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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宫宴,我迷路了,又怕又饿就遇见了你……你在我找到了路,还给了我吃的!”
他说的话,她全无印象,但是为了让乱比划的人平静下来,别撕裂了伤口。
沈思便安抚性的附和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是真的是真的。”
她放缓了语气,“可是就算你请我吃盐酥鸡,我也不能睡在这里呀。”
说着,做出了一副十分可惜的表情。
“你受伤了,我要是碰到你的伤口会很疼的。”
她发誓,她几乎从来没用过这么柔软的声音跟别人说过话。
“不会碰到的。”
秦牧反驳她,用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置。
“这个床很大的,再睡一个人都可以。”
“可是我睡觉不老实,我会乱动。”
沈思眨了眨眼,又想起一条理由。
但是又被秦牧火速否决了,“我会平躺着睡,伤的是肩膀很难碰到的!”
他就是铁了心的要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沈思看穿了他的意图,还没有来得及讲出新理由。
就见秦牧已经红了眼眶,“我伤得好重,好疼……”
他可怜兮兮的,“如果半夜口渴想喝水,都不能从床上起来。”
说着还看了沈思一眼,与她对视上目光之后,又飞快的移开自己的视线,只似乎带着哭腔呢喃了一句。
“真的好痛喔……”
啧,你赢了!
哪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人有演的成分,但谁让这伤是替她挨的呢!
“好了,我睡。”沈思心中莫名升起一种挫败感,“但是你都要给我好好喝药。”
她忍不住重重戳了一下秦牧的脑门。
“嗯!”虽说脑门都被她戳红了,和秦牧听了他的话,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处了。
“我最听话了。”
说着飞快给沈思让了位置,一点儿也没有他刚刚说的半夜喝水都起不来的虚弱感。
“娘子,你睡这里!”
沈思瞥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有些无奈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一个绑着绷带、没有任何武功的人,她没有必要怕他。
“嘿嘿”秦牧又憨笑了两声,在床边摸了摸,打开了一个暗格,然后一副等待夸奖的样子,把暗格里的盒子拿了出来。
那盒子有点像女孩子的梳妆匣那么大,打开来,里面是一大捆的银票,和大概五六条成年男子一拃那么长的小黄鱼。
“你哪来这么多钱?”
这要是寻常人家,花几辈子也花不完。
沈思吃惊的语气让秦牧又骄傲了一些,“我自己挣的,还有自己存的。”
他用那只没有伤到的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满脸都写着“我厉害吧!”
确实,看他这一副小财迷的样子,没有小金库才奇怪呢!
沈思点点头,“那你赶快把盒子放回原位吧,财不外露!”
她说着作势要转过身去,不去看秦牧藏钱的位置。
“不用。”秦牧拍了拍她,“你是我的娘子,我们本就是一体的,那这些钱也是你的呀。”
他把盒子推到了沈思的面前,“今天从母亲和姐姐那儿赢的三十两银子我也放进去了,这个盒子以后就让你藏着,你想花钱就从里面拿。”
他说完话,又把手绕到沈思的后背出,轻轻拍了拍沈思的背,似乎是在安抚。
“以后推牌九输给了母亲和姐姐,别难过啊。”
他声音低低小小的,却很坚定,“你夫君……”顿了顿,似乎是看到沈思没有反驳,才红了耳尖,接着说,“我会帮你赢回来。”
红耳朵这件事情似乎是会传染的,沈思也莫名觉得面颊和耳根处有些热。
热得她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见沈思不动,秦牧又把钱往沈思面前推了推。
“他们都说要把钱财交给娘子保管的!”
他声音闷闷的,看得出很舍不得自己的小金库,不过动作倒是坚定得很,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盒子推到沈思的面前。
所以说……“他们”到底是谁呀?
是谁在教他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
“我看你之前放盒子的地方就挺合适,就放在那里吧,还是挺隐蔽,挺保险的。”
她一时也找不到另一个暗格,于是对着秦牧说了这么一句。
秦牧把钱放进暗格藏好后,就乖乖的躺在了她的旁边。
两人无话,气氛一时有些静默得可怕。
好在秦牧似乎是一个不知尴尬为何物的东西,他微微侧头盯着沈思。
沈思原本就闭着眼睛假寐,忽见两道如有实物的目光盯着自己,耳根处刚刚熄灭的火苗隐隐有复燃之势。
“看我做什么?”还不睡觉。
“看你好看。”她倒是没有注意,这秦牧的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