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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和于敖双双离席。
汪水水随后告辞。史棣文找了人为她做代驾。她却说伤在左脚,不影响开车,一个人离开了。
于烨第一个动了筷子:“我可饿扁了,你们随意。”
乔先生和于敖比翼双飞,于烨不可能不为所动。
假装不当回事儿罢了。
至于他口中的“你们”,只剩下付荷和史棣文二人,以及付荷那一只残破的球拍了。
在刚刚落下帷幕的友谊赛的尾声,削球虽然也会对史棣文腰腹的伤口施加不小的压力,但总好过爆发性的抽杀。而于敖在失去仅存的风度后,直指史棣文:“你就会这一招吗?”
如此一来,决胜的一球,便是史棣文一记正手直线球,伴随着球拍线的爆裂。
比挥了空拍更令于敖无地自容的是,这一次,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颗球便在他的瞳孔中放大、放大,接着像一束光似的飞过他的身侧,坠地,激起塑胶场地深处的灰尘,至此,大局已定。
他手持球拍久久愣在原地,像一张栩栩如生的照片。
史棣文最擅长的莫过于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这17号的线太细了,没法发力……”
没法发力?
瞧把他给狂的。
饭桌上,于烨又一次招呼付荷和史棣文:“你们多少也吃点。”
在座的没有敌人,史棣文松下一根弦:“你们先吃着。我这老胳膊老腿都散架了,没胃口,先找个地方躺会儿。”
付荷起身:“我陪你。”
于烨呛了一口:“你陪他……躺会儿?”
不等付荷越抹越黑,史棣文拍板:“那三少爷你一个人吃好喝好。”
出了包厢,等候在此的阿南便唤了一声Steven。史棣文问了句走了吗?阿南先看了看付荷。史棣文点头,代表付荷是自己人。阿南说走了,上了高速了。
付荷不难猜出,他们说的是乔先生和于敖。
阿南一走,付荷便问:“他叫你Steven?”
“我们是朋友。”史棣文回答。
又一次来到医务室。
人到中年的女医生被史棣文称作“邵姐”,十有八九也是朋友的关系。
史棣文往床上大字型一躺,一声叹息。
邵姐没多言,直接为史棣文检查伤口。她用身板恰恰好地挡住付荷的视线,付荷只能从边缘处看到史棣文绑了有支撑作用的腹带。稍后,邵姐下结论,说外皮有些开绽,不打紧。
史棣文拧着眉头:“不打紧?不打紧我怎么会扛不住了?”
“太久没运动了吧?体力下降。要不要我给你配两副强身健体的中草药?包你……”
“心领了!”史棣文坐直身,用下巴指了指付荷,“以后这种话您别当着她的面说,她本来就嫌我病恹恹,回头真把我当药罐子了。”
邵姐捂嘴笑了笑,便擅离职守了。
史棣文又一次躺倒:“这几天加一块儿也就睡了四个小时。付荷,我身体好着呢,就是太困了……”
付荷关了窗:“嗯,睡吧。”
史棣文像是得了令,双目一合,呼吸渐渐沉稳。
不多时,于敖致电付荷。付荷猜也猜得出,他这是“抽空”。等付荷走出医务室时,电话便挂断了。
紧接着,于敖发来一条消息:晚上打给你。
他这是又没空了。
付荷看邵姐就等候在医务室外的不远处,看她出来,对她点点头,便折返回工作岗位。
付荷回到包厢,侍应生在打扫了。
于烨不辞而别。
阿南走进来,问付荷要不要重新点些什么。付荷并不觉得饿,说不用了。阿南欲言又止,但末了还是问了,付小姐尊姓大名。
付荷说单名一个荷字,荷花的荷。
阿南一脸的恍然大悟,大概类似于原来啊,原来你就是老板娘啊……
后来,付荷在大堂的休息区找了个最适合远眺的位置,远眺着这个即将被称作“荷”的地方,有一种他为她打下了江山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是感觉。
区区一小时后,史棣文便容光焕发了。
他换了黑色的衬衫和西装裤,一边抓着发型,一边不疾不徐向付荷走来。势必有阿南或者什么人向他报告了她的位置,所以他连找都不用找。面对面的两张双人沙发,史棣文落座付荷的对面:“说好要陪我。”
“你这是撒娇?”
“不,我这是在谴责你。不过如果撒娇更有效,也可以算撒娇。”
付荷有心事:“小憩之后,你头脑有没有灵光些?在球场上……是不是太冲动了?”
“有点儿。”史棣文供认不讳,“可你球拍一脱手,我第一反应就是你被人欺负了,这事儿我不能不冲动。”
付荷失笑:“是,我只能被你欺负。”
午后的艳阳穿透浅茶色的玻璃窗,散发着淡淡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