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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离陌看着她,等下言。
女人说:“魏不离他在宫里,他还不知道家里的变故,所以过得挺好的,似乎也不见他会想念谁,又夫子教他识字,你不必担心……”
说着,女人从怀里掏出一条洁白手绢,递给他:“我知道你在找这个。”魏离陌盯着眼前的手绢,心里便是翻江倒海地滚动着,面上却看不到半点情绪波澜,一动不动地盯着手绢。
女人便将手绢塞他手里。
魏离陌突然问:
“是她的意思吗?”
女人脸色僵了僵,垂眸笑道:“我只是道听途说知道一些魏爷跟长公主的往事,不太懂你们的关系,但还是要告诉魏爷,有些事别人说的不算,要自己去看,用心去看,而不是用眼。”
第三十四章 手绢风波
她低头从他身边走过,脚还痛着,一瘸一拐地走了好几步,然后背对着他停住,声音悠长:“其实我不叫阿玲,我叫彩云,阿玲是我的姐姐。”
魏离陌犹豫了许久,还是问了出口:“她还活着对不对?”
她知道他问的是秦绾绾。
可女人没有回答,更没有回头,拖着受伤的脚离开刘府。
魏离陌听到她走远的脚步声,手紧紧攥着手绢,心里却忽然释然了一些,有些答案他很想知道,却也害怕知道。
五年前,他与几位商人一同进宫,接下了宫中用盐代理权,宫中载歌载舞好不快活,他也因此喝高了,前去解手时晕晕乎乎不知所向,绕了几个圈迷路了。
那夜他在钟楼里与一女子度过,也是他这生中最难忘却又最模糊的时刻,他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因女子带着面纱。
明明是两个陌生人,却对彼此都一见钟情,干柴烈火水乳交融互交了彼此,那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次。
虽醉得迷糊,那份感觉却格外深刻,可谓人间极乐也不过如此,事后,他便顺手拿了她手绢擦了案上的血迹,叫她保管好,他日便会登门提亲,此手绢为信物。
当时问她是那个宫的,她只暗暗道了一声:“公主殿。”
她当时穿的是翠绿色的宫女服饰,从头饰上看,应属于大宫女一类的级别,故此,他便记下了。
公主殿里大宫女级别的唯有阿玲一人。
只是他想不通,为何这条手绢会在秦绾绾的抽屉里,时隔多年竟还保存得完好无损。
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心中疯狂地滋生着。
刘意卿看着两人短暂的交流后,神情是一个比一个沉重,这到底什么事,他又不敢上前询问,只好暗地里自个儿琢磨。
而魏离陌则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几天,就连叫他出来吃饭都不出来,刘意卿只好让婆子把饭菜端屋里去,本想早些回去,可眼下情况他就是想走也不敢走,生怕魏离陌会出个什么好歹。
是夜。
刘意卿心烦气躁,便穿了衣裳打算去魏离陌谈谈,毕竟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来到门前欲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痛苦闷哼。
这种声音听着会让人纠结难安,甚至不敢就这么贸贸然进去打扰,刘意卿担心魏离陌出事,便用手指沾了些唾液,戳破了门上的篾纸,单眼凑上去往里瞧。
只见魏离陌坐在烛火摇曳的卓便,扯掉了胸口的扣子,露出光洁的胸膛,自己用针一—点一点刺入胸口的部位,神情痛苦极了,死死咬着牙却还是发出了声音。
刘意卿震惊,不懂魏离陌为何要做出这种自残的行为,便一下子没要克制住,将门推开走进去怒斥:“魏兄,你这是作甚?若是有什么难处,你只管对我说便是,兄弟我只要能帮的定会帮你,何必做这种行为,你这样子让我很是为难。”
魏离陌抬头,刘意卿才发现他竟满面泪痕,心头重重地颤了颤:“魏兄,你到底怎么了?这些日子你不对劲我都看在眼里,可你什么都不说,就算我有心帮你也不知如何下手!”
第三十五章 心里头很痛
魏离陌声音无力空洞:“你恨过一一个人吗?”刘意卿是个识时务的人,更懂得在什么时候出手什么时候自保,不会做无力的抗争。
“我知道魏家灭亡对你打击很大,你心中有恨也情有可原,但也要保重自己,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你事先把自己给整垮了,那这个仇永远都别想报了!”
可他却误会了魏离陌,但凡他可以继续跟往常那样肆无忌惮的恨下去,他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举动,就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恨不下去了!
“我娘死了,整个魏府的人都死了,我应该对她越来越恨才对,恨她入骨不共戴天才对!可不知为何,我却越来越恨不起来,脑子里全是她那日城墙上刮目的样子,全是她满身是血的样子,越来越清晰!”“我强迫自己去恨她,去讨厌她,却还是无法阻止她像飙风—样将我身体各个角落席卷而过!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是这样的软弱无能,竟在夜晚心心念念的想着自己的仇人!”
他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