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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警:“Steven!算了算了,给我个面子。”
史棣文拨开他:“抱歉,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此后的厮打,付荷无缘一睹。漫山遍野的镜面中,她被泼了一身红酒的窘态如影相随,像孙猴子的猴毛般呼地一吹,便一群群地围攻上来。被她甩在脑后的宴会厅内传出一波高过一波的打斗声,像爆炸的冲击波推着她匆匆逃开。
付荷不担心史棣文,他的拳头比他的脾气还要硬。
她也不担心明天的头条,今天的史棣文依然是最后的赢家。
新加坡。
唐安说,旧时的哈芝巷是一条两旁矗立战前仓库的空旷街道,如今却凭借大批本土设计师的进驻而重获新生,加之缤纷的涂鸦,使得沉寂的战前仓库化作形形色色的商铺,售卖新奇和情调。
史棣文租下的公寓在十六楼,面积不大,档次算不上金屋藏娇的“金屋”。
连夜,小雨。
只有情调,没有新奇。
厚福被康芸说中了,这么小的孩子,哪里吃不是吃,哪里睡不是睡,有床的地方便是家。
付荷将厚福扑在床上。厚福捂鼻子,说妈妈你好臭!付荷瞪眼,说臭小子,妈妈可是为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共同利益在战斗,被人泼了一身的“猫尿”。
厚福一本正经,说下次能不能让她泼你养乐多呢?我喜欢养乐多……
付荷苦笑,心说咱能不能不泼了?
☆、马上
厚福一沾枕头,便香香地睡下了。
付荷却连洗澡都战战兢兢,陌生的国度,没有线索和期限的等候,她敞着浴室的门,要时时刻刻确保厚福和她同在,即便是水冲在脸上,也要硬生生撑住眼皮。
史棣文在这时致电了付荷。
付荷的手机就摆在一旁的洗手池上,垫着厚实实的浴巾。
史棣文喝多了:“你还好吗?”
付荷说反话:“好,好得不得了。”
史棣文却信以为真:“那就好,那就好……”
付荷气结,掀开马桶盖,恨不得将手机丢进去。她要的不多,只是一个清醒的他,清醒地和她对谈上三五回合,最后说一句“付荷,你等我”,仅此而已。
但他喝多了。
但她又不能怪他。因为他从不贪杯。他喝多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不得已而为之。
最后,史棣文幽幽地开了口:“付荷,明天我们……一块儿吃饭啊。”
六月到九月是新加坡的干旱季节,断断续续了一夜的小雨,令翌日的狮城神清气爽。一大早,唐安恭候在一楼大堂,列了游览计划给付荷过目。付荷说要休整休整,谢绝,并向她咨询了周边的美食。
早上,付荷带厚福吃了鱼丸面。
上午,她把时间都花在了新闻上。果然,史棣文反弹之势势不可挡。众人云:做人贵在一个“真”字,他史棣文做人真性情,做事更出类拔萃,至此,做事又似乎比做人更重要了,不再本末倒置。
只是她付荷变得抬不了头了。
说是金茂天地的受害者付小姐,实则是爱慕Steven的跟踪狂。
好一个“实则”,付荷自娱自乐地嘁了一声。
付荷致电康芸和付有余。好在他们消息闭塞,不必受这等纷纷扰扰。
于敖有于家的后台,但也难逃被化名,说是Y姓小开争风吃醋,闹事,致重伤入院。
这“闹事”二字,恰如其分。
中午十二点,厚福又嚷嚷着饿了。付荷给他喂了半块打包回来的椰浆面包,让他稍安勿躁。直到两点,她带他下楼吃了海南鸡饭,他狼吞虎咽。
傍晚五点,厚福说妈妈,新加坡一点也不好玩,都不能出门的吗?
付荷安抚他,说乖,我们再等等。
两小时后,厚福又饿了。
付荷叫了福建虾面的外卖,厚福草草吃了两口,说不好吃,便不再张嘴。外卖比不上堂食,这是必然。可是,付荷要恭候史棣文的大驾光临,不好为了区区一口吃食东奔西走。
午夜十二点,付荷恍然大悟:男人喝多了说的话,全是放屁!
一块儿吃饭?
他放屁的时候,怕是都忘了她人在新加坡了吧?
亏她死心眼,数数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他花六个小时飞来,吃饭,再花六个小时飞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过了十二点,史棣文打来电话,没事人似的:“睡了吗?”
付荷按捺:“睡了也一样待命。”
“住的地方还称心吗?”今天的史棣文有条有理,“唐安是朋友的朋友引荐的,拿钱做事,有什么要求你直接和她提,不用管麻不麻烦。厚福怎么样?还吃得惯吗?我全世界选了一圈,新加坡是最合适的地方……”
“都好。”
“今天……真的抽不出身。”
付荷语塞:他倒是……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