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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从她的眼神之中看出淡淡的忧伤之色!
最终她环视一圈后,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哑巴,便也定在了那里,小愣了一下,并与之对视了片刻,而后慢慢向他走去,看着他此时朦胧中带着一丝雾气的眼睛,不确定的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声音如此淡雅和略带忧伤!
哑巴没能忍住,终是让眼泪掉落了下来,却又刚好藏进了面具里,
他口不能言,寻了八年的人,此时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又紧张的不知该作何回答!或许比了手势他也未必能看懂,所以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一动也未动。
身后的媒婆从没见过这种场景,新娘下马不去拉新郎反倒在这与路人聊天,这…这是什么情况?坐在轿子里的可是安乐侯家的宝贝,平阳大殿下之子,京城第一美人,放着这么美的人不接进屋去,她,她想干嘛?忙上前提醒道:“秦承旨,先把正夫接进府吧!这么多人看着,错过了拜堂吉时可不好!”
秦昭兰听着似有些微怒,转头看着媒婆说了句:“我秦昭兰此生只有一夫,哪来的正夫之说?”
媒婆立刻噤若寒蝉,连连点头!不明白怎么就得罪了这位大人!
说完秦昭兰仰起了头,眼睛眨了眨,好似在隐忍着什么,半响,终于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侧头与身边的廖虹说了句:“给他分些喜糖,喜饼吧!”又看着远处十来个用殷切目光看着她的乞丐,说道:“给他们也分一些吃食”,便淡漠的转身走向喜轿,轻轻翻起轿帘,并未把手伸过去,可里面的新郎却迫不及待的伸出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秦昭兰身形一滞,半响后,还是把自己的右掌摊开让新人抓着,牵着他进了秦府。
秦府外的人群并未散去,众人似乎都等着看拜堂,而哑巴此时手中正捧着廖虹给的喜糖喜饼,心里万般不是滋味,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定要来找这个叫秦昭兰的人,不知道这些年支撑着他历经磨难也要来见一见她的信念是不是错了,不知道人的梦,本来就和现实是相反的,找到了,又有何用?
自己是个乞丐,八年来,无一不是过着讨到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而她,是天之骄女,人人仰视的对象,自己与她本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身份悬殊如此之大,自己怎么就被鬼迷心窍了一般,非要找到这么个人,非要亲自来伤自己一把,才行?
就算,梦里的话是真实的,就算,他们曾经可能见过,可能认识,那也只不过是她孩童时的一句戏言罢了,又如何能当真?
自己一定是疯了,疯了,才走到这里来!
想着,想着,眼泪不禁又夺眶而出,全都砸在了喜饼上,滴进了饼上印着的双喜红字里,望着这双喜字,呵!多么可笑!
而此时,秦府厅堂内,待二位新人站好,媒婆高声呼道:“一拜天地”
二人转过身对着厅堂外,新郎低头拜了下去,新娘却未动分毫,眼睛只呆呆的看着大门外,像是在等什么人!
媒婆以为秦昭兰没听见,又高声呼了一句:“一拜天地”!
这一声来的特别响亮,连秦府外的人都听见了,屋外之人一听要拜堂了,忙推搡着齐齐挤在了齐府大门口,仰起头看着屋内,哑巴很有幸,又被推在了人群的最前端,一抬眼便能把大厅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两位新人正向屋外齐齐拜着。
媒婆一看,很是满意,待他们起身后又叫道:“二拜高堂”!
秦昭兰侧身又往屋外看了看,还是认命的拜了下去。
堂上的老太傳一脸喜气,乐得满怀。
“夫妻对拜”!
新郎低头向秦昭兰拜去,但,秦昭兰此时却像个木桩似的,一动也不动!
媒婆很尴尬,做媒婆这么久以来,从未见过此等事情,真是很不吉利!
又大声呼了一句:“夫妻对拜”!
新郎再次向秦昭兰拜去,可秦昭兰呢!转头却一直看向屋外。
此时的媒婆已经尴尬至极,小声喊了一句:“秦承旨,秦大人”!
秦昭兰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说了句:“拜堂呀!”才淡漠的转头看着眼前的新郎柴玉!
柴玉有些站不住了,好在盖着盖头,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但从他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不难看出,他已是在万分容忍了!
媒婆再一次高声呼道:“夫妻对拜!”
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人惊呼了一声:“有人晕倒了!”
秦昭兰一听,果断丢下手中的喜绸,不顾身后老太傳的呼喊,与众人的阻拦,快步冲向秦府门外,映入她眼帘的却是洒落了满地的喜糖和喜饼,以及倒在地上戴着面具的人,不知为何,秦昭兰看着他,心中感到一丝恐慌与心疼,顾不上众人的惊讶的目光,果断把他从地上抱起,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把他抱入秦府,让廖虹安排了一间房,又把他抱入房中,并命人叫来大夫!
大夫诊过脉后,只说他是体内郁结才导致晕倒的,并无大碍!
“体内郁结?”秦昭兰一愣,看了床上之人许久,对着廖虹说道:“让人好生照顾他,待他醒来问他家住何方,叫什么,如果不是、、就把他送回去!”
“好的,大人”!
而大厅内已乱成一锅粥了,吉时以过,再拜堂视为不吉了,可这婚却到最后一步没成!这能不叫人心忧么。
老太傳一生正直清廉,从不落人口实,可今天,她的女儿做出此等事,让她如何向安乐侯府交待,如何向陛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