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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荷便将怀抱中的花又一次倒提在了手里。
观影人数只有个位数。付荷将花放在右侧的座位上,左侧坐着史棣文。而史棣文怀抱着一桶爆米花:“既然你怕麻烦,这个就我抱着好了。”
付荷直接抢:“这个我不怕麻烦,没有爆米花的电影,是没有灵魂的。”
史棣文不在乎所谓的风度,一条手臂挡住付荷两只手,还能伺机抄上几颗爆米花丢进自己的嘴里。忽地,他将手臂绕到她颈后,用力一揽,让她迎向他,将叼在嘴边的一颗爆米花口对口地喂给了她。他随之警告她:“别吐!公共场合,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又不是没深吻过,虽然……次数寥寥无几。
所以付荷不介意这样嘴对嘴地吃东西,只是咽不下这口气,便含含糊糊道:“不能吐的话,我只好物归原主了。”
说着,她便凑向他。
结果史棣文一掌推开付荷:“别别别,病从口入。”
付荷落败。
后来,荧幕上的罗伊和玛拉太有感染力了,以至于让付荷和史棣文也情不自禁地扮演了一对恋人。爆米花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二人中间,他们一颗一颗地拿,一次次在不经意间碰到对方的手。再后来,玛拉在阵亡名单中看到罗伊的名字时,史棣文看到了付荷的眼泪。
他意外:“嘿,之前没看过吗?”
付荷大大方方地抽泣:“看过也不妨碍我多愁善感。”
史棣文盯了付荷好一会儿:“你多愁善感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看。
回酒店的路上,史棣文面对付荷,一步步倒退着走:“把生离和死别这两个词放在一起真的太草率了。它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我不信什么人鬼情未了,死了就是死了,就是永别。”
史棣文背后迎来一根灯柱,付荷拽了他一把。
他继续道:“生离就不一样了。两个人无论隔多远,过多久,总还有机会,有机会就有念想,有念想就什么都有了。”
付荷知道,史棣文不是在发表《魂断蓝桥》的观后感,是在说他和她。
只等天津之行一结束,他和她便要生离。
届时,假如他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一声再见,那不代表他铁石心肠,是他相信会再见,相信每一场生离都是暂别,哪怕是遥遥无期的暂别也并非句号。同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离别的真实感来势汹汹。
又一根灯柱,付荷一晃神,没顾得上史棣文。
史棣文撞了个正着:“付荷!我恨你恨你恨你……”
付荷知道他是在逗她,配合地开怀大笑。
所谓契合,多半是一个配合另一个。肯配合,便是天生一对。什么时候不肯配合了,什么时候便归咎于情深缘浅。
回到酒店,付荷致电郑香宜。
郑香宜才结束和于泽的约会,才回到家:“表姐,你猜于泽和我说什么?算了算了,你猜不到的。他说……”
付荷不服:“等一下!我还偏要猜猜看。于泽对程韵伊是真心的,不像周综维只当程韵伊是个花瓶,对不对?所以,他找你无非两种可能。一,他要你挽回周综维,大家或许能各归各位。二,他要和你速配,但目的同上,为了刺激那二人回心转意。”
“我就说么,你猜不到的。他当我是朋友,说就算周综维回心转意,也别再吃回头草。他说周综维那种男人不值得。”
“哈,这不就是升级版吗?先博得你的好感,再和你速配,再刺激那二人。他没直说而已。”
郑香宜胸有成竹:“不可能!他那个人单纯得很。今天我先到的餐厅,他来了以后,找了一圈,没认出我,还认错人,坐错桌来着。吃完饭,他去开车,我在餐厅门口等他,他又没认出我,停到另一个姑娘……好吧,是停到另一个胖姑娘面前去了。速配不能是这么个配法吧?真要演戏,他就算没演技,至少要好好认清我这张脸吧?要我说,他就是把我当朋友了。”
付荷恍然大悟:“他这不是单纯得很,是单纯的脸盲!”
付荷和于泽曾在于家有过一面之缘,他曾将她误认作帮佣。后来,到了程韵伊的黑糖酒吧,闹了半天,于泽对付荷不是贵人多忘事,是认不出她了。
“那你怎么说?”付荷问道,“接不接受于泽的忠告?”
“不接受。说,谁不会说啊?你也好,他也罢,旁人的话随便听一听就是。”
郑香宜此言不假。
感情上的事虽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旁观者清也白清。
付荷又问道:“那你能为了周综维丑小鸭变天鹅吗?”
“不能。更何况变了天鹅,无论他回不回头,又有什么意义?”
“郑香宜,你这是大彻大悟了!”
“仅限于理论。”
“有理论做指导,也算有了星星之火。”
真是恋爱让人越活越回去,只有失恋,才让人长大。
翌日,付荷接到姜绚丽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