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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早醒了,一直在偷听讲话。
“对不住,天冷。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听到。”
她又假装闭眼躺在地上。
袁老末走过去提了她的衣领,堪堪能把她提起来:“小子,耍我们。”
与此同时,门口走来一年轻人,看到大当家弯腰行礼道:“表哥。”
可见这年轻人就是大当家的表弟石彦宇。
又看到老末在对一年轻人动粗,仔细瞧着似曾相识,刚刚已经听说了所发生的事,好言劝道:“老末大哥,再不松开,这人就要被你勒断气了。”
这老末不知是听了他的劝还是畏于他与大当家的关系,用力一甩。
“叮铃”一声,东西撞击地面的声音,原是一支白玉簪掉到了石头地面上。
声音清脆,颜色通透,却没有摔碎,可见质地不错。
南清顾蹲坐地上来不及喘口气,伸手去拿簪子,这是离开乔玄勤后,唯一值得回忆的东西了。
她暂时还不想失去它。
而石彦宇却先她一步,伸手拿了起来。
“这雪玉簪你何处得来。”石彦宇一眼便认出了这就是他曾经卖掉的雪玉簪。
这玉簪曾是父亲极为宝贝的东西,当初为救父亲卖掉了一支。可父亲的病却是没有治好,拖了一些时日,最终还是含恨离世。
他又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雪玉簪,一模一样的质地与款式。
南清顾摸着肿胀的脖子,声音粗粝难听:“除了买来还能从哪得来。”
石彦宇又仔细瞧了瞧她,上次只是匆匆一撇,没能认出来。
现在看这人竟与她长得十足十的像,只是肤色略黑。
他又仔细观察了这人,发现耳朵上竟然有女子耳孔的痕迹。
难不成他们是同一人。
手指摸上她的领子,略微往下扒开一点,露出脖子。
南清顾当即一拳砸过去,石彦宇笑出了声,想是自己被人家误会生出了轻薄之心。
没关系,他已看清,这人根本没有喉结,显然是女子所扮。
她就是买那簪子的女子。
可见这支簪确实归她所有。
“这簪就是我所买,你到底有何事?”南清顾双手抱拳,做防御状,如果他再伸手,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石彦宇看她紧张模样不由笑出声来:“你如今又成了这游家小姐的丫鬟了?”
因为看这穿着分明是哪家店里小伙计的穿着给,顾由此一问。
“我分明没带丫鬟出门,她不是我的丫鬟。”
“这小子竟是女子?”
面对着游小姐的拆穿与老末的疑问,她不知怎么回答,只得用“呵呵”来掩饰尴尬。
石彦宇问道:“你可还记得我?”
南清顾心想:难不成是原身的旧情人?她不知该如何作答。
如果摇头说不认识,那是不是就伤了人家少年郎的心?如果说认识,那人家再拉着你忆往昔岁月时,你又该如何说?
所以只得继续“呵呵呵”。
石彦宇失笑,果真是不记得了。
“这支玉簪是当初我在和气城所售,可还有印象?”石彦宇看着他,眼里流漏出一丝希冀。
“奥……”南清顾做恍然大悟状,已表示自己认出来了,这下好了,虽进了土匪窝,但自古熟人好办事,这下不用担心了。
☆、留在二垄山
听到南清顾的敷衍回答,石彦宇并没有什么惊讶。
而是对大当家的说道:“表哥,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不妨一起坐下谈一谈。”
没想到买个簪子还能买自己一命,不错,她甚是欣慰。
她用手戳了戳游小姐,还在愣神中的游小姐当即反应了过来:“你们竟然敢把我截来这山上,想必已打探清楚,我父亲虽为官几十载,可清官难为,手里的银钱只够我们一家日常开销,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银钱来交赎金。”
谁知大掌柜听后听后没有反驳:“这些我们都知道,也知你父亲是个好人,可是众所周知,你未来夫婿乃是当朝大贪官墨水城的儿子,那可是有钱的很。”
“等等,你可是上京大名鼎鼎,诗词歌赋俱佳,琴棋书画全知的游相游犇田之女游冰云?”
也难为南清顾能记得这么清楚,只因为她以前不止一次听到游冰云这个名字。
游冰云略微疑惑:她竟然认识自己?
“正是,姑娘何处得知?”
要说这游冰云虽养在深闺,可是进了这土匪窝仍镇定自如,思路清晰,不由得让南清顾刮目相看。
再加上她父亲乃是这中州国为数不多的清廉官,能帮上一点便帮上一点。
“奥,自是朋友处听来。”
游冰云听这女子话未尽,却敷衍而答,她对她展颜一笑,也算是同患难的交情。
“大掌柜的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