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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5

      戈耳中,也只是出于为防对方情绪激动影响正事的心思。在田监军看来,皇帝驳回了骁国的请求,自然也就没有那所谓的三十年互不相犯的可能,而在这之后,本就关系不睦的两国之间怕真的会有一战,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边军必要安稳,训军练兵也是大事,自然这个时候不好让身为主帅的穆长戈分心。
    毕竟,田监军是真的以为此事并无其他可能,康乐长公主必定不会和亲。
    可现在……
    果然君心难测,连康乐长公主都……
    田监军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可是此时不是深入去揣测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心思的时候,此刻田监军真正愁着的,就是这消息要如何给穆长戈送去,送去之后……又要怎么办?
    这一次田监军没有再想着隐瞒了,因为上京城内圣旨已下,康乐长公主很快就要出嫁,甚至急迫地并不等到明天春日的好时节,在隆冬时分就要离开故国。消息很快就会传开,他根本不可能继续阻拦穆长戈得知此事。
    头疼万分的田监军锤了锤脑袋,左思右想之后,长叹了口气,亲自捏着这封快马传来的消息,亲身往主帅营帐而去。
    ……
    常棣从离得并不远的安平镇独自来到景国边军大营,凭借他的武功身手没有惊动任何人地进入营地后,却并没有能够看到穆长戈。
    穆长戈这会儿已经不在边军大营之内。
    就在常棣来这里的前一日,穆长戈已独自骑马离营,往上京城方向而去。
    因为离开营地之前,尽管心急如焚,却仍旧叫来许多军中将领将军务妥善分配安排,做好了准备,骑马离开时候的穆长戈走得分外焦急匆忙,一路策马狂奔,转眼就失了踪迹。
    田监军在穆长戈离营之后,才叹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帐中,动笔写起了往上京城中递的请罪折子。
    常棣来的时候,连田监军的请罪折子都已经上路了。
    虽然在得知穆长戈独自一人匆忙赶回上京后着实有些担忧,但常棣并没有真的急着离开至今还未有人发现他的“来访”的军营。他需要知道更多更确切些的信息,才好决定下一步要如何进行。
    ……
    穆长戈在没有得到圣旨指示的情况下孤身离营往上京城赶,这一路并没有选择先前带着人马来到边关驻扎的那一条大路,却也是走了方便骑马疾行的另一条官道,一路上也并没有做任何伪装。
    可就是这样并不遮掩,走着一路上都应该有朝廷的哨口盯着的路线,穆长戈骑马疾驰狂奔,中途却是没有遇到过任何阻拦,路上停下短暂歇息的时候也没有遇到任何一人,即便是偶尔到路上的驿站稍作补给,驿站中的人也多半什么都不问。
    于是穆长戈就明白了。
    李泓知道接到这个消息的穆长戈必定会孤身回京,即便身为边关守将在没有得到圣旨允准的情况下,擅自离营回京是重罪。
    李泓已暗中知会过他推测出穆长戈会走的路线上的人,令他们对穆长戈放行不管。
    只是在明白这件事之后……
    穆长戈的心反而沉了下去。
    就像李泓了解他的这样,穆长戈也了解李泓。
    他没有阻拦他回京,还给他行了方便,甚至穆长戈基本上能够预料到,就算他不久之后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上京城的街道上,李泓也必定已经安排好了,至少听上去足够合理的理由解释,让他能够免于抗旨擅自返京的责罚,之后仍能毫发无损地回到边关大营。
    可就是因为这样,穆长戈的心反而更加沉重。
    李泓做好了准备,让他回到上京城亲眼亲耳见证一次之后,再“无功而返”地再次离开上京城回到边关。
    也就是说……
    李泓不会改变主意。
    或者说,李泓笃定了即便穆长戈回到上京城,见到某些人后,也不会对如今的情况有丝毫的改变。
    而且……
    穆长戈闭了闭眼。
    做到这个地步,不阻拦也不警告,甚至极有可能为他安排好了后续的事情……
    也同样意味着,这是李泓在给他一个机会。
    回到上京城,跟李湉郑重告别的机会。
    ……
    边关,安平镇。
    从国都往小镇传的消息速度当然比不得往景军大营,快马加鞭送去的那样及时,这会儿在边关的诸个城镇之中,还没有传来那个,已经在上京城算得上是引起轰动的消息。
    而听了常棣的话,留在安平镇上试着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并不刻意去打听什么动静的柏云舒,此时也对上京城中有关李湉的消息,还有离得不远的军营之中已经离营的穆长戈的动静,毫不知情。
    这会儿,一向冷漠疏离几乎不与人接触,面对着敢冒犯她的人下手狠辣从不留情的血衣教鸩护法,正被人拉住了胳膊,站在一个木器店铺里面抿着嘴旁听。
    旁听拉她来买新的木床木桌木椅和柏云舒觉得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的梳妆台的李婆婆和王婆婆两人,跟店主丛大叔讨价还价。
    事实上在这位笑嘻嘻的店主丛大叔第一次报了价格之后,被两个柏云舒眼中热情得可怕的婆婆硬拉着已经挑了好半天,在她眼里几乎没有多少差别的家具之后,柏云舒是想干脆利落地掏银子付钱,赶紧回去的。
    但是……
    血衣教令人闻风丧胆的鸩护法木着脸,听着两个婆婆你一句我一句地跟丛大叔为了不超过二十文的差价絮叨的时候,罕见地有些走神。
    她再次觉得,前几天应该再坚持一点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