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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也带就是了。”
筵席走的是东南亚风。十二张圆桌,都是一等一的红木制品,铺了亚金色桌布,中央摆着铜制花瓶。大厅的装潢是否一贯如此,付荷第一次来,没有发言权,至少今天连错落有致的边边角角,都是以竹藤或石材做点缀,浑然一体。
东南亚的菜色,没有循序渐进这一说,心不在焉的付荷被第一口酸辣呛了住。
于敖奉上椰汁:“还好吗?”
也不知怎地,付荷越咳越收不住了,抛下餐巾,离席。
☆、你为我做过什么
付荷听到于敖起身,要随她来,也听到史棣文起身,对于敖故技重施:“我这烟瘾上来了,不如你帮我陪陪乔先生……”
她走远,下文渐渐淡去。
靠在洗手间外的墙壁上,她熬过了喉咙处的奇痒。
史棣文随后而来。
付荷替于敖求情:“你别再对他左一句乔先生,右一句乔先生了,既然屡试不爽,你就行行好。”
史棣文摸出烟来:“我这也是在帮他,他求之不得。”
付荷拿下烟:“发着烧,别抽了。”
“这种情况下,女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种,同样是为我好,一种是说别抽了,还有一种是帮我把烟点上,你猜,我更喜欢哪种?”
付荷心里有答案:你更喜欢我。
但这话不能说。
她只能将烟塞回了史棣文的嘴里:“火。”
“真要帮我点上?”
“嗯。”
付荷说到做到。
史棣文不是不意外的,再加上发烧,第一口吸了个断断续续。
付荷退开一步:“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打哪门子网球?伤口再裂开怎么办?”
史棣文连抽了三口便将烟掐了:“你担心我?”
“我担心你血溅网球场,人家以后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那到时候你替我上场,我替你做裁判。”说着,史棣文靠近付荷,“放心,我会向着你的。”
付荷抵住史棣文:“你说话就说话,别靠这么近。”
洗手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太突然了,以至于付荷和史棣文保持着几乎面对面贴合的距离,来不及分开。
两位妆化得大同小异的妇人从洗手间里有说有笑地出来,装作不多事,却又忍不住侧目。
而她们才消失在转角,史棣文的上半身便倏然向付荷倾过来,手臂一伸,咣地一声,手掌撑在了付荷脸侧的墙壁上。
壁咚?
付荷拆台:“咱能不能别这么烂俗?”
等不到史棣文的狡辩,付荷一抬眼,才知道史棣文是体力不支了。
她一把扶住他的肩头:“喂!”
史棣文倦极,呼吸带着火,急促,不规律,显然是之前的每一秒既然装没事人,那就装得不遗余力。
显然这一秒是真的装不下去了。
“我送你去医院。”付荷没有更好的办法。
史棣文像是在说胡话:“付荷,你为我做过什么?”
“什么?”
“我说,这几年,你除了也在苦恼,也过得并不好,除了这些,你为我做过什么?”
“你这是……在跟我算账吗?”
“我是说,我也在苦恼,我也过得并不好。”
付荷怔住。
他在对她诉苦。他有五花八门的伪装,比如中英文两用的名字、耐人寻味的外表、乔先生身边的红人、弹指间的财源滚滚……甚至他今天的宝蓝色西装,都是他咄咄逼人的伪装,可眼下,他说他过得并不好。
废话。
他的过去和她付荷就像是两座大山,他背着两座大山,能过得好吗?
“是,我是没为你做过什么。”付荷眼眶一热,“我现在送你去医院,现在弥补你。”
史棣文的手从墙壁上一滑,便将大半的重量交给了付荷。
付荷踩着高跟鞋,扎下马步,几乎是将史棣文的上半身扛在肩头。
“我不要去医院,”史棣文是真的在说胡话了,“不要一个人,好无聊……”
付荷气急:“无聊就对了!谁生病能生得妙趣横生的?你还能不能走?给我站直了!我数一二三,你再给我这副死样子我就打110……不是,我就打120了啊!”
史棣文用力闭了闭眼睛,再张开,找回了焦点和神智。
他提上一口气来,一侧身,与付荷肩并肩靠在墙壁上:“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啊。”
“你刚才吼我来着?”
“我不敢。”
“你就是这么弥补我?吼我?”
付荷转过头看史棣文,看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滑落到脖颈:“好点了?”
“退烧药只管四个小时,等下再吃一颗就没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