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妆都不用化！”
    严苒若给她发来一张小女孩大笑的表情包，紧接着又给她顺毛。
    严苒若：【不学了不学了！！！】
    严苒若：【从迪士尼的出逃小公主变成瓦坎达女战士过程太过惨烈，我们妙妙小公主绝对不受这份苦！！！】
    严苒若：【咱不用那个双眼自带扇形统计图的狗男人的司机，妈妈卖旧冰箱旧彩电养你！！！】
    齐妙被逗笑，心情好多了。
    “同学，你好。”身侧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
    齐妙下意识转头，见是一个留着清爽寸头的男孩，正对着她这个方向笑，露出尖尖的虎牙，看起来很阳光，身上满满的少年感。
    男孩见齐妙看了过来，上前到她身边，又说：“同学，你好，刚才在考场我就看到你了，你是最后才的交卷，我也是。”
    齐妙弯了弯唇，轻轻点头，说了句“你好。”便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男孩又问：“我是远帆驾校的，你是哪个驾校的？”
    她报的也是远帆驾校的教练，但是她不习惯跟目的不明的陌生人说太多自己的信息，就只礼貌笑了笑，没有回答。
    男孩见她不说，尴尬的笑了笑，但并未因此打消积极性，又挑起了话题，“夏天学车太晒了，我听我同学说，他学完车直接黑了一圈，比军训时晒得还黑。”
    “你怎么想到夏天学车的，也是想趁放暑假把驾照拿到吗？”
    “听说科目二要难一点，侧方停车，倒车入库，上坡定点什么的，都要看点看线，考试的时候如果天气不好都会有影响呢，对了，听说我们驾校科目二考试的场地是在琅山，你们驾校的考场在哪？”
    “……大概也是琅山吧。”齐妙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视线随着正在从右侧开过来的车子移动，微怔了一下。
    男孩见她的头朝自己所站的方位偏过来，语气有些雀跃，“真的！那要不加个微信吧，学车的时候可以互通经验，说不定考试的时候还能遇到呢。”
    说着就低头解锁手机翻微信名片二维码，没有注意到停在两人面前路边的一辆黑色宾利。
    随着车窗玻璃缓缓降落，男孩把手机递到齐妙面前，语气中带了几分雀跃，“你扫我。”
    齐妙抬眼，视线越过了手机屏幕，正对上车窗内那个冷飕飕的眼神。
    第十一章
    车窗外一排排的香樟树快速的后移，车内一片寂静，齐妙总感觉江尧周身气压有点低，她抬手拂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趁机偷瞥江尧，他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像一座冷冰冰的雕塑。
    回想起方才江尧那个冷飕飕的眼神，齐妙不由得轻扯了下嘴角，方才那个冷飕飕的眼神跟平时那种冷飕飕眼神的还有点不一样。
    方才那个眼神让她恍惚间想起了初一的时候，班上小男生偷偷在她语文书里夹了封情书，晚上回家写作业的时候被江尧发现了，江尧就是那个冷飕飕的眼神审了她半个小时，还严厉告诫她不准早恋，最后还罚她抄了二十遍夹情书那页的课文——《纪念白求恩》
    以至于后来学校里再有对她示好的小男生，她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二十遍的《纪念白求恩》，立马就干脆利落地回绝了他们。
    情书写的内容她不知道，送情书的小男生她更不记得了，只那篇《纪念白求恩》她到现在还能背出来呢。
    她那个时候还没有很懂事，还处在喜欢屁颠屁颠跟着他的那个时期，江尧说什么就是什么，真的是傻白甜本傻了。
    车子驶入隧道，光线的变化让齐妙回了神，她往椅背上靠了靠，转头问江尧：“你怎么会来接我？”
    江尧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清清淡淡：“怎么，怪我打扰你跟小男生聊天了？”
    “……”
    “没有。”齐妙自动闭麦，不再多问。
    江尧却没想结束这个话题，他又说：“没有？我看你们聊得挺开心，都要加微信了。”
    从车子驶入那条单行道开始，他就看到那个小男生站在她旁边聊天，一直到车子开在跟前，居然还聊到了要加微信。
    齐妙瘪瘪嘴，小声逼逼：“那我不是没加，要是真的聊得开心，我就加了，还不是因为车一直不来我得站那等着才被迫听他说说说的。”
    江尧没再开口，视线转回前方，沉默了片刻，忽然问：“考试过了吗？”
    “当然，94分呢。”说到考试，齐妙嘴角上翘，还有点沾沾自喜。
    江尧瞥了眼她上翘的嘴角，也不由得往上轻牵了一下嘴角，想说句表扬她的话，可话到嘴边却成了，“理论考试，一般人都会得满分。”
    “……？”
    齐妙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情绪的弧度，“哦，我智商低，只能考94。”
    江尧顿了一下，懒得解释，便没再说话。
    齐妙忽然反应过来，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考试的？”
    没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