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4
台了?”
史棣文回答:“他今天不会来了。的确,于敖后来者居上,这段时间和乔先生同进同出,那叫一个投脾气。”
“我当初还想助他一臂之力,是我想太多了。”
“那天在球场上若不是你,乔先生不会把他的‘诚意’看得那么清清楚楚。的确是你帮了他。”
付荷失笑:“也对。”
“你跟我来。”史棣文对付荷的裙摆一脸不能忍的样子,说走就走。
付荷跟上去,拐了几道弯,又下了二十几级台阶,来到酒店的前台。
史棣文少有地不搔首弄姿,只淡淡问前台小姐有没有别针,借几个用用。对方一通电话打到客房部。不多时,一包银灿灿的别针送到史棣文的手上。
付荷静静站在不远处。
史棣文拿着别针来到付荷面前,蹲下身,握住付荷的裙摆:“真受不了你这么寒酸地站在人群里,就算你摆出一脸的无所谓也不行。等我给你化腐朽为神奇……”
接下来,史棣文一边鼓捣,一边碎碎念:“与其这样皱巴巴,让人怀疑你是不是穿了件残次品,我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皱,就让它皱个彻底。什么米兰、巴黎,有多少伟大的作品是设计师的无心插柳柳成荫。”
付荷很难不被史棣文这一番豪言壮语感染,便由着他煞有介事地比量、构思。
直到他拨开第一枚别针,扎向付荷的裙摆,捎带着……扎向了自己的手指,嘶了一声,收兵。
付荷梦碎:“史棣文,说真的你有没有拿过针线?”
“废话。”史棣文没有起身,换了另一条腿受力,便信心满满地扎出了第二针,“你别忘了我的出身……”
嘶。
这一声是付荷发出来的,因为扎到了她的腿。
史棣文嘴硬不下去了:“好好好,我承认,我只补过袜子。但不管多大的窟窿,我都能补上。”
付荷尬笑:“佩服佩服。”
无奈,他史棣文要迎难而上:“跟我来。”
离开人多眼杂的前台,史棣文带付荷去了相对要僻静一点的休息区。付荷被传染了碎碎念:“还是我自己来吧!那别针得别在里面吧?哪能叮里啷当地挂在外面……”
“你会补袜子吗?”史棣文问。
“没试过。”
“所以,还是交给我。”
怪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补袜子来衡量一个人是不是有审美或心灵手巧了?
总之,史棣文两手一握付荷的肩头,向下一压,让她跌坐在了沙发上。裙摆被勾破的位置在右侧大腿,史棣文从容不迫地单膝……跪在了付荷的身前。
付荷轻呼:“你这是做什么?”
“蹲着太累了。”
“那……那你也不能跪啊,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起来。”
史棣文满不在乎:“跪你有什么关系?”
酒店弥漫着一股可以被称之为“上流”的味道。
付荷不得不承认金钱的可贵。倘若同样的人,同样的事发生在闹市的街头,在小饭馆,或者在大排档,倒不是说不好,但此情此景免不了被人议论纷纷。不像现在,现在她和他身处这光线、气息都无与伦比的休息区,即便有过往的旁人,大家都各忙各的,才没人管他们的闲事。
“别针要别在里面?有道理。”史棣文聚精会神,“那我可就……冒犯了。”
说着,他将手探入付荷的裙摆,虽然无心,但免不了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她的皮肤。付荷挺直了背,稳住,不能乱。否则他史棣文一心扑在“化腐朽为神奇”上,她跟这儿满脑子的黄色算怎么回事儿?
直到他说:“好了,站起来看看。”
“你先站起来。”付荷没在开玩笑,“不然我站着,你跪着,我怕我折寿。”
史棣文笑了笑,起身。
一共九枚别针,史棣文将那一道弯弯曲曲的缝痕,别出了更甚的褶皱,右侧裙摆足足被提高了二十公分。平心而论,史棣文这个“处女作”远远不具备一鸣惊人的潜质,但设计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
“六十分。”史棣文和付荷不谋而合,给自己打了个及格分。
“到时间了。”他抬腕看了看表,“我先过去,你穿着高跟鞋慢慢来。”
语毕,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回了酒会会场。
付荷慢悠悠地折返,果然,没有人再对她的裙子投来“这女人好惨”的目光。
她站到秦思缘的旁边。乔先生的致辞不算长,转眼来到了尾声。史棣文立于乔先生的斜后方,台上再没有第三个人。
有乔先生在的地方,便永远又嗡嗡的赞许声,诸如慷慨、有魄力,不胜枚举。付荷习以为常,看他看久了,忽然间他的脸孔便会在体面和青面獠牙之间来来回回地变换,像是被加了特效似的。
末了,乔先生在掌声雷动时,有请史棣文:“在场的大多数人对他都不陌生,那也请允许我再为大家隆重介绍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