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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付荷一颗心吊在嗓子眼儿:“我这不是……想等你回来,想和你一起带他去吗?”
“周六,我们周六一起去。”
“你不会放我们鸽子吧?男人最最要不得的就是言而无信。”
史棣文轻笑:“周六几点?我去接你们?”
“我们直接在航天博物馆门口见吧,九点可以吗?”
“没问题,那……周六见。”
付荷哽咽:“好,周六见。”
以五年为分母,付荷和史棣文通电话的次数少之又少,而这一通也和之前的大多数大同小异,都是直截了当,精炼到无情。可又怎么会无情?抽丝剥茧,怕只怕多说一句,那种种被遮掩、压抑和束缚的情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当天,郑香宜找到付荷,说于泽退役了。
就飞镖这一项运动和于泽的年龄而言,他退役得为时过早了,不过他肩关节的伤痛让他别无他选。
至于源头,要追溯到郑香宜被于泽封为“幸运女神”的时期。
什么幸不幸运,女不女神的,那都是虚的,实实在在的真相是于泽为了不辜负郑香宜的厚望,训练过激,在频频摘金夺银后,也落下了将伴随他终身的伤痛。
同时,他那不计后果的性子,也令他失去了执教的机会。
所以眼下和郑香宜越来越“不合拍”的于泽,并非什么喜新厌旧的bad boy,只是个再无一技之长的退役运动员而已。
若真的和父母,和于氏集团翻脸,他要何去何从?
郑香宜急得团团转:“表姐,这可怎么办啊?”
付荷斩钉截铁:“怎么办?怎么办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养他啊!你让我说他们男人什么好?男儿当自强也不是这么个当法,是说不流血,不卖命,就不算当自强了吗?香宜,你在乎他吗?在乎的话,从今往后就把他拴在裤腰带上,别再让他冒哪怕一点点的风险,把他养得白白胖胖,长命百岁!”
语毕,付荷眼圈红得比郑香宜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她这话,也是说给她自己的。
紧接着,郑香宜给付荷怼了回来:“养他?我的事业好死不死在这个节骨眼上蒸蒸日上,光是这一点,就让他妄自菲薄得够够的了,你还让我养他?表姐,你到底懂不懂男人啊?”
这一天稍后,Zoe又给付荷传来消息,说Steven未能准时抵京,缺席了那一场他本该出席的会议。
对此,乔先生暴跳如雷。
付荷抓住了重点。
Zoe清清楚楚说的是史棣文“未能准时抵京”,所以,他迟了归迟了,但是回来了。
周四,史棣文给付荷发来消息:后天见。
付荷几乎忍无可忍,为什么……不能打一通电话?
最后,付荷回复:好。
周五,史棣文又给付荷发来消息:明天见。
付荷没有回复。她接连输入了三遍“好”,又一遍遍删除。她几乎要管不住自己的性子了,却又不敢贸贸然对他发脾气。
周六,早上八点半,付荷带着厚福抵达航天博物馆。
付荷给厚福从头到脚置了新装,尤其给他穿了一件淡粉色的T恤。这小子遗传了史棣文,将淡粉色穿得比女人更天衣无缝。
九点,史棣文没有出现。
九点五分,史棣文没有出现。
在此之前,付荷等了多少个日夜,此时此刻,却熬不过这区区五分钟了,拨打了史棣文的电话。
没人接。
游客们有序地入场,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化为乌有。付荷不断致电史棣文,直到九点十分,还是没人接。厚福的小手从付荷汗津津的手心里滑下去,他在裤子上擦了擦,再握回来。
“妈妈,脚痛……”他怯生生地抗议。
因为穿了新鞋子。
付荷收了手机,一把将厚福抱起:“妈妈抱,我们回家。”
就在这时,有入了场的小孩子们,嘻嘻哈哈地簇拥着什么折返出来。
那是一位“宇航员”,笨拙地向付荷和厚福走来,一路上跌跌撞撞,而即便他全副武装又如何?
那不是史棣文,还能是谁?
顿时,付荷哭笑不得。
今天穿了新装的,正因为新鞋子而痛不欲生的除了厚福,还有她。因为他史棣文理应闪亮登场,理应万众瞩目,那她们母子总不能拖了他后腿。结果,他倒是万众瞩目,却是这一副滑稽相,真让人……恨不得装不认识他。
史棣文急刹在付荷和厚福的面前,一歪头,对厚福挥了挥手。
厚福多云转晴,咯咯笑出声来。
史棣文弯腰,对跟屁虫一般的孩子们比手画脚,末了,靠孩子们齐心协力,才吭哧吭哧把他的头套拔下来。
孩子们把头套当宝贝一样抢。
史棣文一边抓发型一边嚷嚷:“小心小心,别弄坏了,哥哥我可是花了大价钱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