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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所以不喜欢酒店?他回答,是,这些像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酒店和床我通通不喜欢。
史棣文掐熄了烟:“付荷,过去的事了。”
“嗯,我不介意。”
若说史棣文的过错,便在于他太天真了,太天真地以为付荷一旦觅得良人和归宿,他能像放掉风筝一样放掉她,从此他们能各走各的阳关道。
无奈,她觅不得,他也放不掉。
史棣文驻足窗边:“我从没注意过她们的脸,没问过名字,没多说过半句话。我只当她们是女人,她们要的也只是钱。我最大的过错在于,我未必是受乔先生所迫身不由己,而是……那时候我对你不抱希望了,对真不真心,爱不爱,都不抱希望了,我觉得我的消失是对你最好的结果,我觉得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所以我对她们……过程无所谓好坏,但事后那感觉真的很糟很糟,糟透了,糟到每一次我都是逃走。”
付荷发自肺腑:“我知道。”
这答案绝对不是满分。
但真真切切。
“至于次数,远远比你这会儿脑子里的数字要少得多。”
付荷被史棣文识破,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过,还是对不起,没能做到零。”史棣文一共说了两遍,“对不起。”
付荷拍了拍床,史棣文钻进被子。
接着,二人做了一大堆无聊的事。比如刚刚泡了太久的水,比谁的手指肚更肿胀;比如上举了手臂和腿,付荷几乎抻断了筋,也还是处处短史棣文一大截;比如付荷的左手食指莫名其妙长了根倒刺,史棣文握过去,送到嘴边,用牙齿一嗑就嗑断了。
再接着,二人又做了不无聊的事。
付荷不得不对浴袍的设计赞不绝口,带子一扯,万事大吉。
清晨,天边早早泛了白。
付荷一翻身,朦朦胧胧间只见史棣文在系衬衫的扣子了。他为了不吵到她,赤着脚,除此之外整个人焕然一新,浅灰色西装裤,白色衬衫,赏心悦目,消散了付荷的睡意。
衣物是史棣文请阿南送来的,除了他的,还有她的。
“醒了?”史棣文问。
“太帅了。”付荷夸张地捂住脸,从指缝间偷偷往外看,“闪瞎我的狗眼了。”
史棣文走过来,拨开付荷的手,亲了一下她的眼睛:“这么有眼光,怎么能叫狗眼?”
他接着说:“我帮你定了八点的morning call,你可以再眯一会儿。我今天陪乔先生飞东京,不出意外的话,五天之内回来。”
“什么叫不出意外的话?”付荷一下子提心吊胆,“会有什么意外?能有什么意外?”
史棣文安抚地拍拍她:“去谈公事,谈得顺利或者不顺利,都有可能耽搁一两天。”
“哦……”付荷松下一口气。
史棣文穿好鞋子坐回到床边:“文勇,四十一岁,无业,平日里玩玩股票和外汇,上个月把自己玩到倾家荡产了。重要的是,这一件故意伤人案果然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为他这里……果然有问题。”
史棣文指了指头。
这是史棣文的效率。前一晚,这个名叫文勇的男人对付荷舞刀弄枪。今早,史棣文得出了结论:显然有人在保文勇,显然这不是巧合。而在这其中,他还和她耳鬓厮磨了六个小时。
“你仍觉得这是于敖安排的?”付荷问。
史棣文反问:“你仍觉得这件事和于敖无关?”
不等付荷回答,史棣文站直身:“我走了。”
“喂,”付荷坐直身,“你给我安排了保镖是不是?今天我走出这个门,前后左右会有猛男默默如影相随对不对?”
史棣文微微失笑。
“我就知道!”付荷裹着被子下了地,“我就知道你自作主张了,否则怎么走得这么……这么了无牵挂。你可以和我直说的,我不会拒绝,因为我怕死怕得要命。问题是史棣文,我们打球的那天,我有注意到有人在保护你,总不会你就那么小猫两三只吧?让给了我,你不会变光杆司令吧?”
史棣文是承认,也是承诺:“放心,我不会有事。”
付荷还要争辩,却被史棣文一下子吻住。他将手压在她脑后,结结实实地给了她一个缠绵的吻,搅乱了她的心和头脑。
末了他总结陈词:“鉴于你的观察力和推理,这个吻别是给你的奖励。”
史棣文离开。
自此,倒计时拉响。
若真是五天时光,倒不足挂齿,毕竟她和他都不是讲求朝朝暮暮的人。
东京一行,Zoe没有随行。
在过去的半个多月里,Zoe受付荷所托,扎根黑糖酒吧,受乔先生冷落却又得不到自由无所事事的她求之不得代付荷监视程韵伊,怎一个尽心尽力了得。
至于她监视的结果是:于泽一面未露,反倒是周综维平均三天来两趟。
所以这四个人是铁了心要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