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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光天化日之下的面对面令重逢多了几分真实感。于敖下车,给了付荷一个并不算造次的拥抱。付荷拍了拍他的背,硬朗,带有香水味,不是两年前的少年了,岁月的刀刻同样多了几分真实感。
她或许还是她,但他绝不再是他。
付荷锲而不舍:“昨晚都没来得及问你,过得好不好?”
于敖反问:“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
果然,又一无所获。
于敖选了一家日料店。
付荷问道:“方不方便再叫上两个人?我表妹和未来表妹夫这会儿在机场等我安排。”
“郑香宜和周综维吗?”
“不是说贵人多忘事?”
于敖游刃有余:“说明我还算不上贵人。”
据付荷所知,虽然郑香宜和于家二少爷于泽至今被友谊的桥梁连接着,但无论是郑香宜,还是周综维,这两年都和于敖没有交集,难得于敖还叫得出他们的名字。
四人在日料店会合,郑香宜先拥抱了付荷,后对于敖竖了大拇指:“日料好,日料妙,日料呱呱叫!刺身中热量最高的是金枪鱼和三文鱼,天妇罗我一律不碰,碳烤类我只吃一点点,寿司不要酱。”
周综维宠溺:“好了你,我看是你呱呱叫。”
如今郑香宜的体重只剩下四十六公斤。只是,减肥难,会说话更难。瞧瞧,今天不是她做东,甚至她不是主客,一张嘴就滔滔不绝地讲了自己的忌口,这是要全世界都围着她转吗?
好在,如今周综维是围着她转的。
不像满大街的排骨精标榜自己怎么吃都吃不胖,郑香宜是把减肥挂在嘴上的,对每一个卡路里斤斤计较。周综维觉得这样的她可爱极了。
付荷旁观者清,郑香宜还是那个郑香宜,开个幼儿园,没见过什么世面,小家子气。
过去,周综维也觉得这样的她可爱极了。
区别只在于郑香宜瘦了,带的出手了。
付荷对周综维的好感在当年便一去不复返了,只剩下面子上过得去。
好在周综维也不是冲付荷来的。于敖是他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张嘴就诗朗诵:“于总,咱们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于总。
一时间,付荷都没法将这个称呼和于敖对上号。
但再一看如今的于敖,又觉得这个称呼再恰如其分不过。
“有缘的是他和表姐好不好?”郑香宜对付荷挤了挤眼睛。
付荷给了她一个“闭嘴”的眼色。郑香宜这不会说话的毛病是没得救了,再搭配上周综维此时急吼吼的谄媚相,真不知道二人的近墨者黑,到底是谁近了谁。
这时,史棣文致电付荷。
付荷是换了新号码的,但史棣文没换。
所以付荷先进行了两轮自问自答。第一,他是怎么知道她的新号码的?答案是他连她的地址都知道了,号码还不是小菜一碟?第二,时隔这么久,她为什么还能一眼认出他的号码?答案是……她不承认她一眼认出。
只要她不承认,就没人能拿她怎么样。
付荷走出包厢:“喂。”
史棣文没有铺垫:“你在哪?”
付荷有一说一:“我接你电话,是因为你是乔先生的特助。”
“我问你在哪?”
“吃饭。”
“和他?”史棣文没有指出于敖的名字。
付荷心中有数:“和谁有什么不一样吗?”
史棣文心平气和:“不一样。你和谁吃都行,别和他吃行不行?你看,我是讲道理的。我不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只针对他一个。”
去他的心平气和,一股子阴森森的寒气只差冻住付荷的耳朵。
付荷不得不以攻代守:“他的名片,你还打算还我吗?”
史棣文明人不做暗事:“不打算。再说了,没了区区一张名片,你们这不是也没失散在茫茫人海吗?”
所以还真是他拿走了。
昨晚,他势必在楼道里看到了于敖送她回来,看到了于敖将名片塞进她风衣口袋。
“你别这样。”付荷好言好语,“过了这么久了,大家也都这么久没联络,你别三两句话就把大家的关系打回从前。”
语毕,付荷挂断电话,所以只听到了史棣文的半句话。
只听到他说:“他才不是从前……”
周综维的家具生意这两年做得不好不坏,产销量达到饱和,使劲都不知道往哪使。而于氏集团除了宝石,一步步涉足东南亚房地产、文化和电商等方方面面的领域。对周综维而言,于家无异于新的资金、渠道和领路人,也就怪不得他把于家的每一份子都当作大腿来抱一抱。
包括于敖。
可惜于敖即便是“于总”了,他今天也不是来谈生意的。
他不疾不徐地给付荷布菜,让她吃一点这个,再尝尝那个,节奏刚刚好,但对付荷的注视几乎不间断,以至于周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