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欣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抽噎着说：“那六分钟行不行？”
    孟殊苒被她逗笑，“扑哧”一声笑出来，“好，就六分钟。”
    当天，两人钻研到半夜十二点多，才离开排练室。
    节目虽然是在江城录制，但为了排练和沟通方便，大家都住在节目组安排的酒店里。
    孟殊苒洗好澡后，坐在床上，这才感觉到全身袭来的倦意。
    这时手机响了一声，是陈忘发来的微信：【睡了吗？】
    她回复道：【还没有。】
    陈忘立刻打来了视频电话。
    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他似乎还在工作室里。大灯开着，光线异常明亮。
    孟殊苒讶异地问：“你还在工作？”
    陈忘点头：“在写歌。你今天怎么样？”
    孟殊苒摇摇头，“压力有点大。老师要求很严格，其他组的演员经验都很丰富，我怕自己跟不上。”
    她絮絮叨叨地将白天的经历细说了一遍，陈忘静静地听着她的倾诉，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里的她。
    酒店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幽暗的光映照出她清秀的眉眼。
    她似乎刚洗好澡，头发还有些湿，从肩侧垂下来。她的长睫垂着，小脸白白嫩嫩的。卸了妆，不施粉黛，却依旧美得清新脱俗。
    陈忘笑着安慰她：“别人经验丰富，但不一定有你演得好。老师虽然严格，但你只要跟着节奏，细细揣摩，肯定没有问题的。不用担心太多。”
    “嗯。”孟殊苒低低应了一声，“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上次吴医生就让你不要熬夜。”
    陈忘轻轻地笑了声：“你在担心我啊？”
    孟殊苒没说话，算是默认。
    他收起玩笑，温声说：“我没事的，你放心。你快睡吧，要不明天起不来了。”
    孟殊苒点头，刚想关了视频，又听陈忘说：“别关，我看着你睡。”
    孟殊苒到底是有些累了，没有精力再去抗拒他的请求。
    她将手机立在床头柜上，然后躺下来。她看着手机屏幕，难掩困意。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陈忘看着镜头里熟睡的小姑娘，勾了勾唇角，继续投入工作。
    灵感来时就像泉涌，他不习惯中途停下休息，总是一口气把事情做完。
    等到一首歌创作完成，已经是凌晨四点。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又望向屏幕，孟殊苒睡得很香甜。
    虽然没有在一起，却仿佛她在身边陪伴。陈忘觉得很满足。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孟殊苒觉得神清气爽。
    昨晚睡眠质量不错，她感觉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这也许有昨晚睡前陈忘鼓励的功劳。
    元气满满地对自己说了声“加油”，她转头拿起手机，就看见昨天的视频通话时间是三小时二十分钟，也就是说陈忘至少到了凌晨四点多才休息。
    下方还有几张陈忘昨天半夜发来的照片。
    孟殊苒点开才发现，全部都是她昨晚熟睡时的截图。
    无一例外，都丑爆了。
    她平时睡相很好。昨天大约是真的累了，才会睡得歪七扭八、脸歪嘴斜。
    真的是尴尬极了！
    孟殊苒气呼呼地给陈忘放了一句狠话：【好丑！陈忘，你等着！】
    放下手机，又还是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
    几分钟后，陈忘发来消息：【哪里丑？明明这么好看！】
    孟殊苒起床洗漱后，又立刻赶去了录制现场。
    乐欣昨夜似乎睡得不太好，眼睛下面浮着一层青，露出疲惫的神色。
    赵起年还如昨天一样严格，但有了昨天的基础，今天两人再演起来，显然得心应手多了。排练到下午，正式进入成片的录制。
    录制持续了两天。
    第一期综艺录制结束后，紧接着又是第二期、第三期和第四期的录制。
    一连半个月，孟殊苒的神经一直紧绷着。
    这次录制综艺，让她从其他人身上学习到了许多新的表演方法，仿佛为她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
    加之赵起年老师的指点以及和前辈们的沟通，孟殊苒的演技有了质的飞跃。
    最后连赵老师都夸奖她悟性高，是个可塑之才。
    四期综艺结束后，录制暂时告一段落。下一回的录制是在一周后。
    孟殊苒跟其他人一一告别，刚回到酒店，就接到了火哥的电话。火哥询问她录制的情况，她一一同火哥说了。
    坐电梯直达九楼。下电梯后，刚挂了电话，手机再次响起，是陈忘。
    “在哪儿呢？结束了吗？”陈忘问。
    孟殊苒边走边说：“嗯，现在回房间收拾东西。”
    “那我帮你一起收拾。”
    孟殊苒一时有点懵，刚想问一句“你怎么帮我收拾啊”，转瞬又有个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来——陈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