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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而再再而三的小把戏,也好意思叫足智多谋?翻回头想想,就是我纵容了你。你换个女人试试看,能得逞的话,我史棣文跟你姓。”
“我只要厚福跟我姓,谁稀罕你。”
即便是小区中,也不乏车子来来往往,车灯晃过,穿过雨迹斑斑的玻璃窗,将二人的面孔映得变幻莫测。
史棣文求教:“你说……如果那时候你对我直言,说你要生一个我的孩子,我会答应你吗?”
“不会。在这件事上,我知道是我不对,你不答应是人之常情。”
“万一呢?”
“哪来的万一呢?”付荷心如明镜,“你会因为喜欢我而答应我吗?可恰恰因为你喜欢我,才不会让我走这一条辛苦的路。知道我有了身孕后,你对我百般蛮横,千般刁难的,不都是因为怕我会在这一条辛苦的路上越走越远吗?”
史棣文点点头:“所以幸好是你设计了我。”
“幸好?所以我让你……被动地做了爸爸,你并没有觉得太糟?”
“嗯,我并没有觉得太糟。”
史棣文走的时候,雨还在下。
付荷问他车呢?他说刚刚都上了路了,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走,没地方调头,便将车停在路边,人跑回来的。她塞给他一把伞,他没接,说这点毛毛雨用不着。
就这样,付荷目送史棣文一扫来时的倦色,脚下踏出一朵朵水花。
转天。
付荷十点到瑞元,和凯文走了个脸对脸。
凯文油头粉面,对付荷说了句“以后请多多关照喽”,便扭着皮裤里的屁股告辞了。
对此,付荷不意外。
为了拿下仅次于史棣文的凯文,瑞元下了血本,他点点头是迟早的事,除了利益,他更不必再“屈居”史棣文之下。
令付荷意外的是,她去到秦思缘的办公室时,秦思缘和毛睿在大跳探戈。
秦思缘抢先:“碰上凯文了是不是?合同签了,板上钉钉了!中午我请,谁也别跟我抢。”
然后,秦思缘支走了毛睿:“亲爱的你先出去,我和付荷有悄悄话讲。”
毛睿一走,付荷不吐不快:“一个凯文而已,你这么急着庆祝?会不会乐观得过头了?”
秦思缘乏力地坐回转椅,跟着惯性颤了颤,双手撑额角:“乐观?我们在以卵击石我怎么可能乐观?但我要安毛睿的心啊……所有人都说我老牛吃嫩草。毛睿他是嫩草不假,从小到大第一次离开父母的庇护,你说他能不慌吗?所以我……我不能做老牛,我得做他的大树啊!”
付荷无言以对。
痛并快乐着的人从来不只她一个,比比皆是。
再转天。
付荷提着史棣文送她的那条银色裙子——那条当她从史棣文的母亲和高惠的眼皮底下落荒而逃时,被史棣文家的地灯勾开了一道足有三十厘米长的口子的银色裙子,求助了小半个北京的裁缝店。
都说没办法。
末了,她不得不风险自负:“帮我缝上就行。”
三天后,来这一家裁缝店取衣服的人不单单付荷一个,还有姜绚丽。她是之前将一件改良旗袍送过来收一收腰身的。
姜绚丽在先。
付荷后脚到时,她正试穿了在镜子前细细端详。
二人四目相对,都心说这北京说大……也没多大啊,这都能碰上。
“这花色太美了。”付荷发自肺腑。
明红色底色,绛红色花团锦簇,深深浅浅,错落有致,衬托出姜绚丽一年比一年节节高的冶艳。
说完,付荷向店家递了单子,要取了衣服一走了之。
姜绚丽不问自答:“这一件是要穿去乔泰股份的成立酒会。”
付荷笑道:“真不错。”
店家对个单子手脚慢吞吞。姜绚丽照穿了镜子,宁死不更衣,摆明了是要看看付荷的衣服,毕竟,她猜到那衣服十有八九是付荷的“战袍”。
“直接包起来就好。”付荷偏不让姜绚丽如愿。
店家问:“您不用检查看看吗?”
“不用,”付荷铁了心,“直接包起来。”
姜绚丽冷笑一声,进了试衣间。
两天后。
距离乔泰股份的成立酒会只剩下六个小时,凯文出事了。
凯文被乔先生控告挪用其个人资产,控告由第三方监管机构提出,凯文即刻与付荷、秦思缘和瑞元失去了联络,落马之势势不可挡。
三分钟之内,秦思缘摔了她办公室里所有能摔的。
付荷致电史棣文:“凯文是不是被乔先生陷害?”
史棣文没事儿人一样:“这个重要吗?”
“对,这个不重要,”付荷光火,“重要的是他失去了他本来就不多的价值。何必?乔先生这是何必!”
“如果没有瑞元,凯文他会稳坐我一人之下的第二把交椅,好好的。”
“你是说瑞元害了他?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