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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憋着一股无名气,愤愤地将袖中的伤药掏出:“说来送毒药你信吗?”
    宋珩一怔,看向她手心的白色瓷瓶,里头是好是坏,虽看不见,但也能猜出一二。
    他有些许意外,一时沉吟,倒是司琅先被他看得莫名不自在,烦闷地晃了晃手:“要不要?”
    宋珩已了然这是伤药,淡淡摇头:“不必。”
    司琅嗤了一声:“逞什么能?你当打伤你的是普通妖兽?受了大花一掌,便是今日无事,明日后劲也能让你疼得死去活来。”
    虽被如此冷嘲热讽地看不起,但宋珩并未愠怒。他知道司琅话意不假,只是约莫,太小看了他一些。
    东西拿在手中,肯定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司琅见宋珩迟迟不接,干脆一甩手,将瓷瓶送到桌边:“东西给你了,不想用就自己扔掉。”
    说罢转身要走,却听身后静了几秒,传来二字:“多谢。”
    言下之意已算是接受了她的伤药。
    司琅停步,背对着宋珩站了片刻,忽而侧身问他:“你方才打斗时,为何走神?”
    宋珩并未避而不答,但也没着重点,只道:“是我失误。”
    司琅岂会相信,凉凉睨着宋珩,但后者从容坦荡,根本不为所动,司琅轻哼一声后干脆也放弃探究。
    他不想说,她也不屑知道。
    “今日比试虽是你输,但毕竟你也没有应战,故就此作罢。这连塘王府本郡主便允你住了,若有什么需要……”司琅别开脸,“自己解决!”
    她一番话说得不情不愿,但却是这些天来最毫无伪装的样子。宋珩静静听后,启唇唤她:“连塘郡主。”
    他低声轻和,没了白日里的冷肃:“入住王府是我唐突,擅自拨雾也是我冒昧,不论是哪件事惹你不快,宋珩今日都在此诚心道歉。”
    他说话时向来神色认真,一字一句从不敷衍,这一点司琅从初遇他的那天起,就已经深感于心。
    魔界之内,她见过将军无数,个个骄傲冷峻,未曾有谁与他相像,此间百年,她所等的,也不过就是这样一人。
    可所有等待,却都未必会有结果。
    收敛心神,司琅淡淡垂眸。她望着壁灯下二人相错的影子,应道:“嗯。”
    她接受他的道歉,也接受他望向她时陌生平淡的视线。再如何不甘,如何怨愤,他们之间,失了过去,如今剩下的,也不过这短短的一月时间。
    难道就连这短暂的相处,都要弄得狼狈不堪吗?
    司琅闭了闭眼,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但最后是何答案,她心中已有定夺。
    第三十一章
    自那夜勉强算是与宋珩“和解”之后,司琅就离开了连塘王府。她没带文竹和武竹姐弟,只身一人住进了无左的梵无宫。
    无左魔君对司琅这不请自来的举动甚是不满,头一天晾了她许久,司琅也不在意,一个人乐得逍遥,将梵无宫从头逛到尾,最后睡在了他小院中的碧石凉床上。
    虽司琅体质不弱少有病痛,但无左仍是看不下去,第二日就跟她妥协,着人收拾了下偏殿,让她住了进去。
    司琅心中暗笑,面上也不加掩饰,得意洋洋大摇大摆地入住偏殿,好似完全将他的地方当成了自己王府。
    无左见怪不怪,也懒得和她一般见识,除了偶尔守护下自己的美酒,其余时候都任由她自我放纵。
    一转眼,司琅便在这梵无宫内住了半月时间。
    无左对她何其了解,知道她不过是如鸵鸟般想找个藏身之处,而恰好他这又安静舒适,来了便不愿走,只想将这一月时间当做一日浑噩度完。
    先前他都闭口不提,多数原因是顾及她的心情,眼下却见她乐不思蜀,那大概是郁闷有所缓解吧。
    “这酒如何?”无左倚着藤椅,悠悠询问。
    司琅品了口这今日新到的美酒,酒香极为浓厚,于是便连连啧声:“不错!”
    “自是不错。”无左笑,“此酒名唤千远,乃是取弥垠山果泉泉水酿制而成,耗时百年,昨日方出,今日我便拿来与你品尝了。”
    “那好,便看在你如此仗义的份上,今日这酒,你七我三,我就不与你争了。”
    “无需争夺。”无左道,“你若想喝,今夜入魔宫,那里此酒甚多。”
    司琅闻言,品酒的动作一顿,恍然想起,弥垠山的开山贺宴还未结束,这果泉酿制百年的千远一出,自是要在魔宫贺宴内一展真容。
    不过……
    这事若是由她自己想起,那便不算什么,但从面前这人口中说出,那便是绝对的不怀好意。
    司琅想也不想,直接拒绝:“魔宫贺宴我不会去的。”
    “我可有说让你去?”无左耸肩,“不过随口一提。”
    司琅冷笑。
    他能是随口一提才是有鬼,他以为她不知道他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果不其然,无左浅酌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