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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卡在耳朵后面。”付荷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
“随性一点,会显得年轻一点。女人过了三十岁,谁不想年轻?这不叫矫情。”
电梯来了。
秦思缘咚咚地走进去:“你少管我。管好给东升的第一印象,我记你一等功。”
接着,这年久失修的电梯关了门,没下行,反倒又莫名其妙地开了门。付荷只见秦思缘独自在电梯中像个摇滚明星一样甩着头,只见她后知后觉,由于惯性又多甩了两三个回合后才险险站稳,大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付荷清了清嗓子,对着秦思缘雄狮般的发型一竖大拇指:“做得好。”
东升电子位于金融街。
三层楼的地盘,付荷每一层都有幸坐了一会儿,找不到秦思缘约好的项目部的小头目,被其他人等当烫手山芋似的抛来抛去。
直到姜绚丽途径付荷一个人所在的会议室:“付荷?”
与姜绚丽同行的,正是刚刚“抛”过付荷的某个人,对姜绚丽倒是热情似火。
姜绚丽对他交代了一句什么,他便退下了。
时至今日,二人谁也没必要弯弯绕。
姜绚丽直言:“不是我比你强,是宏利比瑞元强。说穿了,宏利也不过是东升和乔先生之间的桥梁。他们若不是图个稳妥,大可以蹚过这条河,连宏利都用不着。”
“这个‘桥梁’二字我们是不谋而合。宏利是大桥,我们瑞元是小桥,作用差不多。”
“你们算哪门子小桥?充其量是一根钢丝,那人家还不如直接蹚。”
付荷礼貌性地笑笑,便要走。
倒不是打退堂鼓,是今天和姜绚丽、和宏利相撞,她代表瑞元不得不避其锋芒。
却不料,姜绚丽公私不分:“Steven的事……还真是叫人大跌眼镜。”
付荷灵光乍闪,停下脚步:“对了,你知道他老家具体在什么位置吗?等得了空,我也去转一转。”
顿时,姜绚丽色变。
照理说,付荷这没头没脑地一问,姜绚丽回敬一句“我怎么知道”才对。
偏偏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付荷少说有了八成的把握。那个不怀好意将史棣文的母亲和高惠接来北京的人,八成是姜绚丽。所以史棣文当真是错怪了于敖?
好歹是故友,付荷对姜绚丽动了气:“你就一直一直这么膈应人吧!总有一天你会落得孤立无援。”
“你别忘了人以群分,到最后,坏人也总有坏人作伴。”
“你指谁?”
“你猜?”
“我只知道Steven和你不是一类人。”
付荷和史棣文一别后,没再见面,但问候和调侃没断过,短短数日,倒也似白驹过隙。付荷吃得好,睡得香,归根结底是万幸这一场对史棣文的喜欢,美好的部分大过于抱憾,所以不枉费她和他五年来的聚少离多、好意的相瞒和并非出于本意的揣度。
直到周六一场各为其主的网球友谊赛,二人再见面。
一早,于敖来接上付荷,赞叹了付荷的衣着:“从没见过你穿这个颜色。”
那是付荷遍访了十几家店铺,终于被她找到的一身淡紫□□球衫。
那是汪水水惯穿的颜色。
付荷试穿后,店员异口同声:好看好看,这样冷门的淡紫色,难得有人能穿得这么好看!她们的话,大半是水分。付荷打量镜子里的自己,远不及汪水水十分之一。
但她还是买下了。
大概是……不服那一百分和三十分之间的差距?
于敖打量付荷的全副武装,包括她沉甸甸的网球包:“我以为你是去做助理裁判。”
“万一乔先生一时技痒呢?我这是有备无患。”
足足一个小时的车程。
无名无姓的度假村,入口处连一块招牌都没有,若不是熟门熟路,无人引荐,真没处找去。
停车场,于敖看到于烨的车子:“我三哥到了。”
这时,史棣文的车子随后而来。
车上却只有司机和乔先生二人。
再随后而来的是一辆价值十万块的白色小汽车,混迹于一辆辆豪车中,独树一帜。付荷看到史棣文挺大的个子坐在驾驶位,至于坐在副驾驶位的汪水水,势必是这辆车的车主。
之前,付荷假设了一百种可能,关于史棣文会带怎样的女伴来。
包括汪水水在内。
她始终没问他,他果然给了她这么一个surprise。
于敖同乔先生寒暄。
汪水水下车,面对付荷,比往日的模样多了一丝丝“没脸见人”。
这就是所谓的耍酒疯一时爽,有本事你一直耍,一直爽,一旦酒醒,就没脸见人。
不比汪水水包裹得严严实实,付荷的外套只是披在肩头,淡紫色的网球衫吸引着汪水水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