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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着个削了皮的苹果,嘴里的一口还没来得及咽,停顿了片刻,才继续慢慢咀嚼。窗台上光花瓶就有三只,没一只是空的,彼此间争奇斗艳。置物柜上堆满了营养品和果篮,所以他手里的那个苹果堪称百里挑一。
    电视中播放着哗众取宠的综艺,后期制作的捧腹大笑,仍在一阵阵爆发。
    付荷有一种上了当的感觉:“我还以为你回光返照了。”
    可谁让她上这个当了?
    史棣文一按遥控器,关掉了电视:“这是……”
    “我爸。”
    史棣文赤脚走向付荷和付有余:“叔叔?”
    “嘘!”付荷阻止道。
    在确认付有余是睡着了后,史棣文对付荷翻了脸,可也大声不得,只能一句句从牙缝里往外挤:“我知道这是你爸,我还能不知道这是你爸?我是问……你这是在干什么?带着你爸来看我,你是让我们谁看谁?我和他……有面对面的必要吗?”
    不等付荷开口,史棣文调头,歘歘地抽了两张纸巾,穿上拖鞋,再折回来。
    他伸手擦了一下付有余的嘴角:“流口水了他。”
    “谢谢。”付荷接手。
    来时匆匆,去时就更该有条不紊。
    付荷清了清嗓子:“听说你受了点儿皮肉之苦。今天带我爸来复查,又听说你也在这儿,就顺道过来看看。祝你早日康复,不过你好像……蛮好。”
    “废话,也不看看我是谁。另外,你不用一口一个‘听说’,你是不是专程来,我知道。”
    “我不是专程。”
    “我知道。”
    “不过来都来了,进来。”
    付荷没抬脚,千挑万选选了一个问题:“替乔先生做事,真这么划算?”
    史棣文坐回到床边:“我说过,为了钱。”
    为了钱?
    他说得轻巧!
    付荷一下子被拱了火:“好啊,为了钱,你可以在他三缺一的时候随叫随到,可以把喂猫喂狗这样的屁事当圣旨,可以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对了,他那骨瘦如柴的小拳头打在你身上,你就当捶背了是不是?可你的……你的底线呢?再说了,真要为了钱,你还不一溜烟儿地回去替他卖命?跟这儿装什么病号呢?”
    破天荒地,史棣文没有同付荷硬碰硬。
    他优哉游哉地抓过一只枕头抱在怀里,不说话了。
    付荷便得寸进尺:“你都不问问我是从哪听说你在这儿的吗?”
    史棣文用了肯定句:“你碰上汪水水了。”
    “她跟你说了?”
    “没有,我猜的。”
    “她比三年前更漂亮了。”
    “付荷,这漂亮到了你嘴里怎么像个贬义词?”
    “那是你听者有心。”
    “这话怎么说?”
    付荷是被憋坏了:“我让你离姜绚丽远点儿,你不打一个磕巴说做就做到了,可那是因为她根本不是你的菜,不用我多事,她也根本近不了你的身,所以你不能拿这件事向我邀功。换了汪水水,换了我让你和汪水水划清界限,你怕是要跟我翻脸了。我夸她一句更漂亮了,你都戒备得跟什么似的,这就叫听者有心。”
    史棣文话锋一转:“所以那晚,你是真的在Judy?”
    “是。”
    “我还以为是幻觉。”
    “你还不至于想我想到有幻觉。别转移话题。”
    “那你试试看,你说一句让我和汪水水划清界限,看我会不会跟你翻脸。”
    一时间,付荷语塞。
    怕他不照做,也怕他照做,因为会更收不了场。
    这时,一名护士从付荷的身后越进来:“你怎么又下地了?还想不想好了?”
    护士要抽掉史棣文怀里的枕头,偏偏史棣文死抱着不放。
    拉锯了几下,护士获胜:“你看看,又出血了吧?”
    在史棣文侧腹的位置,病号服上赫赫然渗出了一片血迹,连同那被他作遮挡之用的白花花的枕头,都染了触目惊心的红。
    付荷失态地啊了一声。
    史棣文冷了她一眼,无非是在说叫什么叫?你是这么没见过世面的人吗?
    护士扶史棣文躺下,扭头问付荷:“我要给他换绷带,你要不要回避?”
    “走走走,”史棣文下逐客令,“别在这儿碍事。”
    但脚长在付荷的身上。
    所以付荷看到护士掀开史棣文的衣襟,看到除了被染红的绷带之外,他身上还有若干的淤青。
    终于,史棣文理直气壮:“你说,我这病号到底是不是装的?”
    “那……那我拜托你有个病号的样子!”付荷词穷。
    “那是什么样子?哭哭啼啼,吃喝拉撒都等人伸出援手吗?可我对谁哭呢?找谁伺候呢?是哭是笑一天都是二十四个小时,那我凭什么不能笑着过?”史棣文动了气。
    “笑吧笑吧,再笑下去你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