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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8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他……是不是你安插进瑞元的内应?”
    “我犯不着。”
    “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更何况你和我们还是竞争的关系。”
    史棣文扯过付荷的手,坏心眼地用她的手背抹干了他唇边的水:“要真有一天我饿死了,那别人早都变木乃伊了好不好?”
    接着,又有人致电史棣文。
    不得不说,无论是真人真相,还是假人假相,他史棣文都是一把好手。
    他从接通电话后的第一声喂,到第二声“她在”,再到第三句“稍等”,始终不露声色,以至于付荷在接过他的手机后,后知后觉:于敖?
    史棣文给了付荷一个嗯哼的神色,摆摆手让她自便。
    付荷走进浴室:“于敖?”
    “你在哪?”于敖有掩不住的心急火燎。
    付荷没有回答。他史棣文可以臭显摆和她同在,不代表她可以暴露他们的坐标。
    “付荷,我们约个地方聊一下。”于敖退让了一步。
    “这电话发明出来,不就是方便人们随时聊一下吗?你说。”
    这下,于敖反倒语塞:“我……”
    付荷快刀斩乱麻:“不然我问你答好了。你说我去上海的那两三年,你一直没有忘记我,一直在做我的无名英雄,是不是真的?”
    于敖陷入了沉默。
    付荷好言好语:“是谎话也没关系。男人的甜言蜜语,一大半都是谎话,不犯法,甚至是人之常情。”
    于敖仿佛得到了赦免:“我是真的一直没有忘记你……”
    换言之,无名英雄是假的。
    付荷的快刀斩乱麻不是开玩笑的:“下一题。文勇……”
    这时,浴室虚掩的门被史棣文用脚尖轻轻抵开,打断了付荷的第二题。
    他抱着厚福,用唇语说:“他要尿尿。”
    付荷要出去。
    史棣文却在进来后反手关了门。
    付荷不得不退居浴缸边:“文勇,是你安排的?”
    “是乔先生的意思。”于敖一口咬定。
    这边,史棣文扒下了厚福的裤子,而且……吹上了口哨。
    付荷对史棣文连连使眼色,表示这大可不必。
    史棣文置若罔闻,吹了个余音绕梁。
    厚福该干嘛干嘛,于是马桶中爆发出哗啦啦的水流声……再加上史棣文的口哨声,一五一十传入电话中。
    以至于于敖话说到一半便哽住了。
    这是有多不雅啊!
    问题那不雅之人,真不是史棣文,只是个小屁孩儿罢了。
    所以这恶作剧是有多无聊!他史棣文却玩得兴致勃勃。付荷怎一个绝望: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幼稚鬼……
    冲了马桶,史棣文停了口哨,抱走厚福。
    付荷无可奈何地掩上浴室门之前,向房间内探了探眼。
    史棣文将厚福平倒着抱在两臂上,摇摇晃晃,哼唱摇篮曲。他不大唱歌的,之前她闹过他一两次,要他唱,他说唱不好,是宁死不唱的一把硬骨头,逼急了,他便好男也和女斗,以“武”服人。
    可眼下他在哼唱摇篮曲。
    付荷出神,握着手机的手下滑,捂在了肩头。
    厚福出奇的温驯,一声不响,大概和付荷一样快要溺毙于史棣文这铮铮铁骨的柔情中了。
    付荷退回浴室,问于敖:“你说什么?”
    于敖顾不上对半晌的空白斤斤计较:“我说,苦肉计是乔先生的意思。最初也只是几杯酒下肚,话赶话开了这么个玩笑。可到了第二天,乔先生兴师动众地问我,人,是他找还是我找。我被赶鸭子上架,花钱找了文勇。”
    “事成了,为什么又对文勇食言?”
    “付荷,我的确不是三年前的我了,可还不至于随随便便送人坐牢。我事先给他准备了诊断书,说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按我的计划,他会没事……”
    “又是乔先生?”
    “是,他说杜绝后患,才叫事成。”
    “杜绝后患?为这么一点阴谋诡计要灭他全家的口吗?”
    “换了乔先生做,一定做得比我……比我稳妥,我只是给她妻子塞了钱,草草打发了。”
    当初,史棣文说过这事儿不像是乔先生做的,因为乔先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这么漏洞百出。同样,付荷说过这事儿不像是于敖做的,因为他还不至于这么坏。结果,是乔先生和于敖的合作。
    可惜没能集二人所长,于是被史棣文小小地翻了盘。
    付荷总记挂着什么,又从浴室探出头去。
    厚福睡着了。
    史棣文将厚福安放在床上,酒店的枕头太高,他用白色浴袍叠得整整齐齐,垫在厚福的脑后,这会儿在一件件整理七零八落的玩具了。他该拆的拆,该装的装,手到擒来,也会在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