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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忘道:“无论在哪里,我的第一身份都是你男朋友。”
孟殊苒不说话了,乖乖地任由他披上外套。
暖意层层叠叠地涌上来,周围是窃窃私语。她甚至能预料到,现场媒体的新闻报道会怎么写。
十分钟后,陈忘起身离开秀场,去了休息室,准备接受采访。
“都准备好了?”他问。
花轮将备用电话递给他,“都搞定了。”
是事先约好的杂志电话采访,内容关于他的新专辑《无敌》,以及接下来的影视、音乐安排。
采访问题都是提前敲定好的,工作室早在上周已经审核过了。
此时陈忘准备充分,对答如流,采访进行得非常顺利。
采访结束,陈忘张罗着让花轮买点止咳糖浆和含片送给方才的采访记者:“刚在电话里,我听他咳嗽了。”
花轮应下,“得嘞!忘哥你真是周到。”
等陈忘回到秀场时,舞台秀已经结束。
此时成群的记者正围着孟殊苒,进行例行的秀后采访。
他的女孩真的不一样了。
成熟了,长大了,在众目睽睽下散发着自信的光。
有记者问她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也有人问她的新电影,孟殊苒都一一回答了。
近十分钟后,工作人员说:“今天采访到此为止,谢谢大家。”
“最后一个问题。”
人群里忽然有人高喊。孟殊苒闻声望过去,乌泱泱的一片热闹,一时没看清是哪个人问的。
不一会儿,一名戴眼镜的男人从记者群后挤到跟前。
男人个子不高,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
孟殊苒朝他礼貌地笑笑,“请说。”
男人道:“孟殊苒小姐,我听说令尊曾经在赌桌上把人打成重伤。他毁了别人的一生,结果只判了短短几年。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件事?”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孟殊苒呆住,心跳几乎骤停。
一瞬间,她感觉有股冷风卷着刀片急切地向她袭来。
冷,刺骨的冷,从头冻到脚。
周围好像有人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她听不真切。
她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坠入了无边的深渊。
陈忘来不及细想那名记者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看到孟殊苒直直地倒了下去。
他几乎在第一时间便冲了上去,穿过拥挤的人潮,奔向她。
纵然心里有疑惑,有担忧,但陈忘自认还算镇定。
直到看见女孩白到近乎病态的脸。
没有表情,没有血色,像是一尊美丽的蜡像,被抽走了灵魂。
“孟殊苒……孟殊苒……”
陈忘将她抱进怀里,从来没感觉这样无措过。只能迷茫地,不知所谓地,喊着她的名字。
人群骚动,现场一团乱麻。
工作人员很快上来,辟开一条道。陈忘打横抱着孟殊苒,离开现场,直奔医院。
医院里,鲜红的血从肌肤下抽进管里,染着她的温度。
陈忘目光沉着,一言不发地看着孟殊苒在病房里接受各种各样的检查。
爵爷人脉通达,很快将消息带来了医院。
病房外,他将一个文件袋递给陈忘:“看看吧。”
陈忘疑惑地打开文件袋,里面只有薄薄的几张纸,详细记载了当年事情的全部经过——孟广全好赌;孟广全赌博打伤人入狱,被判六年,赔偿六十万;孟殊苒替父还债,休学两年,参演舞剧。
这些字像一把把钝刀,扎进陈忘的心里,来回拉扯,血肉模糊。
他被刺痛,眼前的字迹变得越来越模糊。
陈忘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得知当年孟殊苒突然离开他的真相。
这些时日,他没有问过,孟殊苒也没有说过。
却不知原来竟是这样触目惊心。
爵爷说:“当年我以为孟殊苒是因为前途跟你分手,就没再去仔细调查。真的没想到这其实是果,而她父亲才是背后的因。”
陈忘没说话,只觉得心里的某处钻心地疼。
“那两年,她在舞团应该过得挺辛苦的。所有收入提前预支,赔给了受害人。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爵爷叹了口气,“不过,我真的很佩服她的勇气。两年演出,说去就去;学,说休就休。没想到小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骨子里却是这样坚强。”
陈忘闭上眼。
是了,这就是她,坚强得让人心疼。
这时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说孟殊苒没有大碍,应该是受刺激了,需要多加休息。
谢过医生后,陈忘声音哑得不像话,“爵爷……”
今天这事一出,网上乱糟糟的,各种谣言漫天飞舞。
有说孟广全是帮孟殊苒顶罪的,有说其实是孟殊苒欠钱不还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