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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郑香宜,他这是怕你逃婚?”
郑香宜贼眉鼠眼,躲在付荷的后面,也不知道打哪变出一块巧克力,剥了纸,啊呜一口塞进嘴里:“逃什么啊婚?是我内分泌失调,这几天食欲旺盛得跟什么似的。”
付荷恍然大悟:“所以说他在监视你?怕你暴饮暴食?”
郑香宜笑不露齿,暗中享受着巧克力在舌尖层层丝滑的快感:“是我拜托他监视我的。我不能让我们的幸福,临了临了地又毁在我这一张嘴上。”
“没有谁的幸福是和嘴挂钩的!”
郑香宜话锋一转,反将一军:“表姐,你要不要给于老板一个机会?我和综维的婚礼,他是座上宾,把你安排在他旁边怎么样?”
“别,千万别!”付荷高八度。
“怎么还大嗓门儿上了?”
“我会带个朋友去。”
“该不会……男的?”
“男的。”
换郑香宜高八度:“表姐!你瞒着我交男朋友!”
“男的朋友不等于男朋友。”
郑香宜一掰付荷的脸,让她照照镜子:“你看你这老鼠偷了油的美样儿!”
付荷郑重其事:“你不要跟家里人多嘴。”
“我有分寸。”郑香宜顿了顿,竟热泪盈眶:“表姐,我真高兴,我真为你高兴……”
付荷也跟着眼眶一热。
一切都太顺利了。
付荷没有天人交战,似乎要不要和史棣文在一起,这根本不是个问题,因为……抛开闲杂人等和身外之物,她想和他在一起,因为在断断续续有他在身边的这些年里,她根本没有想过和别人在一起。
尽管,他说他有过一段婚姻便足以。
只能说,幸好她也不是什么结婚狂。
时间一天天过去。
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周综维和郑香宜的婚礼将在中午十一点举行。史棣文在前一夜的半夜十二点下了飞机。那一夜下着雨夹雪,飞机奇迹般没有延误。
付荷在史棣文家楼下等他。
她到得早,车里、车外地自娱自乐。
史棣文回来时,付荷在自顾自地玩儿着跳房子,史棣文以为她在取暖,便给她搓了搓手:“给你配把我这儿的钥匙吧。”
“使不得!”付荷侃侃而谈,“我觉得我有做间谍的潜质。到时候人前你说什么,我信什么,人后我会撬了你的地砖,扒了你的墙皮,我就不信我查不出你的秘密。”
史棣文牵着付荷的手上楼:“戏精。”
三年了,史棣文的家几乎没有变,还是中西杂糅,热热闹闹的。
付荷随口问他:“你钱没少赚,有没有另置一处房产?”
“没有。”
“真的假的?”
“真的。”
“我又不要你的。”
史棣文用付荷的话,堵付荷的嘴:“这样好不好?欢迎你来撬我的地砖,扒我的墙皮,有本事你给我翻出俩房本来,我谢谢你。”
说着,要去洗澡的史棣文脱下了袜子,扔向了付荷。
付荷用手一挡,嫌弃地冲进卫生间,狠命地搓了搓香皂。她以为史棣文人还在客厅,便大声嚷嚷:“你假洋鬼子的绅士风度,都叫狗吃了吗?”
怎料,付荷一抬头,从镜子里看到史棣文就站在她身后,看到他反手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她转过身,面向他,弹了他一脸的水:“你干嘛?”
史棣文双手往洗手池边一撑,便困住付荷:“抱歉了,可这是最快的,能让你乖乖进来这里的方法了。”
“然后呢?”
史棣文又一伸手,打开了淋浴:“你说呢?我是多讲卫生的人啊,风尘仆仆的不洗澡怎么行?”
付荷一弯腰,要从他手臂下钻过去:“那你请便。”
史棣文从后面用手臂松松垮垮地一圈付荷的肩膀:“你进都进来了,还不一起?”
“我来之前洗过了。”
“我说你这个女人懂不懂矜持?”
付荷不服:“我怎么不矜持了?”
“你这么说,那不摆明了是要和我发生点什么?”
付荷理直气壮:“我们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地约在你家,难道不是要发生点什么?我心里能没这个数吗?你要的那个不叫矜持,叫做作。再说了,之前在上海,还有上礼拜,要不是我的房东和你的乔先生半路杀出,我们早就发生点什么了。”
“好好好,你最不做作了。”史棣文就势,“那既然你想和我一起洗,就别装了吧?”
说话间,已是满室的水气,抛开情和欲不谈,也叫人面红耳赤,浑身黏腻腻的。
付荷拱开史棣文:“我是真不想和你一起洗。万一你让我给你搓背,你说我是搓还是不搓?不搓吧,没义气。搓吧,煞风景……”
就这样,史棣文将付荷推出了卫生间:“去去去,床上等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