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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否得将情况与我细说一番?”
其实细不细说,无左基本都能猜到导致司琅睡眠不好的原因,无非是困在梦境中被回忆缠身,不然就是根本无法入睡。
好在司琅的情况比他想象的好上一些,能够入睡,但偶尔醒来太过艰难,情况不常发生,但已经渐渐严重。
无左听完司琅三两句话的描述,对她跳过梦境内具体画面和人物的小心思笑而不语,拿着折扇若有所思,而后笑问:“先容我问一句,你这情况,是从人界回来后出现的,还是从……瞢暗之境那时后就有的?”
司琅抿唇:“从人界回来后。”
无左了然点头,心中也对其症结根源如明镜般清晰。
他悠悠叹息,佯装伤心:“你最后一次从人界回来,若我没记错,应是十年前了吧?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你来我这梵无宫,这回有了问题,才想着来寻我解决?”
司琅看穿了无左的“假情假意”,对他装出的难过嗤之以鼻:“别演戏了,赶紧有事说事,我没空陪你浪费时间。”
无左“啧”一声:“现在可是你有事要我帮忙。”
“是我有事。”司琅眯眼:“不过——看你废话这么多,不如我换点强硬的手段来试试好了?”
无左扶额投降:“免了免了,消受不起。”
司琅冷哼。
“既是从人界回来后才出现的问题,那要解决,还得寻其根本。”无左笑过之后,稍稍正色,“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你的梦境中又出现了什么,这些……不用我来说吧?”
司琅凝眉,面色有些难看。
无左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始终抿着唇一语不发,不禁心下暗叹,摇了摇头:“丫头,治病先治心。你心尚还未放下,病又怎么治得好呢?”
司琅闻言沉默,许久才别开脸,凉凉道:“我没有什么心病。”
“有还是没有,你自己清楚。”无左玩着折扇,神情悠哉,“反正方法我是给你了,至于接不接受,就看你自己了。”
司琅瞪他一眼,咬牙切齿:“你神叨叨了半天,哪有给什么方法?”
无左故作惊讶:“我怎会没给?想睡好觉,就得先治心病,这不就是我的建议吗?”
“好你个建议!”司琅冷笑,“我就不该来问你,浪费时间!”
无左被司琅恶狠狠地斥了一句,也不生气,静静靠着藤椅,手指无意识地轻动。最后见她转身要走,默了一会儿,忽然喊住她:“司琅。”
许久未听无左这么正经严肃叫自己的名字,司琅一顿,在原地静了片刻,转过身来,对上无左投来的视线。
“有没有想过……再见他一面?”
司琅背脊一僵,嘴角重重沉下。
“你我都清楚,与其说你是被梦境所扰,不如说是你为回忆所困。日日挂念、纠缠,舍不得,放不下,长此以往,最后只怕会生出心魔。”
司琅抿着唇,脸色一时难看至极。
“去见见他,好歹过了自己心里那关,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司琅闭了闭眼,似是在极力压抑心中那股即将蓬勃而出的戾气,她没有说话,但沉默便等同于承认,她被困住的梦境,确实与那人有关。
只是司琅静了许久,最后却还是摇摇头:“不必见他。”
“是不必见,还是不敢见?”
司琅眉头一跳,斜眼朝无左睨去。
无左耸肩:“罢了,当我没说。”他问,“你既不听我的,那打算怎么处理这睡眠问题?”
司琅抓抓脑袋:“回去找文竹给我寻几副药材来算了。”
“也行,你便先试试好了。”无左不再劝说,转而一脸轻松愉悦的模样,司琅见了不爽,一甩袖干脆离开。
“等等。”无左喊住她,“有一事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何事?”
无左意味深长地笑笑:“再有七日便是魔界弥垠山开山十万年的贺宴,你可还记得吧?”
原来是这件事。
司琅道:“早几百个月前就听文竹不停念叨了,贺礼都准备好了。放心吧,我记性没那么差。”
无左摸摸唇畔,笑容更深:“甚好,那么那日,记得准时参宴。”
第二十五章
司琅去了一趟梵无宫,胸闷气短毫无所获地回来,一进殿内就将门甩得震天响,文竹与武竹不明情况,站在外头面面相觑无人敢说话。
过了不久,殿内就传来司琅的喊声:“文竹!去给我抓几副安神好眠的草药熬一熬,今晚我就要喝!”
文竹赶忙应声:“是!”
猜到应是今早被困梦境的事让自家郡主有了危机感,想寻药材根治病症。文竹不敢怠慢,立马去了连塘最好的药坊,将所有安神助眠的上好草药全都买了回来。
熬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从中午等到傍晚,再从傍晚等到夜深,司琅找去药房的时候,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