着叶斟说道。
    叶斟的右臂必须要白骨生肉才能好,身后的背也是一片狰狞,这伤估摸着每个三五月就好不全了,但这还是外伤,至于内伤如何,就得叶斟自己才能清楚了。
    叶斟垂下目光,似是默认。
    每一次去鹿野之战,都几乎是去赴死,叶家的人注定都是要死在战场上的,或许是这一次,也或许是下一次的,叶斟从不敢抱着什么希望。
    只有每一次都是必死的决心,才能不留有任何遗憾。
    这一场鹿野之战应当是结束了,但五年后却还有另一场,叶斟也不知道自己能在鹿野之战上活多少次。
    “多谢。”叶斟突然说道。
    那火堆里面的枝桠烧得噼里啪啦响,一阵沉默,两人都看着火堆,似乎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苏清偷偷打了个哈欠。
    寡淡无趣,好感度减5。
    救他一命,好感度加50。
    算起来他对叶斟依旧还是有不错的好感,虽然当初叶家的事他也记不完整,但也有个一二。
    “你要回叶家吗。”苏清忍不住的问道。
    叶斟一愣,他现在赤着上身,全是绷带身上,尤其是右臂,完全不能看。
    过了好一会儿叶斟才点点头,“等伤好了,要回去。”
    叶家的人对家族是完全忠诚的,所以叶斟也肯定不能舍弃叶家。
    苏清又忍不住打个哈欠,感觉有点困,还有点累,之前给叶斟包扎上药弄了好一阵子,是有点疲倦了。
    “那你继续疗伤吧,我睡一会儿,等会再叫我。”苏清朝着山洞里面看了一眼,然后走到旁边睡了下来,此刻山洞的那火堆烧得正火热,火光之下,一切都透着点点红色。
    叶斟却将目光放到了山洞外面,点点月色透进来,在山洞的入口形成一条斜线,那条线的两边各不干涉。
    叶斟又想起了二十一年的那场月夜,那样好的月色。
    这让他身上的疼痛都似乎好了一些,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目光再次放到苏清身上,苏清背靠着他睡觉,看起来小小的,身形很是纤细,虽比以前长大了几分,但也还是瘦弱。
    估计很难想象吧,这样的人,之前掀起的那样大的一个风波。
    只是叶斟明明是亲眼看到他被流光仙尊杀死,难不成流光仙尊手下留情了?
    还是说这里面另有隐情?
    叶斟没想明白,于是缓缓闭上眼睛继续运气真气疗伤,他伤得有点重,恐怕需要好一阵子才能好起来。
    不过他也不必急着回叶家,鹿野之战一过,便是鹊桥会,叶斟,并不怎么想要去参加鹊桥会。
    那几个家族的小姐根本不愿意嫁入他们叶家,在鹊桥会上也是丑态百出,不过叶家其他几个儿郎倒是年龄到了该去鹊桥会了。
    叶斟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鹊桥会上的事,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他看着苏清的背影,神色却看不出喜怒。
    当初苏清是被叶木带回叶家的,当时叶家所有人都反对,叶家看重血脉,更看重开枝散叶,因为他们的使命就是战死沙场,如果不延绵子嗣,叶家就会凋零。
    上品九居里面,除了叶家外,武家虽也可,但武家不像叶家这般卖命,一旦鬼魅之门再开,就不一定能够拦住了。
    因此叶家一直都很看重子嗣,是不得不看重子嗣。
    也是因为叶家的付出,所以上品九居以叶家为首,其余几家每年都会给叶家输送大量的晶石以及财富。
    真说起来,不过是想着拿这些玩意买叶家的命罢了。
    而叶家延续了数百年的职责,也无法轻易舍去,所以当初叶木带着苏清回到叶家的时候,就连当时的叶家的家主,叶老爷子也站出来反对。
    叶木在叶家,也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叶家对他期望很高,因此叶家不允许叶木跟男子通婚。
    若是开了先例,难保后面小辈们效仿,到那时叶家血脉凋零,便不得不外戚加亲,非我族内,其心必诛。
    那时的叶斟还不过十几岁的少年郎,他只是听说伯父带回一个美人,那美人被养在房间里,大家都不能去见他,家里长辈也都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