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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讲起往事仿佛历历在目,让人沉浸其中,不忍出声打扰。
“他虽是四等侍卫,可平时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而且他的长姐还是先皇中宫内的皇后,果然,未多日先皇便下令卓降父亲为这离镯县令。
她哀叹一声:“最后竟在这离镯县一呆数年,不过父亲平日兢兢业业,也算对得起离镯的父老乡亲。”
南清顾刚想上去安慰她,可是总有人比她快一步。
石彦宇听的眼眶微红,走过去把贺静飞抱在了怀里,低声安慰:“以后这些不快由我与你一同分担。”
贺静飞自是感动连连,可是看到南清顾在一旁,便要挣扎开来。
南清顾忙摆手转身:“不打扰两位,走了。”
不知是贺静飞的安慰起了功效,还是这短刀带来的魔力。待送走那贺静飞,当晚石彦宇竟然是抛弃了刀石,好好的梳洗了一番,终是像个正常人一样躺床上睡觉去了。
她一个单身狗不配有人安慰,更不配有人惦记。
晚间,夏天的风凉爽无比,她坐在院中石阶上,斑驳月影下,惆怅弥漫开来。
抬头望那天上月,想着夜里赏月即使没有清酒一壶,也应有浊酒一杯。
走到灶房,找出花婶子酿的米酒坛子。甫一打开,酒香醉人。已许久未饮酒,不知这米酒味道如何。
她嫌弃灶房狭小,索性直接搬进院子,坐在那地上,敞开了喝。
殊不知,酒不醉人人自醉。
“嗯,好走,好走……”
不知喝了多少竟会醉成这样,到底是好走还是好酒,却是听不清楚。不过好似诗兴大发,正是映射了那句“当空醉酒诗意浓”。
“春风徐徐不知意,待得明日别离殇。”
泪水流出,不知是因为做出了这绝美的诗句,还是想起了伤心事。
而与此同时,穹川谷内,瞭望塔上,乔玄勤一身战衣,顶风而立。虽然战衣华美,可仍是掩盖不了他落寞身影。
“任那浮华三千梦,终是忘却旧模样。”
细听之下,原是两人以前所做的一首诗,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再次诵来却是另一番滋味,勾人心肠。
此刻南清顾蹒跚而立,左手拎着酒坛,右手甩来甩去,高声道:“乔玄勤,你以为老娘还会记得你,待老娘明日赚了大钱,定会包养十个八个的小白脸,到那时,到那时真的要忘却旧模样了。”
原先还是趾高气扬的语调,如今却是软了下来。
这个夜,终究是难捱,扰乱了谁的清梦,打乱了谁的情怀。
夏日的太阳出来的格外早,屋里虽然遮着布帘,却依旧挡不住那阳光好奇的心。
炕上女子似是被光亮照得不耐烦,咕哝一声,把那薄被拉过头顶。虽隔了亮光,却也把空气留在了被子外面。
南清顾猛然掀开被子,闷死了。她揉揉脑袋,这米酒喝着没感觉,谁成想后劲这么足,现在脑袋竟然还是昏昏沉沉的。
“昨夜喝那么些酒,今日不好受了吧!”
花婶子推门而入,托盘里放着一碗醒酒汤。
“把这碗醒酒汤喝掉,可缓解头痛。”
花婶子把药碗塞进她手里,对于她的宿醉,花婶子没有多过问,这一点上,她还是很欣慰的,因为省了她解释的功夫。
南清顾晃晃昏沉的脑袋,一碗醒酒汤下肚,似乎比刚才好不少。
这时花婶子的大嗓门传来:“小顾,赶紧出来,有事商量。”
“这花婶子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来房里不成吗?”
虽是这样说,手脚依旧在行动。刚开了门,又啪的一声关上了。
她看到了什么,原本毫不在乎外表的兄弟们,此刻却都穿着新衣,头发更是一丝不苟。南清顾大惊,难不成一晚不见,众兄弟们皆洗心革面,决心要做那高雅之人?
她偷偷的把门开了一条缝,眯着眼往外看去。花婶子走来挡住了她的视线,并把门全部打开,强行把她拉了出来。
花婶子眯着眼睛说道:“看看兄弟们拾到拾倒,各个都是英俊少年郎。”
南清顾抽抽嘴角,指着站在最前头的老末,虚心说道:“花婶子,你确定你眼睛正常?这也能算英俊少年郎?”
老末立刻不乐意了:“我未娶亲生子,面皮长的又不赖,自是算得上英俊少年郎。”
南清顾不忍心打击他,瞅了一眼他那因发福而胀大的肚子,呵呵笑道:“算,却实算。”
花婶子又指着小粥说:“看我们小粥,虽是年龄想些……”
花婶子还未说完,小粥就抢先说了起来:“我虽然年龄小,可是我会哄人,会疼人。顾哥,你如果能嫁给我,我天天把你供起来。”
南清顾伸手“啪”的一声打在他头上:“你个毛没长齐的孩子瞎凑什么热闹,还天天把我供起来,我又不是佛像。”
众人哄堂大笑。
她又看向夏运城,夏运城慌忙摇头:“我是被花婶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