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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一入秘门深似海?
付荷才松下的那一口气又堵上来,谁人不是在深似海中沉不下去,又游不到岸。
郑香宜和厚福的对话又传入付荷的耳朵。
郑香宜都八卦了两年多了:“宝贝,你爹地到底是什么人啊?你告诉香香姨好不好?香香姨保证不告诉别人……”
厚福一声不吭。
郑香宜学的是幼教,对付个厚福绰绰有余:“你这么帅,是随你爹地吧?”
厚福中计:“爸爸帅,爸爸……月亮人。”
郑香宜一头雾水:“月亮人?你是说外星人吧?”
付荷失笑,这臭小子说的大概是宇航员吧?
两天后的晚上,康芸致电了付荷。
当时,付荷在摸着厚福的脑门儿对郑香宜头头是道:“这回是真的退烧了,接下来就该出疹子了,等疹子退了……”郑香宜啧啧地夸付荷,说付荷生养一个比她开一间幼儿园还博学多才。
就在这个节骨眼,康芸致电付荷:“小荷,你爸中风了!”
付荷的博学多才仅限于儿科:“中风?中风是什么?”
一旁的郑香宜也是个二把刀:“该不会是瘫了吧?”
随即,付荷不得不守着出了一身红疹子的厚福,而郑香宜和周综维搭最快的一班航班返回了北京。不多时,康芸再次致电付荷,说付有余脱离了生命危险。
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从此以后,他只是一条嘴歪,眼也歪,且大小便失禁的生命了。
两小时后,付荷致电史棣文。
那时是凌晨三点。
付荷没有拐弯抹角:“你还在上海吗?”
“在。”史棣文是个夜猫子。
“能过来陪陪我吗?”
“你……确定?”
付荷实话实话:“我权衡了两个小时的利弊,你说算不算确定?”
保姆平日里不在付荷这儿过夜,但今晚特殊,付荷怕付有余那边传来坏消息,那她便要即刻回北京,所以以防万一地将保姆拴在了厚福的身边。此时,史棣文说十五分钟就到,令这个特殊的状况更加特殊了。
付荷拍了拍睡在沙发上的保姆,抱歉道:“钱阿姨,您回家睡吧。”
保姆迷迷瞪瞪:“几点了?”
“三点。”
“你爸那边?”
“没事。”
“厚福?”
“没事。”
“那你也快睡去吧,我再凑合凑合就天亮了。”
付荷不得不挑明:“钱阿姨,我等下有客人。”
保姆这才迟迟醒明白:“三点?有客人?”
后来,保姆上了厕所又要喝水,喝了水又要上厕所,平时一脚蹬的运动鞋,今天非要把鞋带解开穿,解开就得重新系,慢条斯理地跟绣花似的。终于,她憋不住了:“小付,是孩子他爸吗?”
付荷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看了一眼时间:“您这会儿下楼,能碰上,看看够不够玉树临风。”
保姆这才出了门。
半分钟后,史棣文来了。
掐指一算,那二人大概率在楼门口擦身而过。
楼道没有灯,付荷也没有开灯,史棣文相当于从一片黑暗跨过一道门,来到另一片黑暗。
而付荷直接投入了他的怀抱:“你知道吗?我就是个白眼儿狼。说什么养儿方知父母恩,狗屁。我就是养了小的,就不要老的了。有了厚福,我再也不是一个人,我有家了,那我还要那个没心肝的坏老头做什么?可是……可是我将来会有报应的,我让那个坏老头膝下无人,冷冷清清地去鬼门关转了一圈,厚福将来也会这么对我的。”
史棣文循循善诱:“还有吗?”
“他就我这么一个女儿,要杀要剐,那也是他的权力,可他没有不是吗?他把我健健康康地养大了。再者说了,他要真坏透了,就该这么一闭眼一蹬腿地走了,那才是对我最大的报复,比我对他的报复要高明上一百倍。可他也没有。”
“说完了吗?”
“他挺过来了。爱屋及乌,他为厚福挺过来了,也等于放我一马。”
“这回说完了吗?”
付荷吸了吸鼻子:“你说我是不是冷血?我一直在酝酿、酝酿,可还是一滴眼泪都没有,充其量就是心里堵得慌。”
“还没说完吗?”
“你急什么?”
史棣文松开付荷:“我是怕他急。”
这个他,指的是厚福。
付荷猛地一回头,只见厚福已翩翩醒转,且从仰面朝天翻转了一百八十度,这会儿正趴着和史棣文遥遥相望。小家伙只穿了件背心,肉呼呼的胸脯挤出一道沟。
“爸爸……”他再一次语不惊人死不休。
☆、欺负妈妈,坏人
史棣文扳回付荷的脸:“说真的,他不是逮谁都喊爸爸吧?”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