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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爷给了她一个“还用你说的”眼神,搬了几块石块,小心的把洞口封好。
南清顾望着封好的洞口心满意足,这二垄山来得值,收货颇丰,待会去可要好好庆祝一番。
南清顾两人风尘仆仆赶回熊瞎子镇,刚走到石记,就被一人冲出来抱住了。她登时吓了一跳,刚准备拳脚相向,仔细一瞧除了那石彦宇还有何人。
她嫌弃的把他扒拉下来,这货疯了不成,正赶路累的不成,他却搞个突然袭击。
“清顾,成了,成了。”
石彦宇因情绪激动,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所以南清顾听得云里雾里,不知其意。
石彦宇:“眼镜,眼镜。”
南清顾心想一个眼镜有那么激动吗?再一想,不对。
她瞬间抓住石彦宇胳膊,惊喜道:“眼镜做好了?在哪呢?”
石彦宇被摇晃的说不出话来,只得用手指着石记,南清顾如撒手的鹰,没听见叫一声就飞走了。
石彦宇只得快步跟上。
两枚薄薄的透明的镜片躺在桌上,上面还有一些打磨的灰尘。南清顾静静的拿起,放在眼睛上,眼前登时模糊。
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这石彦宇真是一个工艺天才,仅凭一张草图,外加三言两语的描述,历经四时五天,终是打磨出来原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物品。
南清顾此刻竟然想落泪,这是她见过唯一和现代一样的东西了,如此亲切,如此心动。
“金川呢,快把金川叫来。”
南清顾此刻正如刚刚的石彦宇,甚至还不如他。
金川好似早已得到了消息,已匆匆忙忙赶来,气喘吁吁说道:“不用叫了,我要累死了。”
而后就见他拿出了商量已久的眼镜框。
果真如现代一般一开一合,十分方便。石彦宇小心的把镜片安到框里面的凹槽里,由于十分紧张,额头已密密麻麻渗出许多汗珠。
周围人更是屏神敛气,唯恐呼吸的声音太大,影响到石彦宇。
南清顾更是紧张,脑袋里不禁蹦出一些词汇,如“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这是时代进步的象征”。
伴随着轻微“咔嚓”一声,镜片已成功卡在凹槽里。石彦宇汗如雨下,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顾不得擦,双手小心翼翼的把眼镜托在手里。
他用眼神示意南清顾,南清顾仿佛做梦一般拿起他手中眼镜。哈了几口气,用袖子轻轻擦拭镜片,而后终是带好,瞬间一阵头昏目眩。
石彦宇有些心虚:“我这是做的一副老花镜,你应知静飞的父亲眼睛不好,是以每每看书都很费神。更何况没有她父亲那把短刀,这水晶石是怎么也切割不好的。”
南清顾摘下眼镜失笑:“无妨,即能做出第一副,想来第二副也不远了,来日,带着你的诚意去求亲吧,以免夜长梦多。”
她想了想用“夜长梦多”这个词实为不妥,怕他心中多想,忙补充道:“已解你两人相思之苦。”
说完摘下眼镜,小心放到锦盒里,又细细的盖好锦帕,希望这贺县令能给好好的宣传一把,这才能不枉他这个未来女婿日以继夜的研究眼镜的劳苦。
她拍拍金川的肩膀,连说数声辛苦,施施然走出了小屋。
试个眼镜也能塞一嘴狗粮,真是天上无,人间少啊!
据老末说,这贺姑娘送完短刀却是再也没来过,而石彦宇这边等得焦急,却是未能得到半分消息。
是以没多久,这看似文弱的石彦宇怀揣宝镜,手提短刀,带着老末金川等人大喇喇的寻进了离镯县令府。
按说二垄山最拿得出手的门面担当当属遂爷,年纪气度摆在那,自是能震慑一番。可是遂爷却摆手称自己不舒服的紧,额头还适时的挤出几滴虚汗。那几人一看这遂爷果真病重,便未敢强迫。
实则是这遂爷对于石彦宇突然间舍了南清顾,转身与那贺静飞秀着恩爱,说着情话很是有意见,故此才推脱不去。
南清顾后来知道也只是笑话遂爷小孩心性,她自己都不气,你一个七尺大汉还小肚鸡肠起来了,真是可笑。
石彦宇又去央求大当家的跟自己一齐去,理由无他,只因大当家的是他仅有的亲人。
大当家一听去当官的家里,紧张的唾沫直咽,连忙把他赶出屋,笑话,土匪头子进县衙,犹如那老鸦丢了窝,乐的那小兵嘎嘎直叫唤。
是以才找到老末他们。
话说那县令女眷皆在县衙后堂住着,县衙旁边自是有个小门供人进进出出。可你说第一次协礼拜见未来岳家,怎好走那小门,免得让人寻着由头说自己对未来岳家不敬,故而这县衙大门非走不可。
县衙两旁立着两尊高大威猛的石狮子,口含苍珠,脚踩灵球,威严凛凛。老末几人登时吓得腿肚子打颤。
老末更是往后退了几步,磕磕绊绊说道:“彦宇兄弟,我等可是为匪多年,他们县衙定是有我等的案底,这次进去不会被投入大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