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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今早可以维持的暴发户形象了,一脚踹上石凳,居高临下道,“现在我配不配知道?”
他苦笑一声道,“自然是配的,不过我却不配说了。”说罢他的头往后一仰,当场自绝经脉而亡。
季风伸手去探他的脉搏,得!凉透了。
一个上午、两具尸首,真假银匠李。
这次季风有了经验,直接跑去少林寺把讲佛的无花请了过来,“你看看认不认得他?”
没想到他还真认识,“拒马帮的帮主孙峰。”他轻轻转过孙峰的头颅,时间一过尸身上的痕迹也就越发明显,纵然季风的九阴白骨爪功力颇弱,仍在他的颈部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指痕,鲜血顺着皮肉慢慢渗出。
无花的眉头一跳,惊道,“九阴白骨爪?”这种武功极为上乘,吃透一招半式便能在江湖上一跃而为一流高手,可惜早已失传百余年,如今见掌法再度现世,他又怎能不激动?
季风会错了意,急忙摆手道,“他不是我杀的。”也难怪她理解错误,在季风眼里这就是商店里一个便宜些、名字还有些难听的武功而已,此前无情还叮嘱过她莫要再用,若不是生死关头,这几招还留在角落里落灰呢。
无花的眼神瞬间淡了下去,拍拍她的肩膀温和道,“我知道。”季风身上的筹码越来越重了,要她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办事,还要一步一步来。他道,“孙峰与佟北徒是至交好友。”无花又补了一句道,“都是酒鬼。”
眼下他们一同前来京城所谓为何,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季风奇道,“这冻消酒你们不是年年都喝吗?怎么唯独今年出事?”
无花低头捡起飘落在地上的画纸,轻吹几下道,“谁知道呢。”
除了这一张,屋里屋外再无一片带有字迹的纸张。
季风道,“这耳环上的线索若还未用尽,怕是只能指望楚香帅了。”盗帅一双妙手偷遍天下,只求翠玉轩常年与银匠李合作,还能留着一份多余的账目。
偷盗的事当然要留到晚上做。
与夜晚相伴而生的,除了珠宝还有女人。
郝玫的手指探进楚留香的衣服里,慢慢向上延申到整个小臂,她刚刚修剪的指甲还带有几分尖利。
楚留香拥着她笑道,“现在才什么时辰?”此时刚刚入夜,楼下喝酒吃肉的声音还会顺着打开的窗子隐隐约约飘荡上来。
郝玫目里带嗔瞪了楚留香一眼,蹲下身将烛台吹灭了,她眼神里带着钩子,每走一步便要回头看看情郎,月亮的光华被彻底挡在窗外。
郝玫的身上只剩了一层纱,半挂不挂的披在肩上,伏在楚留香的胸膛咯咯笑道,“香帅,你说现在算什么时辰?”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戒指中的利刃滑出,渐渐游离到楚留香的命门处。
她正要用力,那条胳膊却忽然被按住,郝玫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开始狂跳,好在现今房内伸手不见五指,楚留香察觉不到她的脸色。她的脚伸到楚留香的腿上一上一下的磨,娇滴滴的喊夫君。
这依旧没有阻止楚留香拿到那枚戒指,端详片刻就随手把它扔到了床下,“这做工也太次了。”。
郝玫还没来得及想出说辞,楚留香的吻便落到了她的颈侧,“夫君给你买翠玉轩的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送的营养液x5
☆、楚留香传奇
翠玉轩怎会有银匠李的账目?
楚留香的本意只是用“翠玉轩”三个字诈一诈郝玫,若她认了或许他们能从郝玫身上寻到些蛛丝马迹。
郝玫听完了这句话,心中却没有了丝毫慌张,她柔声道,“好啊。去年生辰我爹爹便在那里买了套首饰送我。”居然就这么交代了耳环的来历?
楚留香道,“我送你套更好的。”
郝玫忍不住笑了道,“那里的一整套首饰贵上天,真舍得送我?”
楚留香微笑道,“你若是想要,皇帝老儿桌上的玉玺我也能替你偷回来。”
男人总喜欢在床上吹牛,但楚留香说的却是实打实的真话。只是他愿不愿意做这件事罢了。
季风与无花在隔壁的房间伺机而动。
不得不说,来客楼的隔音工作做的不错,任季风把耳朵贴在墙上都听不到旁边的丝毫动静。这样也好,最起码郝玫绝无发现他们的可能。
既然做不到,她也懒得难为自己,将窗打开后便坐在桌旁看着无花泡茶。
他已预料到等待时间的漫长,故而带了一包茶叶过来。
常年坚持饮用肥宅快乐水的季风哪能有心思去品茶?所以就算她在古代的生活已非常熟悉,对茶水的印象仍然留在解渴与装逼的范围内。第一次见不免惊讶于泡茶手续的繁琐。
无花将茶杯向季风的方向挪去道,“请用。”
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菜烧得天下无双,泡茶的手艺自然不会差。季风轻呷了一口便觉唇齿留香,她道,“我现在可算知道世界上为什么要有《茶经》这本书了。”
无花谦虚道,“不敢当。”
季风道,“现在我是越来越好奇你烧的菜究竟是什么味道。”
无花笑道,“这有什么可好奇的?等这事了了我为姑娘做一顿也未尝不可。”此时他心中的信心已越来越足,他深知一个女人对男人产生好感的开始就是好奇。
他将野心已藏了二十余年,季风又没练就火眼金睛哪里看的出来?依然没心没肺道,“那你做之前可要提前几天告诉我,我好留着肚子来品尝美食。”
房间里很安静,季风以一种极不正确的方式双手捧着茶杯,这几天的事来来回回在脑子里逛却又什么都捉不住。
撇口的茶盏“啪”的一声放在盏碟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季风猛的站起身来道,“那天来找我算命小丫鬟自称是郝玫的侍女,可是在来客楼我却从未见过她。”
无花被这声响惊的抬起了眸子,他道,“郝家所有的宅子,上上下下我都找遍了,从未发现那名丫鬟的踪影。”
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京城多能人,一位易容高手隐于市极有可能,只凭一个极为模糊又不知真假的样貌来找一个人,实在无异于大海捞针。
季风双腿突然脱力,一下子坐回凳上。这种感觉就像解了一个小时的物理大题,一翻答案结果发现没有一个数是对上的,还不如写一个“解”字便溜之大吉。
好消息也不是没有,很明显这个案子是有人专门送到她的手上的。
季风面前的杯盖握在手里反复,那个小丫鬟来找她算命的时候,她来这个世界不超过五天,一个小透明罢了,何苦往她的嘴里递难题?
无花从她的手里将茶盖解救了出来道,“现在你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