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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上,友好得不得了:“别客气,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一如既往好大的口气!
秦思缘绷不住:“谁他妈跟你客气了……”
付荷拉住秦思缘,压着音量:“你要便宜狗仔?明天的头条是瑞元和乔泰貌合神离?是,貌合神离无所谓,可咱们得用系统说话,得凭盛元系统和乔泰系统一决雌雄,不能在这里破口对骂。”
店员小姐快手快脚,才不管两拨人的恩怨情仇,刷卡就对了。
任老师从试衣间出来,只当是毛睿买单,道了声谢谢。
女人心未必是海底针,怪只怪男人太想当然。比如毛睿想当然地以为任老师艰苦朴素,可持不持家这一说,总得等她和你是一家人了再说。这才哪到哪,真未必。
末了,史棣文还和店员小姐打趣了几句,逗得对方捂着嘴娇笑连连。
他不怕被镜头拍到这个,不怕被扣上风流的帽子。
演戏最怕演得假,他一向不是个“正派”男人,不是就不是了,只要是个敢作敢当的未婚夫,便能挽救他和乔泰股份的败势。不正派怎么了?真性情远远好过虚伪。
这时,毛睿又节外生枝:“Steven,中午一块儿吃饭啊,我请。”
史棣文推上高惠:“今天的金茂文苑,是民俗剪纸的主题,我要带我未婚妻去看看。她啊,没别的爱好,唯独对这剪纸,百看不厌。”
史棣文说这话,明明像是要谢绝,却又抬腕看了看时间:“那……我们约十一点半,在三楼的水幕会合好了。”
他今天戴的是松拓的运动腕表。
他的劳力士,在付荷的手腕上。
越来越杂糅的约会大军,就这么敲定了。
此后,秦思缘买了两双鞋,全是尖头的,试在脚上后,正对着毛睿问好不好看。毛睿心说这是送命题,无论说什么,都有可能被那鞋尖踢死。任老师抢答,说大姐的眼光真好,好看!
付荷找机会怪罪毛睿:“你就不能直接拒绝她吗?”
毛睿抓耳挠腮:“雨露才初一,接下来还有两年要跟着她混,你让我直接拒绝她?她万一公报私仇怎么办?雨露将来生不如死算谁的?”
这小子,也有周到的时候。
所以无论如何,他要做被甩的那一方。
☆、不高兴
付荷再去宽秦思缘的心,却被秦思缘倒打一耙:“你就别说我了,Steven和他未婚妻一露面,你整个人就酸了你闻没闻见?”
付荷当真抬胳膊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有点儿……”
眼下,付荷满脑子都是史棣文对高惠的含情脉脉。剪纸有什么好看?哪有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好看?瞧,这《十二生肖》多栩栩如生。看,这《百花齐放》多巧夺天工……
不能想。
越想越酸。
三楼的水幕。
付荷一行人赶到时,史棣文和高惠在等候着了。
飞流直下的水幕,她们从这一侧赶到,他们等候在另一侧。双方的呈像都在波动。史棣文面孔隐隐约约,但挺拔、惬意,抢眼得不得了。
付荷一行四人战线拖得长。从水幕这一侧绕到另一侧,她耳闻似乎有路人将史棣文认出来,一边走一边指指点点,说是他,就是他……
但具体指的是什么,便不得而知。
还是史棣文最先打招呼:“既然是毛睿请客,我们就客随主便了。”
“刚刚没来得及介绍,这位是任老师,”付荷出面,“毛睿的……朋友。”
史棣文点点头。他这个人,一点就通。
毛睿暗暗掂量了钱包:“那就鼎泰丰好了。”
秦思缘走在第一个。毛睿和任老师形影不离地走在中间。史棣文同样和高惠形影不离,却将付荷拴在了后面:“付荷,我有个问题请教。”
然后,他问她:“那任老师是怎么回事?”
这的确是个好话题。
付荷三两句讲了来龙去脉,收尾道:“托你的福,她对毛睿更死心塌地了。”
这时,史棣文没头没脑说了句英文。付荷没跟上,带着问号嗯了一声。史棣文轻叹,再开口还是句英文,但换了另一种小儿科的说法,英译中便是:你在不高兴?
付荷否认,说No。
他不信,又用英文说了句别不高兴。
他不差毛睿这一顿饭,只是要对付荷说这一句话。
付荷将话题兜回去:“秦思缘这次恨死你了。”
“小菜一碟。”史棣文不以为然,又将话题兜回来,“Miss何的英文要加把劲了,你这也就小学水平。”
付荷气结:“我就是听力差一点。”
“嗯,听力是最重要的。”
付荷恨得牙痒痒,心说F**k!
从始至终,高惠一言不发。
史棣文追上毛睿和任老师:“任老师是教哪一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