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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班级的人在阴凉处已经训练完一个科目开始了短暂的休息,只有高一(3)班还在烈日下罚站。马田看到自己班级的队列里有几个脆弱的女生眼睛都开始泛红了。
    又过了一会儿,马田看到有一两个女生都快扛不住了。
    马田于心不忍,大声喊道:“报告教官,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在这儿站着,让他们去树荫下正常训练?!”
    “不行!”教官斩钉截铁地说,“你们是一个集体,一人犯错,集体承担!”
    马田在同学们的脸上看到了更加深刻的愤怒和绝望。
    马田心乱如麻,突然灵机一动,大喊道:“报告教官,昨天我们都还没确定分班,我们也就不算一个集体,所以还是等于我个人犯错,不应该一起罚他们。”
    这一幕让整个训练场都安静了下来,大家看着马田,马田也紧张地扫视着整个场地,等待教官的答复。
    马田忽然发现远处隔壁班也有三个少年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他发现这三人发型一样,都是锅盖头,鞋子一样,都是红色帆布鞋,甚至还戴着一样的手串。一个特别壮,像老大,一脸沧桑的感觉,眼神迷醉;一个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古灵精怪;还有一个傻乎乎的,然后傻乎乎的那个对着马田傻乎乎地笑了。
    教官忽然说:“3班除了马田,全部去阴凉处休息吧!”只见整个高一(3)班的学生像一盘散沙,充满解脱感地轰然向阴凉处连滚带爬地靠了过去。大家解散后,全部对马田指指点点,嘴里小声地骂骂咧咧,依然没有一个人对他有半点感激,觉得罚站的事情本就因他而起。
    马田终于感到莫名的轻松,心里落下一块大石,也并不在乎同学们对他持续的怨恨之情。眼睛扫过下铺招惹他的本地少年时,本地少年略带尴尬地回避了目光。
    过了很久,洪大国走过,停下脚步,他看了看马田,又看了看其他人,马田已经意识模糊,摇摇欲坠,只见洪大国到教官耳边小声言语了两句,然后走了。
    过了一会儿,教官说:“这样吧,现在三点,军训五点结束,还有两个小时,你们每出来一个人陪他罚站,他就可以少站半个小时。最多三个人。”
    下面鸦雀无声,无人动弹。
    过了一会儿,隔壁班忽然出列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到马田身边,二话没说就开始陪他罚站。大家议论纷纷,教官也诧异地看着他。
    他无所谓地对教官说了句:“教官你刚刚也没规定只能是他自己班的人。”
    马田看了看身边的人,正是刚才全神贯注盯着他的那三个人中像老大的黑壮少年。
    黑壮少年面无表情地说:“看你可怜,我反正也不怕晒,无所谓。”然后满脸迷醉,沧桑地看着远方。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锅盖头也纷纷站到了马田身边。
    细皮嫩肉、古灵精怪的那个说:“我哥来了我才来的。”
    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仍然傻笑着对马田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只要一起再站半个小时就行了?”
    马田点点头,有气无力地对他们三个人笑了笑,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傻强、大嘴和老狗。
    在接下来一个星期的军训里,高一(3)班比其他班级额外多出一些强度,每当出现这些额外多出来的训练时,全班的怨恨再一次集中在马田身上。马田对这些幽怨之气,只能假装感受不到。
    第5章 星空之下
    “十五岁这年,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每逢佳节倍思亲’,忽然觉得他曾经因为习以为常而变得毫无感觉的家,此时此刻离他如此遥远。”
    开学以后,自然而然地,马田成了被班级和宿舍孤立的人,一个人坐在教室的角落,没有同桌,也没人理★公\众\号\阿遇的小日记☆他。他每天在课堂上望着窗外出神,下课后则静静地坐在操场的椰子树下,看着铁栅栏大门发呆。周末大家成群结队地出去玩耍两个小时,而他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宿舍里,偶尔接到父母的电话,总是没精打采,有气无力地听着父母在那头絮絮叨叨,偶尔和老狗、傻强、大嘴三个人打电话,又精神抖擞,牛皮吹尽,一副在当地嚣张跋扈、意气风发的样子。
    没过多久,中秋来临,学校要放三天假。大家都兴高采烈地整理着小包裹,准备回家过节。马田静静地坐在靠门的上铺,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被父母接回家过节。
    临近傍晚,整栋宿舍楼也许只剩下马田一个人。马田去食堂吃过饭,夜里躺在空无一人的宿舍里,百无聊赖地数着旁边大澡堂的滴水声,从一数到好几百,数岔了又重新数,才渐渐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中秋节,马田到下午才跳下床,没精打采地走出宿舍,洪大国站在楼道里看着他,他看着洪大国。
    “你打算去哪儿?”洪大国问。
    马田愣了一会儿:“我要去和一个亲戚吃饭。”
    洪大国:“你在这儿有亲戚?”
    马田点点头,洪大国也点点头。
    马田在学校门口的保安处登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