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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折扇应声而落,细看之下,扇骨已碎数瓣。
刚才还在嬉笑的乔公子瞬间面如寒冰,瞪她一眼,话也未说,气呼呼的走了。
南清顾看着地上的折扇有一瞬间的失神,上次在灶房这扇子里面不是藏有一柄短剑,今日为何却又换成了真的折扇?
这时辰星走了过来,数落着她:“你这人毛毛躁躁的,那是咱们的主子爷,怎能下得去手?”说完“哼”的一声,去追他主子爷去了。
南清顾挠挠头,这主仆俩人一个毛病。
小妹过来牵住了她的手:“阿姐,方才那两人都生气走了,阿姐无事吧?”
她蹲下来捏了捏小妹的脸,然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乖,阿姐无事,其实那位公子人很好,小妹不用怕。”
南清顾带着小妹来到前厅时,乔公子正在喝茶,又是那副一贯风轻云淡的做派。
立在他身后的辰星对着她眨眨眼,她实在看不懂什么意思,是让她赶紧离开,还是让她在外等待,她不得而知。
她也对着辰星眨眨眼,意在询问他到底是何用意,她实在是不懂啊。
小妹看着自家阿姐与那位哥哥一直在眨眼,再也憋不住:“阿姐,你和那个哥哥眼睛不舒服吗?为何眼睛一直眨……”
她还没说完就被自家阿姐掩了口,这小丫头,拆她台啊!
而那边,端着茶杯的苍白的手也抖了起来,只听乔公子“哈哈”大笑起来。
辰星心道:爷多久没有这样开怀过了,是那位上位开始大肆杀戮之后,还是两年前囚禁之后?连他也忘记了具体时间。
耳中听到乔公子一声“去”,南清顾狐疑,用手指着自己:“我,去哪?”
谁知辰星站了起来转身入门内,不一会拿出了一个方形描金盒子。
南清顾不禁感叹:看人家这默契,只一个眼神一个字就能领会,我是及不上喽。
见辰星打开了盖子,入目的是一个银制项圈,底下绰着一把银制长命锁,工匠技艺自是不差,雕刻的花纹是栩栩如生。
辰星开口道:“这是少爷命人给小妹备下的见面礼,说是女娃娃都喜爱这个。”说着递到了南清顾手里。
她深知古代主子赏赐下人东西不可推脱,倘推脱不要,意味着落主人脸面。
所以双手接过,口中道谢,接着戴在了小妹脖子上。小妹摸摸项圈,又摸摸银锁,内心欢喜不已,忙小大人似的福了福身,笑道:“谢公子赏。”
辰星看着小妹那乖巧的模样,突然感觉府中还是人多的好,这样公子才能多笑笑,胸中烦闷自能减少。
乔玄勤招招手,让辰星带小妹出去玩。
“可会煮茶?”乔玄勤的声音想起,听起来无波无澜。
他忽然想起自己儿时的事。
彼时他不过七八岁,而皇兄整十岁,书读的多,学的多,懂得多。
而皇兄教自己的第一件事就是煮茶,当时他第一句也是“可会煮茶”。
忆往昔,不禁感叹伤怀。
南清顾看到公子又呆愣一旁,忙提了提声音:“公子。”
乔玄勤猛然回神。
南清顾接着说:“我不会煮茶,可知道一首关于茶的诗,公子可要听?”
“奥?说来听听。”乔玄勤似乎有了兴趣,催促她快说。
南清顾“嗯嗯”两声,站起身,手背起,学着夫子模样,摇头晃脑。
“茶是解语花,
我们都爱她。
茶是心头好,
我们少不了。”
她说完,偷偷觑了乔玄勤一眼,暗暗得意:“公子,如何?”
以前南清顾打完比赛,需要大量补水,同事之间调侃的顺口溜,她把“水”换成了“茶”而已。
谁知这乔公子听完却认真评价了起来:单是工整度还尚可,只是意思太肤浅,缺少了点美感,不如这样:
“茶是解语花,
世人皆怜她。
茶是千般好,
你我皆说妙。”
他拍了拍桌子,问道:“怎样?”
南清顾看他那求嘉奖,求表扬的神色,不忍心打击他,抽了抽嘴角,尴尬的说:“呵呵,好,简直妙极了,真是赛过了李白,越过了杜甫。”
乔玄勤听她的夸赞甚是受用,扬言要读遍天下奇书,以至于后来邻居看到他总是问:“乔郎,读书这么用功,这是要去考个状元郎吗?”
彼时的乔玄勤是这样回答的:“阿翁,这你就错了,当状元有什么好的,我是要成为一个文采卓绝的鸿儒大家。”
好了,此乃后话,自是不提。
第二日,天刚微亮,南清顾便早早端着木盆等在了乔公子门外。
虽然乔公子没有具体要求她做什么,但身为一个丫鬟的自觉还是有的。
俗话讲“食人禄,忠人事”,拿着人家的工资就要老老实实给人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