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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对钱完全不感兴趣的大佬,一拍腰包道,“晚上什么时候下班,姐姐请你吃饭。”
酒楼。
季风极为无聊的用筷子戳着面前鱼香肉丝这道菜里剩的一大堆胡萝卜,一遍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着白玉堂对展昭声嘶力竭的控诉。
在他的话语里展昭每天每夜一心只想着夺他的功劳、压他的威风,而一干人等彷佛都看不见似的偏心向着讨人厌的猫,他则变作爹不疼娘不爱地里那颗小白菜。
可怕的是,白玉堂只自己说不够,非要季风重复他刚才说到了展小猫的第几条罪状。
季风颇为头疼的看着白玉堂的“醉状”,忽然间极其庆幸自己定了个雅间,对白玉堂道,“咱能别啃鸡爪了吗?若是让街上的女孩看见你不修边幅,说不定展昭就越过你成为想嫁榜第一名了。”
☆、七侠五义(二)
话赶话,季风数着盘子里的萝卜丝百无聊赖的往窗边看去。
华灯初上,街上行人不少,大多是赶来逛夜市的男女,在人群之中,季风一眼便看到了上午找他问话的展昭。他的身段气质太过出众,只借着天上的月光和街市上的灯火便能准确的抓住楼上人的眼球。
季风耳朵里灌满了白玉堂的碎碎念,这会见了展昭如同发现救命稻草一般,兴奋的打断了白玉堂的话指着街上之人道,“展昭在那儿。”他驻足了一家丝线摊子之前,似是在挑选剑穗。
白玉堂饮至半醺,猛然间遇到了“对头冤家”,一时情绪上涌,掀开窗子一跃跳了下去,正好落在展昭对面,上来便抓住了人的衣领。
展昭被这突如其来的空中飞人吓了一跳,右手抚上了腰间的巨阙剑,待他定睛一看飞来的是白玉堂才卸掉身上的力气,疑惑道,“白兄所来为何?”
白玉堂被他问愣了,他从楼上飞下,被街上的凉风一吹自然清醒不少,哪有与人当街吵架掰扯陈芝麻烂谷子的道理,岂非被人笑掉大牙?他极为尴尬的把手从展昭的衣领上离开,作势拍拍他肩上的衣服,强词夺理道,“展昭,你这么大人了,出门怎么都不知整好衣服,还得要我从楼上下来帮你?”
展昭看着自己肩膀被沾上的油渍不发一语。
白玉堂丝毫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道,“想吃鸡爪了对不对?”说着冲楼上看热闹的季风喊道,“把盘子里剩下的鸡爪带下来些。”
季风与白玉堂呆了一顿饭的时间,不知不觉与他的脑回路碰到了一起,竟也忘了走楼梯这回事,一手托着盘子一手撑开窗从上面跳了下来。
瞬间街上的叫好声响成一片!
展昭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着举到自己面前的这盘鸡爪,忽然感到了一股熟悉的头痛。他认出季风后极为生硬的转移话题道,“姑娘与白兄是旧相识?”
白玉堂锤了一下季风的肩膀道,“这你还看不出来?”
展昭心道,看这行动力就知道你们两个是一路人。他道,“钱开惨死,姑娘还是尽早搬出那里为好。”他边说着边引着两人往顺平街走,意在带着他们离开这熙熙攘攘的主街。展爷被众人看一看倒无所谓,一个官差一个姑娘在街上表演卖艺着实离谱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三人还未走出二百米,店小二便追了出来道,“姑娘,您这饭钱还没结呢。”他看着季风手中端着的盘子道,“对了,还得加上一个盘子钱。”
季风后知后觉把盘子往白玉堂怀里一塞,掏钱结账。
所幸季风才搬来两天,家中收拾起来并不困难,她一边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往包中塞,一边腹诽道,与白玉堂做朋友真是开了眼界,一晚上的时间把脸丢尽了不说,吃饭吃到一半还得连夜收拾行李卷。
她在心里编排的正欢,白玉堂已将床上的被褥全部收拾好,手一撑桌子便坐了上去,面对面对季风道,“你不是在说我坏话吧?”
季风不打自招道,“你怎么知道?”
白玉堂凑近了季风的耳朵道,“你当五爷没说过别人的坏话?”说着握住了季风的胳膊向后一拧。
季风岂能叫他如愿?当即反握住白玉堂的手腕,向下翻身就要将他甩下去。
他们两个都不是正经干活的料,刚起个头就一来一往的打闹起来。
两人你追我赶闹得正欢,就见展昭从厨房提了一大块肉进来,白玉堂差点与他撞上,耍帅的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堪堪躲了过去,道,“什么事?”
展昭提着肉对季风道,“这是你买的?”钱开与季风个顶个的懒,一到饭点便直奔酒楼,由此饶是季风搬了进来,厨房仍是一块未经开辟的无主荒地,里面连个盐罐都没有。这种情境下厨房里放着一块新鲜的肉,的确是件怪事。
季风摇头道,“旁边肉铺老板送我的。”
白玉堂道,“非亲非故的,你又刚搬来,老杨送你肉干嘛?”
季风道,“你认得他?”
白玉堂道,“他是法场砍头的刽子手,春夏两季就看着这间肉铺,秋天去刑场当班。”
季风自来之后从未去过法场,若不是经白玉堂提起,她差点忘了世上这个古老职业的存在。她回答道,“昨日我扛着笤帚扫街,天亮回来时他见我心好,便把肉送给我了。”
此事的确极合情理,老杨虽是一名刽子手不招人待见,但平日里心肠不错,见哪家有难处都上去帮一把,肉铺价格也颇为公道。
白玉堂挑眉道,“清扫街道?你?”语气里显而易见的不信。
季风对他翻了个白眼道,“不是我难道是你?”
白玉堂急忙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随后赞许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还是当初那个无利不起早、专骗他零花钱的神棍季风吗?
季风将肉拿给白玉堂道,“这我也不会做,你拿回去炖了分给大家吃吧。”
白玉堂跟她也不客气,接过来道,“明晚去开封府吃饭。”
时辰已晚,现在来不及重新找房子,几个人一合计,季风干脆就住在了晚上吃饭的那间酒楼。巧极了,开门的正是方才追出来要饭钱的那位。店小二看见他们这大包小包的架势,当即头脑有些发懵,心道,这不能酒醒之后回过味儿来发觉给的赏钱太多了,来着碰瓷吧。他拿捏着语气客气的问道,“几位有事?”
白玉堂将肩上的包袱甩到店小二怀里道,“不住店来客栈观光吗?”
听到是住店,小二舒了口气熟练的将包袱背到自己肩上,带着季风往楼上走,笑道,“客官来的巧,现下小店正好还余下一间上房。”
到了第二日晚上,季风如约提着几个街上卖的凉菜敲开了开封府的大门。怪不得人人都说公务员的待遇好呢,瞧瞧人家这伙食水平。厨娘手艺不错,满满当当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