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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荷没回头,胸腔因为心绪的波动起起伏伏。
史棣文悄悄跟上来,自付荷身后取下她手中的花盆,撂回原处:“这么小的花盆,栽不下我这么大号的花样美男吧?”
付荷被史棣文扳过身,二人位于两层楼中间的平地,她便低他太多。
史棣文出门出得急,穿着件平平无奇的白色T恤,黑色运动裤,脚下踩着一双人字拖。他打了个哈欠,说忘了带烟,这会儿烟瘾上来了,百爪挠心。
“苏烟?你等我,我去买。”付荷没有无理取闹,一开口,她便还是那个讲道理的她。
“有你也一样。”史棣文却这么说。
忽地,史棣文将付荷抱高,放在了楼梯扶手拐角处的那一段水平处。付荷落座那巴掌大的地方,硌屁股不说,为了稳住重心,不得不搂住了史棣文的脖子。
史棣文补充:“有你,谁还要烟啊?”
楼道里只一扇小小的见方的窗,早就被顽渍糊了个严严实实,月光、路灯,谁也透不进来。史棣文的双手揽在付荷的后腰上。付荷靠得稳稳当当,便将双手垂下,抚弄史棣文T恤的下缘。
那是一件旧T恤了。俗话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可有时候衣也是旧的好,那手感软绵绵的叫人如痴如醉。
史棣文心平气和:“他的话,你不可以全信。”
“你是说于敖?”
“他有没有说,在哪里找到了文勇的妻子?那女人拿了钱,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挖地三尺找不到,倒叫他找到了?”
“没有,他没说,我也没问。”付荷一转念,“或者,我可以问问看……”
“不用了。”史棣文想都没想,“我可没给你联络他的借口。”
史棣文抽回一只手,抬高付荷的下巴,端详着:“这是什么新风潮?口红只涂上一半?”
“还不是怪你反反复复?你说两分钟就到,我才涂了上一半,你又取消。”付荷用手背去抹。
史棣文拨开付荷的手:“我的错,我自己改。”
说话间,史棣文“俗气”地俯向付荷。
就在这时,半层楼之上,一户人家推开门,满室的灯光倾泻而出,刹那间让拥吻的付荷和史棣文无所遁形。
付荷不用回头,光是凭那灯光的来源便知道,那人家……正是她付家。
☆、这一关我迟早要过
付荷忙不迭跳下楼梯扶手,转过身:“妈。”
史棣文悄悄退开半步,按兵不动。
康芸的震惊不亚于被“捉奸捉双”的那二人,硬着头皮:“我在阳台见你停了车,心说怎么这……这半天不进门。”
这时,厚福从康芸的腿边钻出了脑袋:“爸爸!”
这小子真是捅破窗户纸和推波助澜的一把好手。
史棣文只好一抬手:“嗨。”
康芸天人交战:“那个……进来坐坐。”
“哦,好。”史棣文罕有怔怔的时候,但脚下没有拖泥带水,大步一跨,便挤到了付荷的前面,上楼。
而史棣文这一上楼,付荷汗如雨下。
因为史棣文的白色T恤并不是“平平无奇”,它背后是……透明的衣料,纵然他有着完美的背部线条,但势必会冲击康芸和付有余的审美。更因为史棣文的运动裤不是黑色,刚刚光线太暗了,付荷走了眼,这会儿真相大白,不,不是大白,是真相大红。
再加上他一双豹纹的人字拖……
康芸带着厚福,先缩回了身。
付荷追上史棣文,一把揪住了他的裤腰:“站住,你给我站住!亲爱的,你穿的这是什么啊?你是自认为老娘最美还是怎样?”
史棣文回头,难为他花枝招展还能盛气凌人:“不是老娘最美,是本少爷最舒服。本少爷在家穿得宽松、透气,舒舒服服的有问题吗?谁知道被你呼之即来?谁知道你后头还有令尊令堂?”
付荷钻到史棣文前面,双手一拦:“我管你少爷老爷,你穿这样不能进去。”
半敞的门内,康芸和付有余也在嘀嘀咕咕。
康芸:起来,快起来,厚福他爸来了。
付有余:谁?
康芸:厚福他爸!
付有余:他……他来干什么?
康芸:你管他来干什么!别耗着了,穿整齐了出来坐坐,你不得撑撑场面?说不定是福不是祸……
史棣文横跨一步,要越过付荷:“不穿这样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难道你要我T恤倒过来?我无所谓的,我胸肌和背肌一样拿得出手。”
“我是让你走。”付荷跟着横跨一步,挡住,“屋里那三个加一块儿也追不上你。”
在二人左左右右横移了几个回合后,史棣文双手握住付荷的肩头:“付荷,这一关我迟早要过。”
终于,史棣文“独领风骚”地进了付家的门。
付有余耷拉着脸,被康芸套了件衬衫,用轮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