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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问你。”
无左早有料想,点点头:“说吧。”
司琅也不拐弯抹角:“你可知众魔君之中,有谁能够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无左思量着,走至司琅对面坐下,“这等本事……倒确实没听过谁有。”
长长的石椅空出半侧,司琅边等着无左的回答,边用余光静默瞟着,很快一道颀长身影闯入视线,虽没有坐下,但也离她不远,静静倚靠雕栏站着。
司琅收回视线,眼中的光亮了几分,心情也莫名好了一些,大喇喇瞧着无左,道:“你再好好想想!”
无左只好又重新将魔宫内的众位魔君在他脑中过了一遍,这回语气笃定了些:“确实没有此等人的存在。”
怎么会?
若偷袭之人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在修习时间不够充足的条件下,他究竟是如何学会邪火禁术的呢?
无左并不愚钝,从她的问题里可窥见事情一二:“可是邪火一事与哪位魔君有关?”
司琅摇头:“暂时还不确定。”
暂时还不确定,那就是目前来看的确有所关联了?
无左不参与此次调查,也不方便过多询问,他随意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之后就不再出声。
场面沉默了一会儿,忽听宋珩开口:“若此人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么,他或许是借助了某种法器。”
“法器?”司琅很快有所想法,“能够记录所照画面的法器?”
“不错。”宋珩点头,“若有这种法器,便无需记忆,也不必施展法术,自能刻录禁书中的内容。”
司琅向来对法器这类东西毫无研究,正想再问问清楚,便听无左轻动手指,缓缓启唇:“宋将军所指的法器可是蝉镜?”
宋珩抬眼看他:“正是。”
无左抚扇轻笑。
司琅却在旁听得眯了眯眼,面色不是很愉悦地瞅着两人。不过就是一同去了次贺宴讲了几句话,怎么弄得跟认识了很久一样?
司琅极其不爽,插话打断他们:“所以那人是用了蝉镜才记下了修炼邪火的招式?”
宋珩眉目轻和,浅声应她:“可以这么说。”
“虽蝉镜确实可以如宋将军你所说一般用来刻录禁书的内容。”无左合上折扇,语气悠悠,“只是可惜,我魔界并无此法器。”
宋珩闻言面无波澜,眼神平静,看着无左,仿佛在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而无左确实还有半句话未说完:“它早先虽在魔界,但已经于三千年前,作为寿宴贺礼赠送给了冥界的转轮王。”
转轮王?
司琅眉头一跳,几乎在听到这个名号的时候就看向无左,后者照旧姿态悠闲,察觉到她的视线也并未回应。
司琅骤然攥紧了手,看着无左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危险的光芒,她不知他提起转轮王是无意还是有心,若真是故意……
“既然如此……”还未待她想完,宋珩就已经若有所思,深远柔和的眉峰下双目漆黑,微微侧头看向她:“连塘郡主,我们可要去趟冥界询问一下?”
司琅的潜意识里不想让自己和宋珩与那转轮王过多接触,听见他这么问就立马抿唇摇头。
宋珩见状愣了一瞬,明显是意外司琅拒绝地如此干脆。他顿了顿:“为何?”
司琅的摇头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根本没有想好拒绝的理由。她凝着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些关于蝉镜的使用都只是个猜测,那法器三千年前就送去了冥界,偷袭之人使用它的可能性或许不大。”
“大还是不大,须得去问了才知道,指不定就能查出些什么呢?”
司琅后槽牙都要咬碎,狠狠瞪了一眼插话的无左:“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无左耸耸肩,丝毫不掩饰自己得逞的表情。
话已出口,宋珩又不是聋子,自然不可能没听见,这时候再拒绝,就反而显得自己心虚了。司琅没有其它拒绝的理由,最后只能妥协:“那就去吧!”
当然在去之前,她还没有忘记把“罪魁祸首”丢出去,挥手一布结界,转头对文竹就是一通嘱咐,话里话外的中心意思便是:不准让无左再进王府!
无左被下了最后通牒,识趣地不再惹她,悠闲笑着回了自己的梵无宫,走之前也没忘记祝他们一路顺风。
司琅对无左的祝福不屑一顾,听了后直接抛到九霄云外。离了王府后一路都闷头沉默,直到彻底出了地处混沌的魔界脸色才有所好转。
宋珩何其敏锐,自然对司琅情绪的变化有所察觉,故一路上也都静默不语,直到将入冥界时,看出她周身的戾气收敛些许,才转头看向她。
司琅感觉到了宋珩的视线,偏转过头去看他,正欲说话,守在牌楼前的小鬼就走了上来:“来者何人?”
司琅不喜别人打断她讲话,当即就扬着下巴回望过去,眉间还带着未散的冷冽:“一边去!”
小鬼俩面面相觑,直接被司琅的气势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