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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门,二人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
史棣文满盘皆输:“为什么?付荷,到底为什么?”
付荷保持了沉默。
这种时候,没有比保持沉默更好的办法。
良久,史棣文离开了。
付荷闭上眼睛,不知道当秘密不再是秘密,这件事是化繁为简,还是化简为繁了。但无所谓,她知道她会赢,赢在没有回头路。
这时,郑香宜致电付荷。
这无疑是把付荷从自己的苦难中,转移到了郑香宜的苦难中。
郑香宜失眠:“表姐,你说周综维他不会是变心了吧?”
语毕,郑香宜打了个饱嗝。
吃太撑,也怪不得她失眠。
付荷斩钉截铁:“变心倒是不会。”
就在今晚,就在付荷回家前,就在那一间叫黑糖的酒吧里,周综维对付荷和盘托出。
黑糖酒吧的老板是程小姐,也就是程韵伊。
周综维和程韵伊的故事,谈不上百转千回。就是一年前,某天,周综维和三五合作伙伴相约在了黑糖,不是以公事为主,就说好了各自带女伴。而周综维早早就计划好了,届时推说郑香宜临时怎样怎样,无法赴约。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郑香宜带不出手。
却不料,合作伙伴们喝了点酒一个比一个难缠,都说早就听说周总有个青梅竹马,花容月貌,怎么,我们都不配开开眼?
周综维脸上笑呵呵,心说听说?你们都打哪听说的?
直到合作伙伴们说等不到周综维的女伴,今晚这局就不散了的时候,又直到周综维几乎掀了桌子,说“爱散不散”的时候,程韵伊拔刀相助。
这是周综维和程韵伊的第一面之交,程韵伊不请自来地扮演了周综维迟到的,但风情万种的女伴。
那一晚,周综维太有面子了。
总之,在二人的关系中,周综维不是主动的一方。
而程韵伊身为主动的一方,感兴趣的也不是周综维的人,是钱。黑糖酒吧的生意马马虎虎,程韵伊又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主儿,所以卖艺不卖身,每每给周综维撑个场面,是要收钱的。
待周综维讲述了以上种种,付荷总结陈词:“所以,你是她的‘客户’?”
周综维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那于泽呢?也是她的‘客户’?”
“于泽?”
付荷意外:“于家老二,你不认识?”
周综维这才对上号:“你是说万界珠宝的于家?他们家除了长子,其余几个都不插手生意上的事,我都算不上认识。话说,你怎么会提到于家老二?”
付荷这才用眼神一指程韵伊和于泽此时所在的包厢:“他和程小姐在里面。”
周综维事不关己地耸耸肩。
后来,付荷还是痛斥了周综维:“你光真心爱香宜有什么用?她能捧着你一颗真心过一辈子吗?大家都是凡夫俗子,你这个血肉之躯也只能属于她一个人!今天,你今天就和程韵伊一刀两断,那过去的事,我帮你守口如瓶。我……我还会帮香宜减肥,让她焕然一新,让她跟你郎才女貌。”
周综维打断付荷:“表姐,这不是减不减肥的事。香宜她那个人,就是个孩子王,离开幼儿园,就喜欢宅在家,对唱歌、打牌、打球都没有兴趣,无论哪一方面的新闻都不关心。最初我也带她和朋友应酬过几次,结果呢?她说话,我的朋友只能陪笑,我的朋友说话,她直接打了个哈欠,还是出声儿的那种!”
如此一来,付荷只能揪住周综维一点不放:“但你说你爱她!”
周综维面不改色:“我习惯了身边有她,谁说习惯就不是爱呢?另外,我也会和她结婚,但现在不是时候。现在是我事业的上升期,我一来抽不出结婚的心力,二来,我需要应酬,需要像程韵伊这样一个角色,就算不是程韵伊,也会是别人。”
不知不觉间,付荷落了下风。
她明明是来对周综维兴师问罪的,怎么就又偷偷为郑香宜捏了把汗呢?
总之,付荷走出黑糖酒吧时,比来时更茫茫然。比为自己做决定更难的,是为别人做的决定。她怕只怕相较于真相,郑香宜更希望被蒙在鼓里。
此时,付荷喂了郑香宜一颗定心丸,说周综维不会变“心”。
但人会不会变,就是个未知数了。
翌日,付荷才一到宏利,就听说了。
她听说汪水水轮换到了夜班,随之,史棣文请调了夜班。
众人说:这不是妇唱夫随,是什么?
只有她付荷知道,史棣文的风骚大致可以分为明骚和暗骚——明骚都是能给别人看的,无伤大雅的,只有不能给别人看的暗骚,才是真格的。
所以,他的请调根本和汪水水无关,他根本是在躲她付荷。
很好。
他躲她,就用不着她躲他了。
先把史棣文的事放一放不管,姜绚丽才是付荷的当务之急。