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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头,身上只有在重点部位缠了厚厚几层的白色绷带,颈间佩戴的珠宝,是唯一的重中之重。
出于女人的天性,付荷的眼球被珠宝牢牢抓住,但还是告辞:“你忙你的,我就是进来打个招呼,走了。”
“等一下!”
付荷回头,看得出于敖在矛盾,但看不出他在矛盾什么。
末了,他说:“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收工了。”
付荷推托,于敖挽留,再推托,再挽留,最后于敖急了眼,直接将付荷拉到沙发,按她坐下去:“不准走。”
付荷没必要硬碰硬,便笑道:“怎么?你这是黑店啊?只许进,不许出?”
于敖不搭腔,坐回电脑屏幕前。
模特一水儿的高级脸。大黑罩子下的灯光着了太久,像几口烤箱似的蒸得人呼呼冒火。除了化妆师和摄影师,另有三名膀大腰圆的保全,不是保护人的,是保护珠宝的。
不多时,于敖对大家发了话:“今天就到这儿吧。”
珠宝一件件被戴着白手套的专人装箱,再由保全押送,自后门上了铁皮车,从哪来,回哪去。
模特们卸了妆,也不过是“高人一等”的普通人。
于敖对两名摄影师发话,说白白浪费了五个小时,没有一张能入眼。
最后只剩下付荷和于敖二人,于敖连灯都没关,便要和付荷同去。
付荷说借用一下洗手间,于敖叫住她:“慢着!”
她回头,等他的下文。
他的下文却是:没事儿,去吧。
就这样,付荷的“狗鼻子”又一次闻到了蔷薇香。
洗手间一侧,是拉着帘子的服装间。
付荷屏息凝神,能捕捉到帘子后有一吞一吐的呼吸,一声声并不规律,像是愤懑,也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此时此刻,那个女人就在这里。
那个似乎与于敖亲密无间,却被他遮遮掩掩的女人就在这里。
都怪那个摄影师有眼无珠,不解这人与人之间的微妙,所以才贸贸然将她付荷请了进来。而她进来时,那女人身处这服装间,被她这么一“堵”,再也出不来。这便是于敖的矛盾所在,是为了这女人放走她,还是为了她困住这女人……
显然,他还是选择了付荷。
那帘子并不严丝合缝,两边都有空隙。付荷甚至用不着掀开,只要往前凑一凑便能一探究竟。但她没有这么做,她甚至放弃了洗手间,和于敖匆匆离开了。
于敖对付荷提议去吃饭,付荷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继而,于敖要送付荷回家,像是自己和自己较劲,怎么说都不让步,最后是开着她的车,送她回家。
付荷算了下时间,如果那女人要在嘿摄汇等于敖,至少要等一个半小时了。
途中,二人几乎没说话。
那女人是谁,付荷问过一次,不能再问第二次。
而于敖第一次没回答,第二次更不可能不问自答。
Zoe一意孤行,投资了黑糖酒吧。
当时她眉飞色舞对付荷说,一来她和程韵伊投脾气,二来,她爱上了黑糖酒吧的新加坡司令,先后在上海和北京这两座大城市中日复一日的空虚,却在这一家撑不下去的酒吧里找到了自我。
可她到底还是乐极生悲了。
乔先生有了新欢是不假,但还是那句话,他没让Zoe滚,Zoe就不能滚。
有人拍了Zoe和周综维在黑糖酒吧把酒言欢的照片,拿给乔先生。
乔先生认定二人有染,认定在这条食物链上,他养着Zoe,Zoe养着周综维。
这件事,是史棣文三更半夜致电付荷说的。
付荷下了地,赤脚走来走去:“乔先生会怎么做?”
史棣文所答非所问:“你表妹和周综维还有没有交情?要不要给他报个信,让他避避风头,你们拿主意。”
“你帮帮Zoe!”付荷不能不自责,毕竟这黑糖酒吧,是她带她去的。
可她当初哪里想得到,这八竿子打不着的Zoe和周综维,最后竟挤进了同一张照片。
“我只能说……我尽力。”史棣文没有对付荷保证。
因为他保证不了什么。
付荷再见到Zoe,是在三十六个小时后。
在无名胜有名的“荷”度假村里,Zoe鼻青脸肿,任人摆布地躺在医务室的大床上,令付荷不寒而栗。
史棣文又一次救了她。
在过去的三十六个小时里,Zoe终于有压迫,就有反抗。她将史棣文的忠告当了耳旁风,但求和乔先生鱼死网破。却是不自量力,也不想想从古至今,鱼死了,网都是好端端的。
她承认了……不,不是承认,是胡编乱造了她和周综维的“奸情”,并将所有贴切的,且因为贴切而更覆水难收的贬义词一股脑儿扔给了乔先生。她一遍遍骂他老不死,老不死,说他变态、龌龊、人面兽心,死后没人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